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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抬脚去踹这假装吐血的偷丹贼,倒是石鄂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起身拽着葛明的袖子大喊着:“长老,你看见了对吧?我没用力的!他这这这、绝对不是我打的啊!不是啊!”
这慌乱的表情一点不像作伪,葛明心知肚明匈奴后裔的狂躁,此时心中喟叹看来温室里的花朵果然还是不堪重用,即使想彪悍胡人也不过如此,不就吐口血么,至于吓成——
噗滋!
葛明猛地只感觉眼前一片红,感觉一大坨温热的玩意儿糊在脸上来了。
石鄂吓了一激灵,当即腿就软了:“握草!喷这么高?”
葛明更是差点暴躁。他虽以精湛的炼丹术在修道上稳居天下榜首,可这辗转腾挪的脚下功夫实在欠缺,冉卿卫这一道“气冲斗牛”的血柱,不偏不倚就射在他的脸上,眼睛都被糊住了!
“岂有此理!”修道修心五十年的丹鼎巨擘葛明气的浑身颤抖,这一声吼出来,石鄂差点没跪下。
偷我大还丹就算了,还在这么多弟子面前“血口喷人”?
你礼貌吗?
“大...大长老,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啊!我就那么轻的...见了鬼了!他不可能这么脆弱的吧?他不是有玉皇楼内功吗?”
没成想葛明却更是火冒三丈,看看石鄂,又看看倒在地上直吐血的冉卿卫,猛地握紧双拳,这位丹鼎派扛把子骤然双臂肌肉拢起,拳头嘎巴嘎巴响个不停。
丹鼎派不练武又如何?从小扛了这么多年的百斤铜炉,从一百斤到两百斤,再到现在的五百斤,他的麒麟臂又何曾少了去了?
一万多天的沉重风箱更不是白拉的!
但这位长老上下看看,一个是当今大赵天子的义子,一个虽是前朝皇太弟之子、但人家老爹以琴会友,硬生生会出个江湖天下第一的宝座。
惹不起!惹不起啊!都他娘是有背景和背影的人!
“哎呀!”葛明恨恨跺地,近乎咬牙切齿。
石鄂只感觉脚下一震,心里更加慌了。别看他提起凶悍胡刀的时候无所畏惧,但真正看到这血淋淋的画面后,血性终究还是变成了童心未泯:好怕怕...
两边都惹不起,葛明仰天长啸一声,自顾自走向走廊的一根柱子。
“嗨呀!”一腔怒火化作一声爆喝!
而后径直一头向柱子撞去。
轰隆!
这成人怀抱粗的柱子就应声震动,虽不至于折断,但这声巨响让离的近的弟子一阵头晕目眩。
大家分明看见,这榫卯接的建筑,竟然整体歪了三四寸...
发泄之后的葛明回头看向石鄂,只是一眼,而后又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一把扛起吐血不止的冉卿卫奔向后院自己的住处。
是抓着心爱弟子的双脚扛的,冉卿卫整个人正面朝天,脑袋随着葛明的大步流星一起一伏,噗噗噗的在后面喷着血沫,分明就是一个半自动行走的人形花洒...
石鄂呢,则在原地长跪不起,心中无比骇然,这可如何是好?
以冉卿卫刚刚及冠之年就已经同修道统三大无上内功到第四重的妖孽天赋,山上哪位长老不高看他一眼?
葛明小老头平时不见武力,哪成想居然可以以头抢柱,完事儿还跟没事人一样扛着一个小伙子健步如飞!
他最后临走前看我一眼是啥意思?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警告: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跪在地上的石鄂突然又一个哆嗦,其实最可怕的还不是憨厚耿直的葛二蛋葛长老,而是掌控全山命脉的回春手秦仙姑!
那个最为泼辣护短的扁鹊后人!
以后自己稍稍感个风寒,岂不是要被扎一身的九寸银针?
我...我惹他干啥?
石鄂整个人都傻了。
这小子吐血吐的这么壮怀激烈,他娘的不会真嗝屁了吧?
要是真挂了,那倒好,骨脊山也就终于能开放武道修为了。
想到这,他默默抬手看了一眼,嗯,是正常的手没错,宽大熊厚,由于血统的远古,大抵是要比中原那些嫩相公要黑一些。
掌教评我武道修为是孔武境下品,然后我一巴掌把冉卿卫这个徒有虚名的骨脊山小卧龙给打吐血了?
啧啧!这意思我该下山博取军功去了?原来孔武境都这么强了?
“走!必须走!”他暗暗打定主意,把冉卿卫打吐血,死应该不至于,否则大长老葛明不至于在扛走这货时,还不忘撞柱子威胁一下自己。
娘的,第一次觉得这座山是这么的恐怖!一个烧锅炉的都这么吊?
石鄂心神刚刚放松,只听得一声娇喝:“小猫!上!”
诧异的回头,只见小师妹公冶灵小手正直指着他。
“干啥?小不点!”他冷哼一声,左手如磨刀一般磨了磨右手,威胁似的朝这位看上去就柔弱不堪的“小女孩儿”举了举拳头。
少女再次气鼓鼓的跺脚,命令身边的食铁兽:“快去!”
身边黑白相间似熊似猫的家伙“嗷”的一声,竟然直立而起,壮硕的前肢疯狂拍打胸膛。
少女公冶灵气的一脚踹在这肥硕屁股上,却是“噢哟”一声跳着脚惨叫着蹦?开,丝丝的抽着凉气。
这是踢在铁板上?少女眼泪儿都在打转了。
小猫回头贴心的望了主人一眼,而后嘿嘿一笑,这才四腿着地,威猛的奔向石鄂。
石鄂一看,乐了,眼中鄙视更甚:“一只学大猩猩的西蜀小猫咪,也敢在我面前...”
轰!
通!
duang!
?_!
普通!
只是一瞬间,那看似笨拙的臃肿大猫竟是一头将那石鄂生生拱飞,空中还来了个接力,甩头一撞。
可怜如石鄂,不偏不巧就撞在刚才葛明撞过的柱子上。
轰隆!
一阵??的尘土自长廊上滚落之后,已经偏移十几寸的合抱之柱终于寿终正寝了。
倒霉蛋石鄂则口吐鲜血,再次躬身如大虾,痛的脸上青筋暴起。
这血,“约莫”是真的吧?
大猫歪着脑袋疑惑的看向柱子,这坍塌下来的房檐上,一只背篓骨碌碌滚落。
里面石料木料哗啦啦掉了一地,背篓则恰如其分的扣在大猫头顶。
大猫猛地甩头晃掉背篓,嘴里叼着两只朴素布鞋。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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