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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萧子,你且过来于吾按按头,我这每日头疼的紧。”
萧半梦快步上前,轻柔起了苏思柔的头来。“太后,力道可还行?”
苏思柔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见着太后这些日子心力憔悴,奴婢我一个下人都看得心疼了。”萧半梦面带愁色,似乎这头疼之状正于自身之上一般。
苏思柔叹息,手轻拍桌面,面色沉重道:“可不是嘛,这些日来,吾每每提意,便会被拿陈秀山和唐钧两个人搪塞回来,来月便是吾的生辰,本想是盖座歇凉用的亭子,结果那两个老家伙便是一万个不同意,说是什么朝廷缺钱,又是什么国丧期间不应大动土木,如此我这太后当得还有何种意思?真搞不懂这东楚是姓江还陈,亦或是唐。”
“这两人就是位高权重,如今这东楚朝廷出了个内阁,这六部官员皆听他二人差遣,如此他二人方敢忤逆太后,若是如此下去,这东楚朝堂谁当家当真还不好说了。”萧半梦在其后义愤填膺道。
“你是说他二人藏有异心?”苏思柔反问。
萧半梦闻言,神色一慌,立马跪在了地上,低首叩礼道:“奴婢可没这般说啊,奴婢的意思是这内阁官职确实是大了些,日后恐怕疏于管理,应当分化其权力才是。”
苏思柔听后,细细思索了一番,有点了点头道:“你这般说的也有道理,但这内阁已成,若是再行分化也不好办。”
“那,那便可以重新设立一官部,直接任太后你所管辖,与那内阁之间交相制衡,这样一来那些大臣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言说。”萧半梦微抬起头,再次递话道。
苏思柔闻言,面色一喜,那头疼之症也是迎刃而解。
“甚好,甚好,没想到你居然会有如此良谋,吾决定了即日起便成立东厂,以宦官为官,其中厂公便由你来担任,位及正一品。”
萧半梦大喜,叩道:“谢太后赏识,从此以后萧半梦定当马首是瞻,尽心尽力辅助太后。”
“好了,好了,起来吧,于臣妾揉揉肩头,昨夜似乎睡落了枕,有些酸痛。”
“是。”
翌日。
清晨。
早朝之时,百官便是早早来到了宫殿之内,以候江离和苏思柔的到来。
等了半个时辰之后,候了许久的百官总算是等来了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如以往一样,贺朝之后便是文武官员上书,正当陈秀山欲上书时,苏思柔率先出声道:“陈大人,这内阁事务可否繁忙啊?”
陈秀山低首作揖道:“承蒙太后关心,虽是繁忙,但也都是我这些臣子应当做的。”
正此时,身后一七品官员给事中出来道:“启禀太后,臣有一事要禀。”
苏思柔点了点头:“李大人请说。”
“臣要上书中书侍郎袁大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言罢,便是以头叩地。
那中书侍郎闻言,脸色一沉,急忙跪倒再地,奋力辩解道:“太后,这乃是李大人一派胡言,他是想要诬陷本官啊。”
面对着这一出,陈秀山和唐钧也是一头雾水,这给事中虽是官小职大,但这中书侍郎乃是正三品的大官,此般越级弹劾如若不是有着深仇大恨,倒也不至于如此,况且这中书侍郎是太后麾下的人,这一点人尽皆知,这给事中如此行事必有蹊跷。
“太后,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便是以死明智。”给事中摆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道。
而那中书侍郎则是一口咬定没有,但其神色慌张,似乎也却又此事。
二人便是你一口我一舌的争论着,如此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住口!”苏思柔揉额头,面带愁色喝道。
二人这才作罢。
“陈大人,这事情你怎么看?”苏思柔问道。
“应当彻查。”说罢,陈秀山便是要托人。
正此时,苏思柔又突然道:“陈大人不是还有要事要上奏么?此事便交予本后的人去处理吧。”
话到此处,陈秀山只能是点头应承,反正此时八竿子都打不到自己,让他人去办了就办了吧。
“近日,上陵州遇得悍灾,土地庄稼颗粒无收,百姓皆是无米可食,甚至是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景象,臣恳请拨掉粮响救济陵州。”说罢,陈秀山便是身形微躬,双手奉上了奏折。
一旁太监接过奏折奉了上去,苏思柔接过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便是合了上。
“前些日大人不是说朝廷无钱粮吗?这般上书于吾,吾又从何处变成那许多的金银来?”
一片唐钧上去,作揖,正言道:“前些日所说朝廷钱粮短缺,那便是短缺在了此处,朝廷短缺的是奢靡之钱粮,而不是救灾之钱粮。”
唐钧此言出,朝堂之上众臣皆是不敢出声,就连陈秀山心中都不由得一颤,但这般话语出自唐钧之口也不奇怪,但此时坐于庙堂之上的不是江天佑也不是苏青玉,而是苏思柔。
苏思柔闻此言,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便是要斥责唐钧。
“如此,朕允了。”一旁的江离突然插话道。
“圣上圣明!”唐钧赶忙跪地叩首道。
同时下方文武百官皆是跪地叩首。
被江离这么一闹,苏思柔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只能是摆出笑脸,接话道:“那便调粮三十万石,银二十万两,救济上陵州之天灾。”
“太后圣明。”苏思柔虽是心中不满,但至少也落下了个圣明之称。
“平身吧。”
此时,宫外一太监快步入了宫殿之内,两旁众臣见状,皆是有所议论,但也仅限于议论了,因为都知此人是太后党羽,只有陈秀山立马上前喝斥道:“大胆,你个阉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擅闯大殿,东楚自成朝以来便是立下皇命,除掌书大监外其余太监不得入内,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那萧半梦则是嘴角微勾,低首作揖道:“启禀太后,事情已然查明,从中书侍郎府上一共搜出了金银十万两,宝物玉器数千件。”
中书侍郎闻言,便是急忙叩首,大呼“冤枉。”但此时为时已晚,任凭他怎么叫喊也是无计可施了。
“来人!将他带下去,收监天牢。”
随即,那中书侍郎便被侍卫拖拽了下去,而那萧半梦则是起身站于了陈秀山身旁。
“怎的,是耳聋了听不见吗?将此阉人带下去!”
只有陈秀山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却无侍卫上前来。
苏思柔轻笑道:“陈大人莫要动气,着萧半梦虽是阉人,但方才也是立下了功劳。反倒是大人你近日过于操劳了,关原之中出了如此大的贪污,竟是毫无察觉。”
陈秀山拂袖一挥,傲然道:“即便是臣之过,但祖先之命亦不可违。”
苏思柔继续道:“陈,唐,二位大人乃是我国元老,更是栋梁之柱,现念于内阁二位大人年岁过高,其中这内阁事务又过于繁重,所以吾决定再立一部名为东厂,任萧半梦为厂公,官至一品,专为寻查这朝廷百官之事务。”
朝堂百官闻此命,皆是左顾右盼了一番后,大多数选择了欣然接受。
“不可!如此行事过于荒诞,岂有阉人能位及一品重臣的?”陈秀山指着萧半梦怒道。
“够了!吾念你是老臣,方才不允你计较,再如此下去吾便是要治罪于你了。”苏思柔大声斥责道。
陈秀山不以为然,吐了口唾沫。
“道不同不相为谋,此后朝堂之上,有他无我。”
随后陈秀山拂袖一挥,便是大步离去了。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苏思柔扶着额头,气得直发抖,但对于陈秀山这般作为,她又无可奈何,不允宦官为重责乃是东楚建立之时便成立的皇命,若是以此去杀了陈秀山,反倒是会落下口实。
下了朝,陈秀山便是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内,本想以书法静心,但却是越写越烦躁,最后将笔,纸,书,全部掀翻捣毁再了地上,而自己本人则是躺在那杂乱的书墨之中,呆呆地望着天。
唐钧缓步走到了门外,门外候着的书童想要通禀,却是被唐钧拦了下来。
随后悄步到了屋内,见着那凌乱的房间和躺在那书堆之中的陈秀山,不由得发出了笑声。
“都半截入土的人了,还耍这些少年脾气,当真不害臊。”
陈秀山从书堆中爬起,抓起一本书卷便向着唐钧砸了去。“今日朝堂之上你怎的不说话?平日怼我不挺硬气的吗?今天怎的哑巴了?”
唐钧一把接过书卷,轻笑道:“那般情况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太后一心一意要如此,我又能怎么办呢?”
说到此处,陈秀山又躺了下去,叹息道:“这东楚要变天了。”
二人于书房之间交谈许久,便是悟出一条道理,趁还活着时,多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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