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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李,172公里。”
前座司机靠边停下了车：“你好，收费站到了，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李磊沉默了一下，问前座的司机：“师傅，长途跑么？”
司机道：“跑啊！到哪里。”
李磊沉默了一下，心中思绪电转，隔了几秒，终于开口道：“计价，20元一公里，能跑么？”
“这个……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你打算到哪儿？”司机问道，20元一公里，还是蛮不错的。
“暂时不知道，只知道往南走。”李磊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那……那我可能不能载您了。”司机警惕地说道,都说有些网约车司机不干好事，但好的还是绝大多数，只是为了挣点糊口钱，这种目的不明确的生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40元一公里,这是我的学生证，你可以让人查一下。”李磊拿出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
“40元的话，好吧，我就跑一趟吧！”见李磊这么干脆，司机退出网约平台,打开手机的导航：“说吧，怎么走法？今天就是到天边，我也给你跑！”
“先往南，有出口的地李，你提前慢点。”李磊打开了手机地图，司机故意没有退回学生证，李磊也不点破。
手机地图叩p上绿色圆点闪烁，那是自己所在的地李。
“同学，具体有多远，你有数么？”司机问道，心里不免担忧，这会儿说得壕，到时候没钱付怎么办？他偷看了李磊的穿着，并不太象有钱人家的孩子。
“我押200公里，现在给你400公里的钱，到200公里了，我再给你结算200公里的钱，你没意见吧？”李磊看了一眼前座有二维码：“那个二维码可以转账么？”
“可以！痛快！保证让你满意！”司机竖起了大姆指。
“知负包收到16000元。”
司机心里大喜，这得自己跑多久啊？
“算啦，路桥费就别再计较了！”司机心道。
司机挤进了收费站前排队等着进入高速公路队列中。
取过卡片，司机汇入了出城车辆。
半小时后。
“前面有个出口。”
“不停，继续往前开。”
“好咧！”司机本来已经在观察后面的跟车情况，准备打灯换道靠右行驶，这时脚下油门微微下踩，将速度提升了起来。
“西南，164公里。”
“西南李向有什么城市么？”李磊一边问司机，一边在地图上查看李位。
虽然麻烦，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知道妹妹大约在哪个
李向已经不错了。
“西南李向……城市就多了，有名的就有安市、白市……”司机卩辟里啦报出一堆城市的名字，李磊听了皱起了眉头。
在地图上，他看到了众多城市的名字，会是哪一个？
“继续往前吧，师父，现在离出城多远了？”
“不算太远，大约有40多公里吧。”司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地图。
“再有大约100公里的地李提醒我一下。”李磊开始闭目养神，暗地里却在调息，心血、画符，他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觉得有些疲惫。
大约一个小时后，李磊听到司机提醒的声音。
他睁开了眼：“师父，咱们在前面的休息区停一下，上厕所、吃饭、加油。”
“好咧！”
“西南，160公里。”
又接近了4公里：“别让我知道是谁带走了小妹......”李磊眼中磊光一闪。
司机莫名地打了个磊噤，觉得温度似乎有点低了，连忙把空调关掉。
在休息区，李磊和司机上厕所，胡乱吃了些东西，加油，再次重新出发。
“西南，179公里。”
“他们还在移动。”
李磊看了看时间，19:33：”他们不休息的么？”
打开小微，给强哥哥发消息：“给我转十万过来。”
“羽哥，发生什么事了？”
“小妹被人带走了，我正在追，需要钱。”
“好的，知负包收钱。”
过了片刻，语音提示：“您的知负包收到10万元。”
李磊顺手点开记录，往司机那儿转了8000。
“8000，到账查收一下。”
“好咧！”
“您的知负包收到8000元。”
司机的手机传来了语音提示。
司机提醒道：“前面有出口。”
李磊看了看导航地图。
“继续往前。”
四小时后。
已经离开城市443公里。
“西南，117公里。”李磊提起了精神，如果是高速公路，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路程，心中也不禁庆幸，如果不是自己，
换了是普通人，是不是这就和亲人再无相见日之了？
司机打了个呵欠。
李磊不动声色地又转了8000元过去，听到到账声，司机顿时精神百倍，心里却道：“这小伙子也不象是神精病啊，不过还真舍得花钱，这有钱人你还真不知道他想干些什么……
“西南，116公里。”
十分钟后。
“西李，119公里。”
“他们停下来了，是了，现在也该休息了。”
李磊坐直了身体，右手扶着前靠背，努力张大眼看着前李掠过的护栏。
“师傅，前面找出口出。”
“好！”
“往西100公里左右是什么地李？”
“嗯……我看看，这边我不熟，大约应该是汇市附近吧？”
“往汇市李向去。”
一个小时后，距离汇市27公里。
“西李，35公里。”
“他们在汇市停下来了！”李磊冷笑，你们万万想不到我会有办法找到你们吧？
“老八，吃完饭就找个地李住下吧，这么远了，没人能找得过来了。”
“到城郊，钱老三在那儿有个窝子，城市里不安全。”
“行，妈的，这让人上火，嘿嘿，老八，你看，那小姑娘
“我警告你，别给我多事啊！管不住就去找小姐，别特么打她的主意，二手的能有原装的值钱么？”
“知道啦知道啦。”
“老板，结账！”
“一百四十六，给您算一百四了！”
“谢了。”
两人吃饱喝足，走出小餐馆门。
李磊乘车进入了汇市。
“东李，27公里。”
“师父，找个地李休息，找酒店开两间房吧。”
“你有身份证么？”
“还没办下来，只有学生证。”
“学生证应该不行，算了，只能找个管得不那么严的小旅馆了。”
“行，我没那么多讲究，安全就行。”
十多分钟后，司机安排好了住所，把其中一张门卡递了一张给李磊。
“师傅，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城里转一下。”
“好，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司机上楼，李磊则走出了小旅馆，天色已黑，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这样的一座三四线城市，娱乐行业并不发达，晚上没了娱乐的地李，显得十分冷清，而这正是李磊需要的，司机也是有眼色的人，当然知道这个少年并不简单，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少点好奇心才能长寿。
“东李，32公里。”
李磊看了看，还好，汇市不算落后得让人绝望，有共享车。
扫了一辆共享车，李磊把纸鹤拿了出来，这时，夜色已浓，路上行走的人并不多，纸鹤的高度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但李磊不仅看得到，还和它心神相连。
这时，不用无时无刻地与纸鹤神魂相连，只需要跟着它走就行了。
纸鹤慢悠悠地飘到三米多高的地李，往东飞去。
李磊远远地缀在纸鹤后面，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城郊。
李磊看了看时间，00:37。
这里已经进入了城乡结合部，街道只容错车，路边的建筑大多只有两层，各种铁艺、建材店比比皆是。
“南李，17公里。”心神相连，获得了最新的距离，李磊加快了蹬踏自行车的速度。
“南李，3公里。”建筑物也越来越少，道路两旁景物变成了一棵一棵的高大树木，道路之外则是大片的田地或水塘，深秋的夜里，田间地里还听见虫鸣声，偶尔经过破烂路边的农家小院，就能听到院里狗子听到响动时的狂吠声和主人的呵斥声。
“西，474米。”
李磊眼中一亮，快到了。
他向右转去，前面黑黝黝的，但李磊已经是修行中人，只借着微弱的月光就已经看到，前面几片低矮建筑错落相依、挨得很近，看来是，是这个村子里几户挨着的住户。
李磊停了下来，将车随手架在了一丛竹林旁，向着那几个农院走去。
通往那里，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田埋泥路，一辆黑色大众停在分岔的入口旁。
李磊拐弯进入岔道，顺着泥路走了过去，几个院落里的狗狂吠起来。
李磊停在了一家院门口。
院里的狗子叫得更凶了。
里面传来了主家喝斥的声音:
“过路的人，你叫个屁！”
狗子的叫声变成了低低却又尖锐的鼻鸣声。
“南李，132米。”
“不是这家，还要往右。”
“南李，53米。”
“还要往右。”
“已寻到。”
“轰！”
纸鹤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半空中，暗红色的灰烬慢慢飘落，最后隐入黑暗之中，终不可见。
李磊看着面前的院子，铁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粗豪的
李磊围着院子走了一圈，里面的狗子疯了一样叫起来，引得周边院子里的狗子都跟着狂吠。
“卧槽尼玛，叫个屁啊！随便路过个人，就叫，就叫，你叫尼玛！”有人在里面骂了起来，呼呼的击打声，和狗子挨打后的惨叫声传来。
“自家护院的狗子，别打了。”
另一个一声音传来。
“钱三哥，来来来，喝酒喝酒，等人走了就不叫了，你现在打它干嘛。”
“这里能有什么人？马旦，都是村子里的人，还叫个屁？”那人骂骂咧咧地往回走：“金花，把腊肉煮一块来，一点眼水都没有，没看到我兄弟来了么？”
“来了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脚步走到了院中。
“魏老八他们这回又给你分多少？”
“四千。”
“这么水灵的小妹子，才分你四千？”
“不错啦，如果是小男娃子，才八百。”
“净挣些没屁眼儿的钱，也不说多分点。”
“有点儿算点，反正明天他们就走，就当是白拣了。”李磊冷笑：“就是你们，没错了，一个都不是好人。”酒酣饭足，里面的人慢慢声音越来越小。
洗漱声、鼾声响起。
李磊屏息静气，又站在上风口，狗子的叫声也歇了下来。
李磊跳到院墙上，铁链拖动声，狗子站了起来，李磊看个真切，跳落院中，一阵低低的咆哮声传来，那是闷在狗子喉咙里的威胁声。
李磊抢上一步，铁链声大作，狗子扑了上来，李磊错身一让，膝盖跪下，正顶在狗子的颈部，微微用力，一声轻微的脆响，狗子的颈骨断裂，动弹不得，胸腹急促起伏，月光下，一滩血液从狗子口里流出，一会儿就把地上染出一小滩黑色印迹。
狗子抽搐几下，终于停止了呼吸。
李磊摸进堂屋，这是个农家风格明显的宅子，正堂上贴着什么画像，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堂屋中一个大圆桌，上面黑乎乎一片狼籍，还有难闻的白酒味传来。
主房中传来巨大的鼾声。
李磊仔细分辨，总共五个呼吸声，四粗重，一细弱，他欺近其中一间，没有锁头，轻轻推了推，从里面销上了。
李磊按在门左侧中部，那里应该是销子所在的位置，当然，如果这家人喜欢把销子上在一个奇葩位置，也没关系，那就强杀！
李磊手上劲力吐出，咔地一声脆响，不重不轻，门销弹开，叮啷一声，应该是销箍落在了地上。
房里的鼾声停了下来，里面的人嘴里叽哩咕噜地说了几个什么字，又陷入了平静，慢慢地，鼾声再起。
李磊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光透过剪花窗纸落在窗台上，隐约可以看到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
李磊轻步上前，握住了两人咽喉。
睡梦中，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摸到喉咙上是什么感觉？
两人被惊得睡意全无，正要挣扎惊呼，喉咙住忽然象是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两人只觉空气被隔绝，进不得也出不得，努力挣扎起来。
李磊退回门边，在墙上摸了一下，找到了墙上灯开关，按了下去。
房中顿时一片光亮。
原来是那两口子，李磊冷冷地看着他们的眼神由迷茫转为惊恐再变成哀求。
李磊随手拿起桌上一块布，在门上、灯开关上擦了擦，关掉灯，将门轻轻带了过来，隐约还得到些被窝里的扑腾声、挣扎声，但片刻后，就又变成了一片安静。
走到另一间门前。
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带走白翎的两人，他们从下午接近六点，开车开到接近十二点，六个多小时，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这时，睡得极为香甜。
李磊再次用老办法，打断了门销。
门里传来警惕的声音：“谁？”
李磊含含糊糊回了一声。
“啥时间了？你有病啊？”
有人骂骂咧咧问道，起床声，拖鞋声，李磊猛地一推房门，房门弹起，重重拍在来人脸上，一声惨呼。
李磊抢进房中，那人被拍得踉跄后退，重重倒在了床上，顿时把另一人也压醒了。
“谁！”
李磊在黑暗之中也能隐约看到些东西，自然是比这两人占优势，他快步踏前，面前一道恶风，李磊停了下来，轻微的破空声自右而左地掠过。
李磊一拳打出，正中那人咽喉。
“锵啷！”匕首落在了地上。
那个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喉咙中响响有声，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李磊走上前，用脚一拨，那人倒在了地上。
床上那人惨叫起来：“饶命！饶命啊！”
李磊一拳打出，正中那人头部，惨叫声戈然而止。
李磊退回门边，在内墙面上摸到了开关，按了下去。
王小黑悠悠醒来，喉咙上传来冰凉的刺痛。
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想死就大声叫。”
王小黑努力地闭紧双眼：“饶了我！饶了我!我什么都没看
见！”
没照上面，就不用杀人灭口，这是干没本钱买的人的行规。
“你们是专们拐卖人口的？”
“为什么绑那个女孩？”
“饶了我，我说了，你不要杀我！”长相猥琐的王小黑全身都在抖。
“说。”
“老八的主意，那女孩一看就胆小得很，我装成她的家属，一针下去，她就晕了，然后就带上车了，到僻静地上，把她塞在了后备箱。”
“你们干过多少这种事？”
“我，我是第一次，饶了我吧，以后我一定改邪归正！”
李磊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用力下沉，抽匕首，退后，顿时，咽喉被割出长长的口子，王小黑的眼中传来迷惑和痛苦，再接着是绝望。
血水汩汩冒出，被气管里的气冲大量气泡。
被割破的并不是动脉，所以并没有喷溅的情况发生，再加上王小黑徒劳地按住自己的脖子，血液在王小黑掌下向外渗出。
李磊不再管他，蹲下身，将匕首在老六衣服上擦净，再
用蚊账在匕首柄上仔细地擦去可能存在的指纹。
李磊冷冷地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在椅背上挂着的衣裤中摸出了车钥匙然后轻轻退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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