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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他直接打车到父母的公司。
父母像两个机器人,一天到晚在公司里忙,很少回家。
公司好荒凉,大门上连个保安也没有。
路两边的花圃里长满杂草,荒芜衰败。
再往里走,拐过一个影壁,出租车来到办公楼前。
“噼里啪啦!”
叶风寻声望去。
数名黑衣人正挥舞棍棒,卖力地打砸办公楼的玻璃。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给你砸个稀巴烂,看你心疼不心疼?”
“住手!”
叶风大喝一声,犹如河东狮吼。
黑衣人吓得一激灵,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出租车掉头就跑。
“给你车钱——”
“不要了,沾身上血,洗不掉。”
打仗不靠前,骂架不掺言。
一会儿打起来,棍棒不长眼。
出租车司机有经验,就当是学雷锋了。
“我们今天找叶造志算账,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是谁呀?”
“我是嫩叠:叶风。
有事说事,凭什么砸东西?”
“教老子做事?”
“教我做人是吗?”
七八个黑衣人呼啦啦围了过来。
“风儿,快跑!”
二楼窗口,传来母亲杨天娇的喊声。
“妈——”
叶风看见母亲面容憔悴,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斑斑泪痕。
妈你怎么了?
眼前这一切,让叶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闪开,我要去看我妈。”
叶凡横眉冷对。
“这小子挺横啊!”
“想见你妈?先问问你爹我答不答应?”
“快给你爹跪下,他就让你进去。”
“哈哈哈……”
这些黑衣人根本没把叶风放在眼里。
“啪啪……”
没等黑衣人笑完,叶风便梆梆两拳。
自己不放第一枪,敌人也会放第一枪的。
“啊——你敢打我?”
“你是谁呀,我不敢打你?”
“这小子敢太岁头上动土?”
“动了怎么啦?动你就是一堆烂泥!”
“往死里打!”
叶风面无惧色,手速如闪电,脚下似风雷。
片刻之间,眼前的黑衣人全部倒地不起。
“就这?”
叶凡满脸不屑,踩着众人的头颅,大步向二楼奔去。
叶风一脚踢开房门。
怕啥来啥。
眼前的一幕,非儿女所能直视:
母亲杨天娇跪在地上,衣裳不整,披头散发。
她的面前,坐着趾高气扬的纹身男,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比徽州宴的狗链子还粗。
“啪啪!”
纹身男手里的皮鞋底左右开弓,杨天娇的嘴角鲜血直流。
“快说,叶造志躲哪去了?”
“我不知道。”
叶风胸腔的热血瞬间达到沸点。
“畜生!”
叶风一个箭步冲到母亲面前,左直拳,右摆拳,将按着她的两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起脚一个正蹬,正好踹到纹身男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叶风一身,带着热气,又腥又臭。
这就是窝心脚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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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叶风已经杀红了眼,一顿砍瓜切菜,众人纷纷倒地不起。
辱我母者,十恶不赦,格杀勿论。
杨天娇紧紧拉住叶风:
“风儿,不要再打了,这些人咱惹不起。”
这时,纹身男也倒过气来:
“算你狠,我杜黑子和你没完。”
叶风冷笑道:
“那我就先让你玩完!”
叶风起身进行二次打击。
“哎哟——”
杜黑子现在后悔极了,嘴比脑袋快,早晚得挨踹。
“风儿,不要再打了,听妈劝……”
睁眼一看,杨天娇正死死地抱着儿子。
杜黑子不敢再多嘴多舌,今天是碰上硬茬儿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小子,给你杜大爷等着,看看是你的拳快,还是老子的刀快。”
跑到了门外,杜黑子又来了本事。
杜黑子等人前脚一走,杨天娇便瘫倒在地。
“妈——
你怎么啦?”
看到杨天娇昏死过去,叶风背着母亲就往楼下跑。
偌大的公司里,竟然一辆车也看不见。
“司机,快开车过来。”
叶风喊了半天,才从后院里走出一个蹒跚老人:
“小伙子,别喊了,车都被姓杜的抢走了。”
叶风顾不上细问,背着母亲向外跑去。
医院走廊尽头,叶风茫然地望着窗外。
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天娇家属?”
“在这儿了——”
叶风一阵风跑到医护站。
“尿毒症,必须尽快换肾,否则性命不保。”
“需要多少钱?”
“前期手术需要四十万左右,术后要进行长期的抗排斥药物治疗。”
“好,我马上回家拿钱。”
家里开公司多年,机械一响,黄金万两。
四十万算个毛线?
见母亲已经苏醒过来,叶风便提出了拿钱看病的事。
“风儿,妈没病,咱们回家吧。”
“妈怎么糊涂了?医生还能胡说吗?
不就是四十万块钱吗?
你躺在这里,我回家拿。”
“风儿,实话告诉你吧,咱们家不是从前了。
妈现在的口袋,比脸都干净。
但凡有钱,也不用受杜黑子的侮辱。”
“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咱们回家吧,现在看不起病,我吃两片去痛片就好了。”
“妈,你的病必须治,我去想办法。”
“风儿,净说傻话,你刚复员回来,能有什么办法?”
杨天娇说着,从脖劲上解下一块玉佩:
“妈身上就这么一个值钱的物件,把它卖了,换身干净衣服,再买点吃的。”
叶风这才注意到,自己满身血污,肚子也咕咕直叫。
“妈——那是奶奶传给你的宝贝,怎么能卖掉呢?”
“风儿,听话。
秦琼卖马,杨志卖刀。
再好的东西也是给人用的,妈不能看着你饿肚子。”
母亲在病中,叶风不想惹她生气。
叶风伸手去接。
“过来,妈给你戴上,哪怕戴一会儿,也算是传给下一代了。
这样也能减轻我心里的负罪感。
本来是要传给红颜的,妈只能食言了。”
叶风含着泪,单膝跪在病床前,这个姿势母亲戴起玉来更方便些。
“风儿,这块玉叫昆仑雪,叶家祖上传下来的,到了我这里,就断了念想。
我对不起叶家啊。”
“妈——”
叶风含着眼泪走出病房。
骄阳似火,很快烘干了泪水。
“这是我们叶家的传家宝,绝对不能为了填饱肚子而卖掉它。”
父亲叶造志开公司多年,好多亲戚朋友都跟着发家致富。
即使自己家里暂时遇到困难,求到他们门上,有谁能袖手旁观?
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决定放下尊严去借钱。
他首先敲响了舅舅杨天财的家门。
杨天财板起鞋拔子脸。
“舅舅,我妈需要四十万做换肾手术……”
“做呗。
你们家有的是钱,别说是换肾,就是换心换肝,抠抠箱子底就够了。”
“舅舅,我家暂时遇到一点困难……”
“谁家没困难?
好光没跟你们家沾上,竟跟你爹倒霉了。要账的都跑到我家来了,吓得我不敢开门,手机都关机。
你以后也别再登门了,有你家这门亲戚,真是倒了血霉……”
舅舅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这是撵客的节奏。
“舅舅,我妈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我没有义务管这些烂事,要不你去法院告我吧?”
“你……”
听了这些寒心的话,叶风的心在流血。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叶风也不是小孩子,姥爷家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姥爷姥姥死得早,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母亲嫁给了大自己十岁的叶造志。
供他上学,给他娶了媳妇。
叶造志发迹之后,也把小舅子拉把起来。
怎么转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没有办法,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叶风只能放下尊严,找其他的亲戚借钱。
墙倒众人推,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受到冷嘲热讽,没有一个慷慨解囊的。
绝望之中,叶风想起了一句话:人情似纸张张薄。
自己真的要卖玉救母吗?
再说了,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
在叶家是传家宝,具有特殊的意义,如果流通到市场上,谁听你讲故事?
最多卖个三万两万的,给母亲治病,连个零头也不够。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要不就把它卖了吧,先给母亲买点儿消炎药也好。
未婚妻孙红颜那里,有机会再慢慢跟她解释。
在订婚仪式上,杨天娇当着孙红颜的面许诺,一过门就把这块玉传给她。
救人要紧,叶风义无反顾地走向典当行。
“轰——”
听到身后汽车的轰鸣声,叶风本能地向旁边一闪身。
一辆越野车擦肩而过。
“嘎吱——”
紧急刹车声响起的同时,一辆皮卡车停在叶风身边,一张大网从车上甩下来,将叶风牢牢罩住。
“给老子往死里打!”
杜黑子从前面的越野车上下来,指挥喽??幢庖斗纭
功夫再好,也怕束住手脚。
叶风采取最有效地防护措施:
双手抱头,两肘护心,身体蜷成虾米状。
杜黑子的手下都是亡命徒,拳脚和棍棒像雨点般落在叶风身上。
叶风一声不吭,心中默念:
“只要我叶风一口气在,我一定报仇雪恨。”
“这小子真咬牙,竟然不告饶。”
这些人遇到了硬骨头,心里开始发虚。
“撤!”
杜黑子最后踹了叶风两脚,见没什么反应,以为打死人了,心里害怕,赶紧逃离现场。
叶风始终没有松开双手,宁愿被砍断双手,也不能被打成脑残。
脑子废了,人就废了,报仇也就没了机会。
在部队里练武时,抗击打能力是必练科目。
手臂虽然钻心的疼痛,但头脑异常清醒。
他感到手臂血流成河,顺着脸颊流向胸口。
胸口的神玉昆仑雪完全被鲜血浸泡。
“?辍??辍??
昆仑雪在血液中完全融化,以光速流回体内。
滴血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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