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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互相这样对峙着，少女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拒绝他，牧霁也没有就此放弃，固执地朝她伸出手，两人谁也不愿意让步。
在焚魂进入天城的时候，牧霁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但他以为有人护着的楚清不会出什么意外，于是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今天待在房间中的时候，他总有种不安感。
而且……自己的双腿也很久没有感受到疼痛，却在这时传来隐约的痛痒，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他便让夏何带着自己随便转转，没想到就碰见了楚清。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见的少女会受伤，腹部枪伤还在流血，现在再不上来，那不是等死吗？
焦灼与慌张不断吞噬他的理智，让他短暂地忘了少女并非那么柔弱。
“楚清，上来。”
楚清还是没有动，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就连那双墨瞳也带着几分冰凉之色。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伪装，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她警惕地看着他，她不信任他，这一切都太巧了，为什么她刚杀完人就碰到了牧霁？
难道他一直躲在暗中观察，故意等待着她受伤吗？
她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试图吓退打着不良企图的猎人。
雨滴从她的眉骨滑落下来，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更加脆弱，美得就像是一尊陶瓷艺术品，这场大雨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猛烈，忽然空中劈下一道惊雷，这片的天空都变暗了一瞬！
等楚清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牧霁竟不知何时走下车子，大雨打湿了那身华贵的银色西装，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戒备地退后半步。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现在……你觉得你还能跟我谈条件吗？”
少女从来不知道牧霁站起来有这么高，站在自己的面前，落下的阴影直接笼罩住了她，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帮着人治疗双腿。
她眉头微蹙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这时的她在牧霁看来，就像是浑身都炸毛的黑猫，随时有可能向他挥出爪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愿处于被控制地位的少女，干净利落地朝他打出一拳，没想到牧霁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并右手成掌击向了她的胳膊，彻底卸掉了她手上的力气后，理直气壮地就要把她带回车内。
“牧霁！你放开我！你要是再这样做，信不信我让你做回当初的废人！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如果你死了，我照样是个废人。”
牧霁的双眸中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团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但少女却感知到……他好像生气了？可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这家伙哪儿来的愤怒？
她冷声道：“你疯了，牧霁。”
“我早就是个疯子了。”
牧霁有恃无恐地承认道，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湿黏的鲜血滑过了他的手臂。
站在旁边的老母猪立马龇牙咧嘴地试图扒拉住牧霁，不让他带走主人，既然主人没有同意，那它不能让牧霁带走主人！虽然对方待自己不错，但谁都不能代替它的主人。
“香香，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楚清身上的伤很严重，难道你想失去你的主人吗？”
牧霁有理有据地低眸，看了眼护主的老母猪。
老母猪迟疑地看向主人的位置，“哼哼，哼……”
楚清认为今天的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但现在也容不得她想，经过刚才跟牧霁的动手，她的伤口被扯大了，如果再不治疗，她大概率会失血昏迷。
她轻启薄唇：“走。”
牧霁在得到她的答案后，大步流星地带着她进入了后座，老母猪也后脚跟了上来，顺便将车门合上。
他也顾不得后座被鲜血浸染，飞快地拿出医疗箱，开始为少女进行简单的包扎。
坐在驾驶位的夏何新奇地看了他们一眼，刚开始还没认出那人是楚清，还疑惑少爷是不是认错人了，直到他看见守护着她的那头老母猪。
他忽然茅塞顿开，怪不得对方平日里戴着眼睛，真实面目长得这么漂亮，这要是被其他瞧见的话，肯定会引来不少麻烦。不过……楚二小姐长得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好看。
和自家少爷站在一起，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天造地设，果然还是少爷的眼光好！
想到这里，他启动了车子，朝着牧家前进。
他们离开后没过多久，林颜微就带着自己的小队来到了事发现场，但无论他们怎么搜寻，都找不到老大的身影，发觉事情不对劲的她赶紧给日兔打电话。
“老大不见了！”
“什么！？”
日兔人傻了，自家老大到底跑哪儿去了？
好在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把那些尸体处理好，我现在去问老大。”
紧接着，她果断给老大打了通电话，就在她以为那头或许不会接通的时候，对面倏地传来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楚清现在在牧家休息。”
牧霁？！
但日兔依旧没有放心，牧霁于她们而言，不就是危险的神秘人物吗？万一老大是被拐带走的，那就是她这个当属下的失职了。
“麻烦牧先生把电话给香香。”
很快，那边就出现了哼叫声，虽说她听不懂香香在说什么，不过她跟香香待了那么久，多少也能从对方的语气和腔调，分析出老大现在的处境是好是坏。
听到对方放松的态度，她当即松了口气。
“楚清就麻烦你照顾了，如果她醒来的话，请您让给我打通电话，后天我会亲自接她回来。”
尽管她恨不得现在立马去牧家把人接回来，但看样子，老大很有可能是受伤了，如果被楚家二房发现这件事，那三人可不会安分守己地让老大养伤。
这样一想，还是牧家安全点。
……
与此同时，在楚家卧室内悠闲看雨景的楚月怡也收到了一通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楚月怡楚小姐吗？我这边想再确认一下，这幅作品是您亲手画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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