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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辈子经常在医院闻到这种味道，偶尔有那么几天没有闻到，那应该是她没钱来医院了。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是她已经习惯了。
张清寒和李翔走在最前面，张清寒纤细的手指捂住嘴，稍微咳嗽了几下，随后皱着好看的眉，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一排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被很多人好奇地盯着看，还被几个人问了几次。
终于来到病房门口，李翔让大家保持安静，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病房里有四个床位，其中两个床位是空的，剩下的是两个老师的床位。
两个老师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左腿上打了石膏，整齐划一地被吊起来。
看到门口有动静，耿明向后倚了倚，把书随便放在床边，眯着眼睛，拿起小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向前伸了伸脖子。
“你们怎么来了，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不要来看我，高三学习任务重，时间紧，班长，是不是你出的鬼主意，哎老张醒醒，学生们来了。”
耿明喊了一声躺在床上睡觉的老张，老张依旧睡得很沉，动都没动。
“老师我们是太想你们了。”张清寒甜甜地说着，把刚买来的小水果篮放到桌子上。
李翔刚才还让大家安静，结果他一进门就自己先绷不住了，开始号啕大哭。
“老师啊，我们来了！”
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啕。
躺在病床上的耿明被这一声怪叫吓了一跳，手中的一本书没拿稳，砸到床上。
耿明看向另外一个床位，赶紧给李翔打手势让他闭嘴。
——屠户老师还没醒。
要是被耿明喊起来还好说，这要是被吵起来，指不定那暴脾气会干什么。
李翔赶紧捂住嘴，跟在他后面的同学忍不住偷笑。
可惜屠户老师已经被这一声给吓醒了，睁开眼睛歪头看向门口，表情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哎老张，这都是咱们班里的学生，来看看咱们。”
“这样啊。”听耿明这么一说，那个叫老张的屠户老师脸色稍缓了一些。
老张虽然对李翔没印象，但是对长得好看的数学课代表有印象，问了一句：
“你们怎么来了？”
李翔：“太想太想太想你们了。”
学生们偷偷笑着，把手中拿的东西往两人的桌边上放，季寻安也悄悄从兜里掏出两个平安扣，塞到零食袋子里面。
桌子已经被堆得满当当的了，地上还堆了一小堆，她提着袋子，轻轻地放到地上。
从门口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屠户老师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情的学生们，有些惊住了。
说：“来就来了，买东西干什么，你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老师让我们任性这一次呗。”
说这话的是方俞，和老师嬉皮笑脸的。
季寻安直起腰转头的时候正巧对上他的侧脸，一群人勾肩搭背地在起哄，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方俞把白色的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像是跟老师闹笑话一样，老师一句他们一句。
或许是他个子高的原因，季寻安一眼就看见他了，似乎感受到了季寻安的目光，方俞把目光转向她，笑意更深，露出尖尖的虎牙。
从侧脸笑到正脸笑，季寻安赶紧低下头，藏匿在人群之中。
她对方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慢慢想总能想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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