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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这是何意？”
奉菊一脸防备的就要伸手阻拦，却被秋月眼疾手快地挡住，短短顷刻之间，杨宁馨已经发觉了异常。
杨宁晨的脉搏时而强烈时而虚弱，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
在宫里留了这些时日，杨宁馨偶然得了机会翻阅太医院的脉案，正巧和杨宁晨身上的情况完全相同！
这药恐怕只有宫里这等阴私之地才会使用，用后便会使人精神恍惚，精力不济，同时还会出现幻觉和错觉，最终的下场就是彻底变成疯子……
思绪掠过，杨宁馨看着始终表现镇定的奉菊，又瞧了眼癫狂的杨宁晨，到底还是决定拉她一把。
“是文王让你下药陷害王妃的吗？”
此言一出奉菊眼中立刻泛起了慌乱，被她看了个正着。
“你说的是什么荒唐之语？文王是晨儿的夫君，怎么会下毒害她呢？我看你是真疯了！”
爱女心切的程研一把推开了杨宁馨，像老母鸡一样护在了女儿身前。
事已至此，杨宁馨实在不想多说了。
这家人素来都没有把她当成过亲人，眼下她也不想再多管闲事，只问了一句便打消了方才念头。
程研并不知道杨宁晨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这副样子也心知不妙，连忙叫奉菊带她到院子里歇息，等回过头来就要上前教训春月。
“还请夫人莫要妄动，此人或许是关键证人，切勿影响下官办案。”
白永适时的出言阻拦，程研被气的脸色涨红如同猪肝，却只能做罢。
杨宁馨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副嘴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既是已经被打发出去的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本官瞧着秦王妃怕是想要报复杨家，连圣上都始计骗了过去！”
杨尚书这番话在外人听来倒是十分有缘由。
毕竟杨宁馨这个秦王妃的名声素来不好，她开张了济世医馆却没有声明身份，从前与杨家起的龃龉在场的人恐怕都有所耳闻。
此时此刻，杨宁馨不愿意再继续隐瞒自己会医的事，直接当场摆明了身份。
“杨大人此言差矣，我如今是秦王和太子的救命恩人，若是想要对付你们，怎么还会绕这么大的圈子呢？”
杨尚书不敢相信的瞪着两眼，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王竟真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废物大女儿治好的，更不相信这个晦气的东西被关进内狱竟然还有机会救了太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见他追问，杨宁馨反而不回答了，只挑了挑眉，面带讥讽。
“春月，你既是文王妃的陪嫁丫鬟，为何并没有随她到文王府去呢？”
杨宁馨不再理会呆住的杨尚书，开始做正事了。
“因为换嫁一事，夫人和小姐要处理掉知情人，所以奴婢直接被赶出府，可卖身契依然被捏在小姐手里，她不仅没有还给奴婢，还为了做坏事把奴婢发卖给了旁人。”
“你说的坏事，是说琳琅阁门前的事吗？”
春月点了点头，看向杨宁馨的目光带着隐隐感激。
当初因为琳琅阁的事，杨宁晨生了大气，直接叫人将她丢到了荒郊野岭，当她受冻挨饿浑身狼狈的回到京城，又遇上了地痞流氓，天天被人欺凌不说，甚至还不幸得了风寒，若不是被济世医馆的人救了，恐怕她如今早就没了性命！
杨宁馨重新遇见春月也是巧合，自从无意间成了春月的间接救命恩人，这丫头就将好多事情都和盘托出，倒是十分识趣。
“在杨宁晨未出嫁前，你在谁的手下做事？”
“奴婢在夫人跟前伺候了好一阵子。”
“你可见过我娘安氏？”
春月毫不犹豫的点头，丝毫不畏惧程研赫然的怒目而视。
“安夫人待府中下人极好，奴婢也是见过几次的。”
“你是怎么见到她的？据我所知，我娘死后杨大人才娶了程研，你为什么会认识她呢？”
杨宁馨这话让杨尚书彻底变了神色，他直接拍案起身指着杨宁馨的鼻子呵斥。
“你既然设计好了要来对付杨家，翻出这些旧事，就休怪本官翻脸无情！”
“翻脸？你以为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吗？”
杨宁晨冷笑着说道，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个混账便宜爹当做亲人，更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杨尚书被狠狠地驳了面子，更是气得发狂，抄起了手边的茶杯直接向她身上砸去，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茶杯在半空中就被打得稀碎。
“王妃可安好？”
追风回首低声询问，杨宁馨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他便再次消失了。
这下杨尚书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这个与他不对付的大女儿身边有暗卫保护，定是有秦王的吩咐，他若是再惹了秦王的怒，恐怕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见杨宁馨重新看向自己，春月立刻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奴婢见到安夫人之时，便是跟随夫人到府中做客之时，老爷与夫人许久之前就已相识，夫人曾经是被养在外头的外室。”
这段过往原主也是有所猜测的，虽然安梦莲去世的早，但是杨宁晨和她的年岁几乎相差无几。
杨尚书早就在外面偷了腥，甚至在安氏死后立即就将程研娶为继室，还让杨宁晨也当了嫡女。这一切曾经都是有迹可循，只不过如今是被春月的证词印证了而已。
自己的隐私被当众剖开，杨尚书面色铁青，恨不得马上叫人把杨宁馨捆起来用架法，奈何被暗卫武力威慑，他只得无言以对。
“我娘是否与程研见过面？”
“自然见过，夫人每每前去挑衅，安夫人都脾气温和，从不出言责怪。”
听了春月说的话，程研再度失了理智，张牙舞爪的就要上前动手。
杨宁馨轻动手指，追风便再度出现，将这半老徐娘的手臂紧紧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我是老爷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安梦莲的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两个贱人合起伙来想要污蔑我，我这就要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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