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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级将领因此而兴奋不已,对这位国主的亲近感增加了许多,对苏空青挂在口头的“知识这是生产力”也有了最为直观的感受。
但苏空青想要的远不止于此,几天之后,宋国颁行了苏版的《易马法》和《保马法》。
《易马法》较为简单,鼓励民间从各种渠道购买马匹到宋国,为此给予优惠和现金奖励,甚至允许可以用粮食换战马。其所谓的购买放到现在就是走私,可见苏空青对马匹的渴望。
《保马法》是对王安石的模仿,但又绝非简单的重复。
真实的历史上宋朝“人人以有马为祸”,进而引发汹汹民情,十年之内马匹奇缺的惨痛教训苏空青当然不想再现。
针对王安石保马法中的弊病,苏空青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其一,申请民间养马者须有饲养条件,且饲养者须有一定的经验者,宁缺勿滥,此为铁律;
其二,每百匹马设一兽医,保证马匹不会因小病而死亡;
其三,每日喂养的草料,定量定时,必须达标;
其四,马监官员设立巡查制度,非个人主观原因致马匹死亡,饲养者无需赔偿。
其五,饲养战马者,每半个月要由马监训练一天,以保持一定的战力。
其六,鼓励豪门巨户成立商号,以养马为业,朝廷给予扶助和奖励,但每一匹马从出生到死亡都必须在马监的控制之下。
其七,马由朝廷无偿提供,平日可做畜力,春耕秋收,再减免相应税赋和劳役,也可几户共养一马,减免的税赋和劳役几户平分。
其八,遇有战事,马匹由朝廷征用,养马者不得阻拦或藏匿。
可见在保马法中,马监的作用可谓是至关重要,而翰林院学士安左桂在举荐苏空青为帝的事情上,给苏空青留下了为人秉公办事的印象。
这次特命其为马监督察总揽其事,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报答。
法令颁行之后,却遇到了申请领养者众,朝廷却无马可供的窘境。本有的二千多匹马,个个被军中将领视若珍宝,且日常也用于骑乘或训练,哪里需要别人来领养。
此时的马匹从价格到地位,与现代一辆豪车相仿,在没有达到一定数量之际,交给别人来使用和保养并不现实。
这让苏空青再次懊恼不已,明显发布的政策脱离了现实。无奈之际只得解释为首批数量极少,且已领养完毕,下批开始会优先考虑。
无论如何掩饰,毕竟是“失信于民”,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损失,但这样的事情一次都嫌多。因此要求刘熙古等人要多提醒自己。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权宜之计,而制度或者说规矩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但也需要时间来完善。
同时,要求各商号和李暮川迅速开辟马匹贸易。
养马的事情刚刚搞定,朝中请求迁都的奏章,就如雪片般飞来,持此主张的多为原梁国官员。
理由更是五花八门,但主要的意见有,首先开封占有水陆交通之便,不仅有黄河、淮河两大水系,更有汴河、五丈河和金水河等诸多人工水系,素有水城之誉。
另外,在政治上梁国开国皇帝朱温是受唐哀帝的禅让,代唐称帝。宋国迁都开封,更有利于继承其政治遗产。
最后,国主素以一统华夏为己任,设都开封,更便于统御四方。
其实前一个理由苏空青毫不在意,所谓水陆交通之便,也确实如此。但开封四周无险可依,自古便是四战之地。所谓水城也是属实,历史上曾被黄河多次淹没。
但后两个理由,却是苏空青不得不重视的地方。古人重名,所谓名正而言顺,苏空青当初与朱进贤商定首占梁地,不无这个原因,再说开封的确更方便将来指挥作战。
与众人商议之后,也为原梁地的平稳过渡,苏空青下诏设开封府为中都,济南府为东都。苏空青只得在两座都城间,来回奔波。
就在苏空青设立中都短短三个月之内,开封府的人口呈现出了爆发式的增长,原由很简单,一是苏空青在开封设立了诸多的工厂和作坊,比如铁厂、糖厂、纺织厂、酒厂、火柴厂等等,这些工厂需要大量工人,不仅有稳定的月钱,住宿和饮食安排也都极为人性化。
二对各行业轻徭薄赋,广施休养生息之策。
三在济南府施行的对外国商人的优待,同样移植到了梁地。
最为重要的军队收编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在这方面徐通和朱进贤已经可以算是老手了,平衡各方利益的同时,也要保证军队不会哗变。
二人这时也认识到了安排监事的重要性,认识到了一个有着统一认识的队伍,其战斗力的变化。
有集体荣誉感和民族意识的团体,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才能在战斗中发挥出实力。
于是向苏空青提出了加强监事、监军队伍建设的要求。苏空青自然应允,但再次明确,监事这支队伍不光要接受军队的领导,更要接受以苏空青为首的监察体系的领导。
梁地的一切慢慢步入了正轨,人心的安定,人口的增加,也带来一个巨大的问题,开封城内外,房屋已是鳞次栉比,朝堂上下要求修筑外城城郭的呼声渐高。
苏空青的想法是,随着火器时代的来临,从军事角度看,城墙已是不必存在的事物。
但面对朝堂上下越来越高的呼声,苏空青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原因如下:
其一,万一黄河决口,有外城墙的保护,居民或可减少受灾的程度,所以要求修筑时考虑防水的问题;
其二,城墙与其说修在地上,不如说是修在了开封百姓的心里,对安定开封人心有极大的帮助。
其三,城墙的修筑,一定程度上也确有御敌于外的作用。
其四,给后世留一座雄伟、完整,且拥有雄厚文化底蕴的城池,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项。
苏空青与众臣言明,既然要修,就要修好,众人听闻齐声道:“本应如此”。
但当刘熙古在一个月之后拿出所谓“规划图”时,所有人全都傻了眼。不是只打算修一道城墙吗?怎么感觉是要重建开封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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