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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动物的第六感，正在疯狂告诉它——眼前的人很危险！它眨巴了下眼睛，但牧霁的表情和之前并没有上面变化，想到对方还救过自己的主人，便安心地再次趴回座位上。
牧霁见它完全没有惧怕的意思，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身上的气势也在瞬间消失，暗道：主人是个胆大的，宠物也如此，只是不知道楚清接下来又会让他看到哪出好戏？
他可是相当期待呢。
另一边。
楚月怡不断地用凉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即便精心化过的妆容全花了，她也没有在意，她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就算手都变得十分冰凉了，她也无法浇灭心中的怒火。
“堂姐，你不是让我来看你颁奖的吗？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当她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冲过去，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脖颈，将楚清撞到了后面的白墙上，她面容阴翳道：“小贱种！你是在故意耍我的，对吧！？”
“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做了什么，还要装傻！你就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凭什么！你算个屁！你才是他们眼中的小丑！你害我至此！我要杀了你！”
说着，她就要一拳打向少女。
然而清醒时的她都打不过楚清，更何况现在呢？
只见楚清干净利落地掰开控制她的脖颈的手，紧接着往旁边一躲，楚月怡的攻击就落空了，趁着这个空隙，少女迅速一脚踹到了她的膝盖窝！
嘎巴！
那只腿直接一百八十度翻了过去！
“啊啊啊！！！”
忽如其来的强烈痛感让楚月怡忍不住尖叫，她的哀嚎声回荡在无人的卫生间内，等稍微减弱点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
楚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堂姐，你偷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死？”
“啊！小贱种！该死的人是你才对！我是楚家大小姐，楚家根本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楚月怡崩溃大吼道。
小贱种的一切本该就是她的，对方凭什么能拥有那么多？分给她一点又怎么样？
殊不知，正是因为她这般理所当然的念头，导致她在不知不觉间，步步走入深渊。
楚清轻笑一声，“楚月怡，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们二房要身份没身份，要能力没能力，有什么资格跟抢我的东西？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说起来，我今天还特地带了同一个系列的作品过来，目的就是让那些评委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画师，谁又是冒名顶替的，届时你必定会名声扫地，二叔也会被你拉下水。”
“能教出一个偷东西的大小姐，二房的教育水平真是超乎想象，你说在那些外人看来，会不会觉得你们二房就是蛇鼠一窝呢？”
楚月怡捂着自己的右腿，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冷漠少女，楚清的脸上没了以往的笑容，反倒是更像寒冬吹来的冷风，渗进她的骨子里，越来越疼。
仿佛……
这才是楚清最初的模样。
少女自顾自地接着说道：“我在乡下吃野草的时候，你们二房在城市里很潇洒吧？不必为了一日三餐发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可你们是不是忘了？”
“这些本该是我的。”
她看着面色煞白的楚月怡，就连嘴唇也在不断颤抖，她噗嗤一声，再次笑了起来，紧接着伸手温柔地揉了揉楚月怡的脑袋，“堂姐，你害怕什么？”
楚清的手比冰块还凉。
对楚月怡的态度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愚蠢的宠物。
在她看来，此刻的楚清比魔鬼还要可怕！她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好、好恐怖！
“算了，我还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期待着你能画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作品来，如果你让大家失望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少女语气笃定地说道，似乎最后这番话不是猜测，而是预言到了楚月怡的真实未来。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独留楚月怡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许久，混乱的大脑让她不由得顺着楚清的话往下想，之前她就在竞赛中因为作弊被通报批评，若是自己偷画参赛被拆穿，那她的名声绝对会跌落谷底！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想个办法出来！
……
与此同时，楚清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她看着乖巧的老母猪，眸中划过一丝异色，“今天这么听话？我差点都以为你被人换了个芯子。”
老母猪眯起眼睛，欢快地蹭了蹭她的手臂。
“楚月怡对你动手了？”
牧霁忽然出声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脖颈上刺眼的红色掐痕，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剧烈斗争。
不知怎的，他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就像是自己看上的古董，因为其他人的缘故，导致瑕疵的出现。
楚清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就瞥见脖子上的红色，难怪过来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有些奇怪，原来是这样吗？
“她只是在无能狂怒而已，为了不让她等会儿找借口偷溜，所以我把她的腿打折，现在估计跑去找待在这边的医生治疗了。”
她顿了顿，笑眯眯道：“不过她要是想用腿上的伤去医院的话，恐怕是不行的。我下手的时候特地留了分寸，只是非常痛而已，除此之外，医生找不到她哪里有病，届时……”
“医生只会觉得她是在借口。”
但牧霁的凉意依旧没有要消散的意思，“所以，你完全没有自己身上的伤口当回事？”
楚清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劲，摊了摊手，不在乎地说道：“用小小掐伤，换她跌入地狱，也还算值了。”
更何况她也没打算轻而易举地放过楚月怡，她相信，在楚月怡愚蠢的脑子指挥下，对方一定会走进她设下的陷阱，并得到双倍的报复。
牧霁冷不丁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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