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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霁坦然承认这件事，也没别的原因，只是那些人惹到他的心上人了而已。
少女当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无奈道：“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若是他们查到凶手是你，他们绝对会对你出手。”
“但你不也身在其中吗？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佣兵和杀手被下毒的事情？”
牧霁温声道。
楚清被他一噎，很好，她已经很久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了。
他继续说道：“你不怕事，我也不怕事，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他们有什么纠葛，以至于大半夜地对他们动手，但只要你想的，那我就愿意成为你的武器。”
“我只是希望能够和你站在一起，足以与你并肩。”
他之前就从对方的态度中，看出楚清对那些人并不陌生，所以回到酒店后，他就安排人去给那些人喝的水里面下毒。
他知道楚清也一定会行动。
或许……
他对她的这份爱，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变得有些病态。
“即便和你堕入深渊也无所谓。”
楚清需要什么东西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算索取他的心脏也无所谓，只要她的目光能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几秒，只要自己能够在她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而楚清不是没有感受到他言语中，逐渐扭曲的爱。
她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爱情怎么会是这样？
她时常有种自己招惹了麻烦的东西，现在看来，她的第六感也没有出错，只是现在跑路也来不及，鬼知道这家伙会整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
“你疯了。”
“我疯了。”
他们都是疯子。
……
晚上，整座宅子都陷入黑暗中，只剩下牧风芝房间的还亮着。
穿着狐狸睡衣的楚清还在消化白天的事情，她感受从窗户细缝跑进来的秋日凉风，眸光晦暗不明。
忽然，她觉得浑身经脉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喉咙止不住地犯痒。
她平静地想道：距离上次发病也有段时间过去，她还以为这次会侥幸躲过一劫，没想到还是来了。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咳嗽的声音，她暂时还不想见到牧霁。
她用手捂住嘴巴，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地顺着手臂落到地面，她感受到着这久违的寒冷。
不知怎的，回想起自己曾问过师父，为什么她要遭这么多罪？
“因为，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
没有足够好的运气，没有足够好的命，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就要受苦。
无论走哪条路都会受苦，即便活成一个普通人也不容易。
于是，她决定去受满足自己欲望的苦。
所以神明让她受苦，她不会有任何抱怨，但最后她必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幸结果如愿以偿，也许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少女面色煞白地蜷缩着身体，试图用毛绒绒的地毯让自己变得暖和些，眼中没有灰败和绝望，唯有习以为常和兴奋。
这会是最后一次病发。
嘎吱。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牧霁又一次看到少女倒在血泊中，那些红色如同包围着她的玫瑰，危险又神秘。
“你哪里不舒服？”
他像是对待珍宝般，把楚清抱进自己的怀中。
很冰，仿佛少女是被冰块雕刻出来的一样。
但她还有呼吸，牧霁想到之前对方为了千年雪莲跑到s国，随即敛眸掩盖住眸中的情绪，然后带着她回到他的卧室内。
他没有坐在轮椅上。
在楚清的帮助下，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楚清迷迷糊糊地想着，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或许她也能感受到这般温暖。
牧霁把她轻手轻脚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这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似乎传来母亲曾经低吟过的摇篮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
……
与此同时，回到自己家中的张宁思浑身是汗，她痛苦地满地打滚，本该入睡的张镇和班妍愁眉不展地看着女儿。
医生见状，只好道：“能先把她绑起来吗？我这样看不了。”
班妍看了眼佣人，他们立马将小姐捆在床上。
“妈！！好痛啊啊！！”
张宁思白皙的皮肤上有个活着的‘怪物’，行走在血肉间，但每当按下去的时候，就瞬间没了，仿佛只是团怪异的空气。
医生趁着对方被限制活动，迅速拿出设备检查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终叹了口气。
这也让班妍和张镇提起心脏，后者担忧道：“医生，我这女儿得的究竟是什么怪病？”
班妍点头，“白天她回来的时候，就说身上痛，我们便找来医生给她检查，但始终没查出什么问题，本想着到明天看看会不会好点。”
“没想到，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她体内到处乱跑。”
张宁思痛苦地发出尖叫，佣人们也彻底睡不着了。
“杀了我吧！！好痛！！”
她现在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什么是生不如死，此刻她多呼吸一口气，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但她的父母只想救她。
医生神色复杂道：“这个病说来也奇怪，就像是什么东西引出来了一样……”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口气，“我还是直说吧，令千金这是中了‘小儿游’的毒，这个毒专门攻击她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越是健康的人，疼痛感就越明显。”
他收起自己的设备，“这毒我解不了，二位可以去找传闻中的神医，她或许会有办法让张小姐痊愈。”
他要是能解这种毒，他也不会到现在还不是神医了。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镇拦也拦不住，拧眉道：“我们哪里知道神医的线索！？”
班妍想起许家的儿子曾经受到过神医的治疗，才能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或许他们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给许文凡打了通电话，“许先生，我家女儿出了点事，你能把神医的线索告诉我吗？”
……
次日，少女刚坐起身子，眼前就多了个紫黑色云朵状物体，这也是她追寻已久的——
百年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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