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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诚三人相视一笑,随即叶知诚从腰间取下了那圣旨交予到了江听白手中。
“你自己看看这圣旨之上有何奥妙之处?”
江听白左瞧右看,倒是真让他发现了其中奥妙,轻声道:“这落款处的字迹和章印和这一旁的字迹倒是有着很大不同,这前方的字是新写上去的吧?最多不过三日。”
叶知诚点了点头:“没错,这圣旨一开始太皇太后交予我时便是空白的,那前面的字迹也是两日前新加上去的。”
江听白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后道:“这也不对啊,这落款处的字迹分明是陈秀山的字,怎的前面的字迹和那落款处是一模一样?莫非丞相也来了东江?”
陈迁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你忘了我便是那丞相之子了?”
江听白闻言,恍然大悟。
“众位都在啊,昨日我上山打猎,逮住了两只兔子,今日又是煲了汤于众位。”陆秋烟端着一大口砂锅走了进来,四人面色一沉。
叶知诚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日只是一碗汤便是让自己睡了一日,此后更是两人不敢进食,如今又来,怕是小命不保。
“郡主,方才本王才刚说要节俭,如今这大鱼大肉的又来,不是打了本王的脸面吗?若是让其他人见了,不是将本王置于不义之地乎?”
其余三人见叶知诚如此说,皆是点头,应承道:“是啊,是啊,晋王所说有理。”
陆秋烟将木盘放在了桌子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这兔子是本郡主上山亲手打的,这水是本郡主亲自提的,怎的就是奢靡之风了?若是你等不吃,浪费了这好好的两只兔子,那才是打了晋王脸面。”
叶知诚眼轱辘一转,继续道:“方才我于军中吃过了,这些还是留给众位大人吧,本王还有军务要忙,就先走了。”
陆秋烟眉头一紧,“婧儿!”
随即便是一丫鬟拿着一根木棍到了殿前,陆秋烟快步掠过众人身旁到了门口,一手接过了木棍,便是耍了一番。
“各位还是吃了说吧。”
“我便是不吃了!”说着叶知诚便是快步而去,到了陆秋烟跟前便是一脚踢出,陆秋烟身形一撤,随即棍棒往上一翘,便是直奔叶知诚胯下而去。
那棍棒之威不小,若是打中,那必然断子绝孙,叶知诚快步撤势,随即往后退去。
陆秋烟实力大致在地字三品左右,叶知诚没有武器不能敌,况且这陆秋烟似乎也有怨气在身,不好惹,叶知诚便是缓步回了去。
随即便是率先干了一碗汤,那日他们都睡得香甜。
几日后,各郡皆是接济难民,叶知诚也是以身作则冲在了救灾前线,河道遇到滑坡,堵塞了河道,便是水起之缘由,叶知诚以全州之力,分化江道,开了河道四条,分别引向了东州四个方位。
如此夏芒时节,也都可以用此江水灌溉田亩,将灾祸化了,倒是徒增了些利民之功臣,东江之所迟早为富饶之地,东江众民众为那分岔江道取名为昌诚堰。
东楚太和殿内,苏思柔将奏折丢在了地上,并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天杀的晋王,几月前杀了本宫堂弟不说,近日又是在那东江之地开渠设堰,还被取名什么昌诚堰,怎的,莫不是要骑在当朝天子头上来?”
一旁的侍婢弯腰捡起了那奏折,低声道:“这晋王不过是得了那太皇太后的赏识罢了,但这天下不还是皇上的吗?皇太子妃你也仍是那皇帝的生母不是?”
苏思柔闻言,拾起桌上的茶杯便是砸向了一旁的侍女,侍女顾不得被砸破了皮的额头,便是跪在了地上。
“主子息怒,奴婢错了。”
苏思柔单手撑着额头,愤然道:“若是你不说还好,按理来说,这天子年幼,应当是本宫于一旁听政才是,非但如此,本宫如今还没个正名,还叫什么皇太子太妃,垂帘听政之事倒是落在了那苏青玉的头上。
当时皇上病危,我的儿子尚且能去,我这个太子母亲还是去不得,定当是那苏青玉联合那晋王搞的鬼,为的就是那一步步架空我儿,好夺了这东楚江山。”
说到此处,门外便是喊了起来。
“太皇太后到。”
苏思柔闻言,面色一白,立马走到门口,身形微躬作揖道:“参见太皇太后。”
苏青玉扫了一眼苏思柔道:“起身吧。”
“谢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今日怎的有空来这太和殿一坐?”刚才还一脸怨气的苏思柔便是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苏青玉缓步走向了里屋,柔声道:“吾多日未曾来你这天子母亲这里来了,真好闲暇无事,便来看看,怎的?莫不是不欢迎吾?”
苏思柔笑眯缝了眼睛道:“臣妾哪里敢啊?太皇太后来此,倒是让我这太和殿都蓬荜生辉了起来才是。”
走到里头,苏思柔低首见着那捧着茶杯叩首在地上的侍女,怒道:“还跪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沏茶?”
“是!”
侍女神色慌张,起身便是要走。
“等一下。”苏青玉喊住了侍女。
“你这额头是怎的回事?”
侍女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微瞥了一番苏思柔。
“奴婢愚笨,刚才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之上。”
苏思柔赶忙道:“这下人笨手笨脚的,冲撞了太皇太后,倒是该死。”
苏青玉叹了口气,她心中怎的不知这伤口从何而来,便是柔声道:“这天气炎热,莫让伤口发了炎,届时可惜了这么一副好面皮,你也无需沏茶了,去太医院处拿些药抹一抹吧。”
苏思柔接话道:“还不谢谢太皇太后?”
侍女赶忙道:“谢太皇太后。”
苏青玉点了点头:“嗯,退下吧。”
两人坐了下来,苏思柔便是亲自沏起了茶来,这沏茶手段倒是娴熟,不愧为名门大家之后,苏青玉入了皇宫几十年,这舞枪耍棍的功夫倒是不差,只是这沏茶之道愣是学不会,为此太祖先皇倒是颇有微词。
苏青玉举起茶杯便是小抿了一口,倒不是装斯文,只是这是热茶烫嘴,一口气喝不下去,若是凉茶早便是一口就喝了,倒不会那么讲究。
关于这沏茶之道,苏青玉倒是一直不解,这若是冬日尚且还好,这炎炎夏日的,喝这热茶作甚?口若是渴了倒是半天弄不得喝。
“思柔你入宫也有些年月了吧?”
苏丝柔放下了手中茶盏,柔声道:“今日正好是十二年整。”
苏青玉点了点头:“那倒是有些年月了,你也是个苦命人,独身抚养离儿那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苏思柔轻笑,做出一副无所谓之态势。
“不辛苦,为母便是如此,倒是太皇太后你前为国家操劳,后还要代替思柔照顾离儿,当真是辛苦。”
苏青玉虽不善于心机,但这好赖话倒也是听得出的,这苏思柔话说的好听,但其中便是冷嘲热讽,自己这个太皇太后管的过多了。
若是放在年轻时,听得这些,任你是谁早已是一拳打了去,不过现在年迈了,心气没那么足了,对于这些事情也看得淡薄了。
苏青玉只是笑笑:“如今吾年迈了,说不定那日便是一命呜呼去见了先帝,只是离儿尚且年幼,如今东楚外有虎,内有狼,这东楚朝堂虽看似风平浪静,只需待得风起,那转瞬之间便是可以化为覆舟之风,此后还要请思柔你这个天子母亲多加教导离儿才是,莫要在背后使那些小人手段。”
苏思柔神色一慌,下了椅去,跪倒在地。
“奴婢为离儿母亲,忠心于东楚,绝无二心啊。”
苏青玉摇摇头:“刚才你那些话我在门外是听的一清二楚,其中那些有的没得,我也不想深究,若不是先皇之命吾倒也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我本就为那山野盗匪之流,比不得那些饱读书词的闺秀,心中所为只为那情之一字,再说你记恨的那晋王,你可知先皇殡天时是极力推崇那晋王上位的?结果那晋王推辞于江离,这才让你的儿子登上了皇位,在若不是他阻拦了江候,恐怕那日问斩的就不是江候一家了。
如今襄王依旧对那皇位虎视眈眈,我极力推崇晋王,那便是权力衡之,如今东楚之中,唯有他能够和那襄王一搏,若是没了他,襄王早已是大军压境安城城下了,他为人正直,若是我死后,你万不可听信他人谗言去逼迫他于死地,不然将会引来灭国之灾。”
苏思柔嘴唇轻咬,叩首道:“思柔听清了。”
“起来吧,这茶我便是不喝了,你万不可再动歪心思才是。”
言罢,苏青玉便是缓缓起身,走出了门去。
看着那缓缓遮盖日头的乌云,苏青玉长叹了口气,随后一阵大风吹起,那院中大树竟是被连根拔起,倒在了地上。
此树名为太和,乃是百年前惠文皇帝中兴之治栽种而下,赐名太和,寓意东楚,永昌太和。
后方宫殿便是为了太子殿所,意为栋梁之材出此处,东楚国运太和。
见着树倒,苏青玉心中一阵沉闷,便是一阵头晕目眩,缓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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