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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没有回答牧霁的问题，反倒是问起对方的事情，她也没有管牧霁的反应如何，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上次你带着人在外面瓦解苗老板的攻击，尽管那些人都是练家子，但你的人依旧能够打败他们，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牧霁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少女及时阻止。
“我不愿意追究这件事，所以你也别追究今天的事情。”
双方就当是互相扯平，就算牧霁主动说出那些人的来历，楚清也不想透露半点跟星傀和苍龙七宿有关的事情。
两人的接触距离到此为止。
牧霁也看出少女的抵抗，并未继续将这个话题说下去，“楚清，之后我会在京都等着你。”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过去？”
“如果得你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一定会前往京都。”
楚清抬眸，“牧霁，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总是知道很多东西，我想你应该也参与了这件事，何必绕着弯子故弄玄虚？”
她不会怀疑牧霁会是凶手，但这件事一定跟对方脱不了关系。
牧霁却摇摇头，“这件事得别人先说了，我才能够告诉你。”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
她顿了顿，继续问道：“他们与我有什么联系？”
牧霁温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
家人？
楚清愣了几秒，她的家人除了二房和楚家还有其他人吗？
她的脑子忽然反应过来，京都那些人看自己这张脸的目光很不对劲，他们不可能认识天城楚家，那就跟不可能认识的父亲。
唯一的可能性只剩下——
母亲那边的亲人。
既然白家和解明柏老先生都能认出自己的母亲，也就意味着她的母亲绝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但她在天城待了这么长时间，可没听谁说过母亲有多厉害，大多数时候母亲都是跟父亲同时提起来的，而且只是两人的手段和性格有多厉害。
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们是谁？”
“你可以去问问你家老爷子，他知道的比外人多很多。”
楚清歪了歪脑袋，“是吗？但你不是我们家的人，知道得也挺多的。”
牧霁挑眉，“非要这么说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淮秋阿姨就曾说过，无论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是你的哥哥。”
“我可没有年纪这么大的哥哥。”
楚清轻哼一声。
……
次日，天色还没有亮，整座城市都被白色的雾气笼罩，楚清便接到一通电话，“家主，周姨消失了！”
她声音沙哑道：“什么意思？”
“昨天周姨说要去外面买点材料，给您做个蛋糕祝贺，但没想到她一去不复返。”
“因为她出门前，就跟我们说过她会晚点回来，晚些时候我们都以为她已经回来。”
“但今早起来干活的时候，厨房那边却表示没有见过周姨，我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急急忙忙去周姨的卧室，发现里面的空无一人。”
少女撩起落下的碎发，眉头微蹙。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当即将自己的手机变成掌上电脑，紧接着渗入网络系统，通过各个街道的监控设备寻找周姨的踪迹。
当她看见周姨已经买完材料，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忽然停在她的身边，几个黑衣人走下来毫不犹豫地将她带走，朝着离开天城的方向走。
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本地人，他们抓周姨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是想用周姨威胁自己？那他们又是谁派来的？
她紧抿着嘴唇，当即让水豹去调查这些人的身份。
千万不要被她查到究竟是谁做的好是，否则……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接下来的这几天，楚清一直在帮牧霁复健，与此同时，她也查到那辆车子来自京都，虽然还不知道车牌主人是谁，但她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仲家。
毕竟她已经把张家全灭，一口气将嫁入仲家的张倩倩弟弟，和跑来天城追人的仲乙钦全部干掉，他们不想报复才奇怪。
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进入京都，仲家就率先放话，不准跟楚家合作，不然会被直接视作敌人。
除了周姨这抓走这件事外，当初她在综艺节目上露脸的片段，也被张镇在死前一天悄无声息地放出去。
尽管不是原片段，但从视角来看，大概是张宁思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用手机录下摄像机的画面。
虽然不知道张宁思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现在对方的目的已经达成。
她的那张脸被彻底曝光。
如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调查她的身份，因为她曾使用这张脸或者相似的脸出入各种场合。
即便她平时杀人的时候，那张白色面具基本不会离身，尽管偶尔会露几秒脸，可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但只要查到她的行踪，就会发现她与心月狐经常同时出现，届时必将把她与心月狐联系在一起。
而且，麻烦的不止是那些没什么脑子的佣兵，还有……京都。
……
京都。
正在家中处理文件的白秋忽然抬起头，看向打算跑进来吓自己的妹妹，无奈道：“什么事？”
白清欢撇撇嘴，随即将手机中的片段展露给对方。
“哥，你上次看到的那个女人出事了。”
“之前你不是怀疑她是那个家族的人吗？那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她整张脸都露出来，跟曾经的那位真是像极了！”
白秋看着屏幕中出现的少女，那副容貌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顶尖美人，正如妹妹说的那样，与他印象中的那位女士很像。
初见楚清时，他也只是约莫的猜测，现在更是相当肯定。
但他却无法开心起来，因为……这下盯着楚清的人就不是一两家了。
“我会让人把这件事的影响范围压缩到最小，但愿她的家族能够早点意识到，他们家正好还缺个继承人。”
……
某幢庄园中，老者看着楚清那张脸，神色晦暗不明，随即沉声道：“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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