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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江涝灾并非一城,乃至十城之粮可解之,这涝灾横行,说到底还是这江堤水坝不够牢靠所致,如此还得倚靠军民一心方才能够将涝灾绝于后患。
如今这东江城虽是尽数归于自己手中,但这东江还有二十九郡之城,断也不能如此这般一城城的杀过去吧。
走着走着天上便又是下起了小雨,叶知诚快步躲到了屋檐下,但雨势渐大,只能是推门走入了后方的房间内。
倒也是运气,那房内躺着的人倒也是熟络,正是江听白。
真当也是心大,这城内如此大的动静还能睡的如此香甜。
一旁打着瞌睡的丫鬟被惊醒,不由得分清人是谁,那丫鬟便是一掌拍来,叶知诚右手一翻,同是一掌推出,二人不相上下,便是双双收势。
“晋王!”
那丫鬟身上的药香味倒是熟悉,此人正是宁蓉儿的姐姐,宁璇儿。
所谓千面之皮,鬼面之脸,世人皆知,但大多人都不知道,千面,鬼面,指的是两个人,千面宁璇儿,鬼面宁蓉儿。
“不必拘礼,你退下吧。”
“是!”
“诶,你等下。”正当宁璇儿擦肩而过时,叶知诚将两瓶药交给了宁璇儿。
宁璇儿轻点了点头,将药收入怀中后便是悄然出了门,将门关了上来。
看着床上的江听白,叶知诚便是走上前轻踹了一脚其臀部,换来的便是哎哟一声惨叫。
“你,你干嘛啊。”
叶知诚坐在了一旁,用针挑了挑其灯芯:“谁让你没事装睡的。”
江听白揉了揉屁股,侧身看着挑灯的叶知诚,嘟嚷道:“你和她是何时认识的?”
叶知诚思索了片刻。
“若是说认识,那也是许就了,不过倒也不熟络,只是有着利益挂钩的合作伙伴罢了,怎的,吃醋了?”
江听白冷哼一声,做出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笑话,本公子是那般的人吗?倒是她这易容术真是高深,若不是常日相处见得那手上有一道疤痕,我还真分辨不出她来。”
“要不然人家为何能叫千面呢?若是她真心想要隐藏,那便是亲生父母都难以分辨出异端。”叶知诚挑完灯芯,便是将针放在了灯盏之上。
江听白双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说这千面,那张脸才是真的呢?”
叶知诚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道:“任何一张脸都是真的,任何一张脸也都是假的,这千鬼易容之术,首先一条便是要忘记自己原本的一切,包括自己原本的容貌。”
言罢,叶知诚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关拢了去。
“我来也不是和你讨论这些的,如今这东江局势你有何看法?”
江听白披上衣衫,缓缓起身,虽是臀部仍有刺痛,但也还是能坐了。
“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也知道你是为了这东江剩下的二十九郡而发愁。”
叶知诚转身,看向了坐在床边的江听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可有计策?”
江听白没有立即作答,而是缓缓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我思了几日,倒也没想得太多的办法,如今想要一举收了这东江之地,便只能是将那些个郡城太守聚拢于一起,然后一举歼之,但是如何将这些人聚于一起,我倒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正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了悠悠牧笛声,音律悲鸣而起,萦绕在城内久久不能消散。
“牧笛!我有办法了。”叶知诚一拍手,大步走到江听白身旁一把躲过了他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饮尽后将茶杯又还了回去。
江听白一脸鄙夷地将茶杯放在了一旁:“什么办法啊?值得你如此高兴。”
叶知诚双手背负,嘴角微勾。
“我且问你五日后是什么日子?”
江听白歪着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清明节?”
叶知诚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五日后便是清明节了,是祭祀节日。”
江听白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叶知诚话中何意。
“这清明节,你祭祖和那些个郡城官员又有何干系?你们又不是一个祖先。”
叶知诚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虽众人皆不同姓,但其中有着一个共同之处,此处乃是东楚之地,那便都是东楚的臣民,皇帝的臣子,若是以祭祀先帝之名,那些官员敢是不从吗?若是不从,我便占了其名,就是出兵也无人敢言说一二,若是来,那便是入了我等的鸿门宴,如此便能一网打尽之。”
江听白听后,大笑了起来,连连拍手称赞:“好计,好计,如此我倒是没有想到,此计甚好。”
叶知诚心情大好,便是不顾外面仍是下着雨,就冲入了雨夜之中,回到府上,将衣袖挽过肩头,便是研墨,提笔写起了宴请书,其笔力潇洒昂扬,笔锋矫健有力,为其名约惜辞君书。
一闺房屋舍内,宁璇儿正坐于铜镜之前,看着那其中的美绝容貌,便是欲揭开而去,但刚掀开其二分之一,便是露出了一块猩红色的表皮。
长叹一口气后便再无勇气揭露开来,只能是打开木窗,看着那院中竹林,抓起其一只牧笛缓缓吹奏了起来。
江听白手中握着一封书信,面前则是跪着一蒙面黑衣之人。
“少爷,襄王正等着你的回信呢。”
江听白欲将书信递交出去,随后又收了回来。
“你先退下吧,待得之后我将情报信息一一整并后再给父亲送过去。”
“少爷!”
江听白眉头一皱,温怒道:“退下!”
黑衣人不好再说,便是化作一道黑影,三起三落,便是跳出了院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屋内,江听白便是将信封在煤油灯上点燃了,化作了一堆灰烬。
翌日,清晨院中树梢停留着几只鸟儿正叽叽喳喳地鸣叫着,许就未曾出过太阳的天空,今日倒也是久违的撒下了一缕阳光。
二十九匹快马携带着二十九封书信往着各郡县行了去,听闻东江城破后,难民们也是纷纷围了过来,空虚许就的东江城也是慢慢变得热络了起来,不少店家也是挂起了幡,开始了贩卖。
这般灾祸之年,银子不值钱,一个馒头便是要值十文钱,如若不是官兵去抢,那店家便能赚个盆满钵满,待得灾祸过去,那些银两价值便又回归来了,如此那些店家又是富得流油,难民依旧穷困难当。
第二日叶知诚便是出了告示,贴满了整个城,一是,所有官兵不可抢拿百姓物件,若是被发现便是杀头,二是,店家不可哄抬物价,违者百倍罚之。
如此一来城内倒也是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只是军中常常有怨言起。
叶知诚换上便衣,拿着白纸扇,便是在城中巡查,见着那些难民脸上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是忍不住的挂上了笑意。
为君,为王,在世便是要为民而谋,这方才是君王之道。
一瘦弱的男子双手死死地抱着一彪壮大汉祈求道:“军爷,军爷,我这是小本买卖,你若是吃完不付钱,我家中染了病的老母便是活不成啊。”
那彪壮大汉倒也是不讲理,一脚将其踢翻在了地上,打翻了那身后的蒸笼,包子馒头散落了一地。“什么狗屁玩意?老子在这城内吃饭从未付过钱,不过几个馒头包子罢了,能值几个钱?”
那店家急忙捡起了那地上的包子馒头,拍了拍其上的泥土,但那沾染上了泥土后任你如何拍打也去不掉了。
“老子来你这里吃饭是你的荣幸,你这斯还给脸不要脸了。”
那彪壮大汉身旁一精瘦士兵小声嘀咕道:“将军,这新来的晋王可是约了法,若是被发现白吃白拿,可是要杀头的,要不我们还是付了这钱吧.”
言罢,那精瘦士兵便是要掏钱,却被那彪壮大汉拦了下来。
那大汉大笑,不屑道:“什么狗屁晋王,不过一个大晋叶氏不要的废狗罢了,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苏氏子孙更是这东江三军领兵,比起地位血统不比那晋王强多了?”
叶知诚挤入人群,将那店家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轻声道:“这位军爷,我还是劝你把钱给了吧,不然这些事情传入那晋王耳朵,你可是要被杀头的。”
那彪壮大汉扭头,打量了一番叶知诚,吐了口唾沫。
“我呸,老子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面皮,给我滚一边去,这里干你何事?”
叶知诚轻笑,随后柔声问着店家道:“他们吃了你多少包子馒头?”
那店家支支吾吾,颤颤巍巍道:“也不多,也就三十文钱。”
叶知诚环顾四周,随即伸出了手,轻笑道:“三十两,拿来吧。”
那彪壮大汉自然是不乐意,况且面对这样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如此和自己说话,心中更是不爽,提着那沙包大的拳头便提了起来。
“妈的,个小面皮,就让老子打烂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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