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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脸上挂着商业性的笑容。
“哈哈哈哈，既然牧二少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我看花眼了。最近我也没少听说关于楚二小姐的事情，他们都说你捡了个宝贝，毕竟谁都没想到楚二小姐竟深藏不露，还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平乐大师！”
牧霁无奈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
但他一直都明白，楚清并没有外表上看着那么柔软，对方每次动手的时候，他几乎都能看到少女胳膊上浮现出的薄薄一层肌肉，他想如果谁敢小瞧她的话，必定会尝到悲催的后果。
那人附和了几声，随即看一眼时间，“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明天我会派人去签订合同的。”
“好的。”
待合作对象离开后，牧霁依旧没有走出餐厅的意思，夏何迅速察觉到自家少爷在想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少爷的视线望过去，不出意外地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少女似乎正在和对面的男子聊得正欢。
而牧霁的双眸中漆黑得看不见一丝亮光，其中的冰冷之色一闪而逝，快得不禁让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脚边的强力拉扯以及耳熟的哼唧声，将他拉回现实，
牧霁下意识地低头，便见到了咧嘴笑着的老母猪，他轻轻地点了点它的额头，“你的主人还真受欢迎，怎么办？要是她喜欢上别人的话，我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给你投食了。”
老母猪顿时瞳孔地震，疑惑地询问眼前的人类，自己该怎么办？
牧霁没有告诉它答案，往它的嘴中自然地塞了几个果干进去，温声道：“香香，你帮我追到你的主人，怎么样？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
老母猪咀嚼着香甜的果干，没有立马给出答案，反倒是鸡贼地看向他桌子上摆着的食物，之前他们光顾着聊天，也没吃东西，现在正好便宜它了。
不远处的少女并未在意宠物离开的事情，想都不用想，她也知道香香肯定是去别的地方要吃的了。
“……我第一次您的画是在几年前的展会上，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猜测是某位上了年纪的大师作品，我也不例外，因为无论是从上色的大胆手法，还是老练的技巧来看，都不像是年轻人所作。”
谷山辉顿了顿，目光热切地看着面前的楚清，“我的好友正好是那场展会的工作人员，他向我描述了您的形象，我才知道您很年轻，甚至都没有成年，不得不承认，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的朋友在拿我开玩笑。”
楚清：“四年前我十四岁，现在回头看那时的画作，还是过于稚嫩了些。”
但单凭她稚嫩的作品，就足以在圈子里杀出条血路，若是论有天赋，没人能够与她比肩，因为长期没有在圈内路面，她几乎被传成了神话般的存在，无论哪位天才与她相提并论，都将黯然失色。
“您的画里面充满了灵气！每次我想放弃走这条路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个世上还有您这样的天才存在，光是想到这一点，我就十分兴奋，如果有天我也能够跟您站在一起，那会是我毕生的荣幸！”
在谷山辉看来，楚清就是他心目中的神明，尽管无数人想把她拉下神坛，但这么多年过去，又有谁成功了？
她一直站在遥不可及的高处，俯视众生。
楚清看着他亢奋的表情，她的身后从来不缺乏狂热的追捧者，他们就像是着魔般跟在她的身后，师父说她是天生的领导者，无论在哪个行业中，皆能成为那些人在黑暗中前进的灯光。
她以为是师父言过其实了，因为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按照自己的喜好到处尝试而已。
可如今……
或许师父没有说错。
她的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我相信你能够做到，好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吧，说不定之后的某天，我也会在画展上看到你的作品。”
“我、我会的！”
谷山辉在听到楚清鼓励的话语瞬间，整张脸变得通红了几分，似乎都能滴出血了，脸侧还有汗珠滑落，原先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楚清见状，失笑道：“你的反应还真是可爱。”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有人把情绪光明正大地写在脸上了，上一个还是水豹。
谷山辉被忽然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不知所措，他晕乎乎地瞧着少女，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想……自己是不是醉了？为什么心跳的速度这么快？他紧张地想拿起手边水杯让自己清醒清醒，但慌乱间水杯竟倒在了桌子上。
好在楚清手疾眼快地探出身子，伸手将杯子扶稳。
淡淡的玫瑰花香一阵阵地撩拨他的心弦，一时间，纷纷涌入谷山辉的鼻腔，让他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他僵直这身体坐在位置上，好、好近！
这下不止是脸了，就连耳根子也红了。
然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少女主动凑近谷山辉，从牧霁和夏何的角度来看，两人就像是突然亲上了一样。
哗啦！
夏何看着被自家少爷捏碎的水杯，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夫、夫人的胆子还很是一如既往的大，他觉得要是再不停下来的话，少爷绝对会被气疯。
老母猪自顾自地埋头苦吃，它只要有吃的就足够了，人类怎么想的也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边，楚清在谷山辉面前挥了挥手，疑惑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倏地，他的鼻间出现了一抹刺眼的红色，谷山辉大脑一片空白，即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少女也茫然了几秒，这是什么情况？
随即，她用金针在他的穴位上扎了一下，很快鼻血就停了下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等谷山辉回答，一道充满冷意的声音便插了进来，“也许是太过刺激，他才会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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