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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我想从你这边知道，我父母的死亡跟张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父亲出车祸的时候，张镇会在场？为什么我母亲去世后，张家人去过我母亲的坟墓？”
当初，楚清正是因为从监控中找到张家人的身影，所以她那晚就迫不及待地去张家寻找答案，本以为很快就能知道答案，没想到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冒出来，让她现在才过来了解事情的真相。
听到她这番话的常文珊更加慌乱，她的目光四处游移。
“……我不知道，我是个只知道花钱的富二代，对于家族中的这些事情一问三不知，或许我爸会知道，但他已经去世，你问错人了。”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腾空而起！
她第一次在少女的脸上看见名为‘愤怒’的情绪。
楚清攥紧她的衣领，怒道：“常文珊，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如今你已经在监狱中，难不成那些人还能把手伸到这里来？你已经没有希望走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常文珊紧抿着嘴唇，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清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常文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当年的真相告诉我。”
无人回答。
小小的空间内只有两人在僵持，不，或许只有少女一人单方面这么做。
不知过去多久，常文珊颤抖着身体说道：“楚清，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人的关系网有多强大，只要我今天敢跟你透露半个字，我就得受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已经被你逼到监狱里面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害我吧？”
楚清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咬咬牙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保护你，甚至让你重新获得自由。”
忽然，一滴泪珠落在少女的手背上，常文珊眼眶微红，崩溃道：“你拿什么保护我？！就算我现在出去，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你父母的死牵扯到的不止是楚家，还有京都！”
话音刚落，她发现自己竟说漏嘴了，这时她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她满脸灰败之色地僵在原地。
楚清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我父母的死跟京都的人有关系？”
她无力道：“我不能说。”
少女的眸中划过一丝暗色。
“常文珊，你们最初认我跟楚家都会完蛋，但我们现在不仅好好的，还将你们常家全部送了进来，你就没想过，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村姑哪儿来这么大的力量吗？”
她靠近常文珊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常文珊难以置信地的张大眼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能说通了，怪不得……她自嘲地笑了一声，“这就是你的底气吗？”
少女点点头，“所以，交易吗？”
……
牧霁跟夏何在外面等了很久，后者疑惑道：“夫人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她不会被气上头，打算要……”他划了划自己的脖子。
这里毕竟还有工作人员，光明正大地说这件事也不好。
牧霁沉吟片刻，“我想她不会做出这么莽撞的事情。”
大概是在聊什么，比如当年楚子木和其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凡是知道点东西的人，都不会觉得这对夫妻死得很正常。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少女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她的脸上仍然带着进去前的笑容，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凝重，牧霁下意识地牵住她的手，“里面很冷吗？”
老母猪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情不怎么好，于是主动扯了扯她的袖子，楚清毫不客气地就坐上去。
“还行吧，时间待久了确实有些冷。”
牧霁看着她的侧脸，眸底的意味深长一闪而逝。
之后回程的路上，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就连老母猪也安静地待在少女身边，直到楚清打算下车回家的时候，牧霁倏地开口道：“如果遇到什么难题，你没必要一个人撑着，我可以帮你。”
“牧霁，我可以相信你吗？”
楚清回过头，问道。
不知怎的，牧霁觉得她好像……在哭，他认真道：“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即便她不相信任何人，也要相信他。
楚清摆摆手，“我知道了，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带着老母猪进入楚家，周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小姐的脸色不对劲，急忙迎上前，“小姐，你是不是被他们行刑的画面吓到了？”
“不是。”
楚清抱着周姨许久，仿佛是迷路的孩子总算找到了依靠，半晌后，她声音沉闷道：“周姨，你认为牧霁怎么样？”
“这孩子挺好的，特别热心肠，对人的态度又温柔，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架子，很容易让人新生好感，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经常戴着同一张面具。”
周姨敏锐地察觉到或许小姐心情不好，跟牧霁有关系，她继续道：“小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楚清摇摇头，混乱的脑子也逐渐理清头绪，先前她之所以茫然是因为想起卢父临死前说过的话——她父母的死跟四大家族都有关系，包括牧霁。
现在想想也有些不对劲，如果真的是牧霁，那又为什么屡次帮助她？而且，若是他真的出手了，他一定不会留下她的性命。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发生时，牧霁才四岁左右，他与自己的父母认识，不可能忽然出手要对付他们，除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至于徐家，她的太阳穴突突跳，梅夫人也不像是会无缘无故掺和这种事情的人，难不成还有旁人？
……
晚上，漆黑的监狱中，一道看不清真实面容的身影出现在常文珊的面前，她错愕道：“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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