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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问,说是跑出了数百里,和张居正用光了真气,无法使用内功,方才一步步走回来。
此时顾思远早已没了先前那般神气,倒是衣衫支离破碎,没了个完形,一看便知是被揍了。
换上门板后,顾思远便是早早的就歇下了。
叶知诚坐于院中,一只信鸽缓缓飞了上来,口中叼着一封信送到了叶知诚头顶盘旋一圈后便是将其丢了下来,此后便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结果书信,翻看了一眼,并无署名,只有下方中心处有一墨点,那便是标识,这是北燕宁蓉儿来的信。
拆开信后,扫视了一番后,叶知诚便是将信封紧紧拽在了手中,脸上是散不尽的愁色。
“怎的了?北燕出事了?”红烟抱着猫缓步走到了叶知诚身旁。
叶知诚点了点头:“北燕皇太后病重,长子登基了。”
“你这啊,就是未过门的女婿担心起婆家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惜布局天下。”
“不,不光是为了她,若是这天下一直安稳太平倒也不至如此,不过显然,这太平日子并不久了,届时战火纷乱,又是一场生灵涂炭,若是有明君我便辅之,若是无明君我便自立之。”
红烟坐在了一旁,嘴巴微翘,故意板着脸道:“我可是襄王的人,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告密?”
叶知诚起身,伸了个懒腰。
“若是你想告,便去告就是了,不过你不是襄王的人,你此番之所以赖在山上不走,便是因为襄王已然注意到了你的身份。”
红烟依旧做旧,轻抚着猫头,只不过脸上多少多了几分异色。
“哦?那晋王便说说,在下身份是何许人也?”
叶知诚手指一指,便是引起了一汪井水,此后一番挥洒,便是再桌子上写出了个南字。
“南齐,司音坊,三坊主妙玉笛。”
她从腰间取下了一根玉笛,于手中一转,问道:“可否为你献曲一首?”
叶知诚明知里面暗藏杀机,便也是没由搭错了一根筋,“可!”
妙玉笛将手中小猫放在了腿上,缓缓将那根通体碧绿的雨笛放在了嘴边,传闻中此笛乃是雨神所留之神器,所奏出之笛音悲哀不已,就是鬼魂听了便也是会不由得想起人间悲事而抽泣哽咽。
这个传闻叶知诚虽是不信,但当初南齐与西秦一战,南齐四面环围,但双方依旧是相持不下,连连对战数月,却也是无法攻克,此后便是夜间凭借妙玉珠一首笛音摧垮了那秦人心中最后的斗志,二日便是降了。
一曲随与夜风起,定军十万方休停。
“那我便是开始了,还请晋王好生评鉴一番。”
随即音律徐徐,在这孤静的武当山中蜿蜒流转,那些有着悲伤过往且心智不稳的小道士闻曲皆是心中郁闷难当。
这曲,并非只是单纯的曲,里面暗藏着内力,心法诀窍,专门催人心境,以至由内摧人,所谓心死便是人亡。
叶知诚眉头紧随,脑中不自然的便是去想那些悲伤往事,但就算如此却也是巍然不动。
妙玉笛眉目微眯,“果然是天生的雄才略主,这入境曲倒是伤不到他。”
随即曲风一变,便是第二首曲子响起,那幽怨笛声比之前更是凶猛,仿佛有无数怜哭声响起。
为了不影响这山中修行的同门,便是一指运气,将那井水引出在四周扩散开来,将二人包裹于了其内,与外界隔离开来了。
“独曲不如众曲,我与你共曲!”
说罢,叶知诚便是抽出了玉笛,放于嘴边吹奏了起来其笛律比起妙玉笛要来的轻快很多,叶知诚不会那杀人的笛法,只能是往其内灌输内力,以此来互相博弈。
二人一番斗律,也难分上下。
“好,不错,那你能接下我这雪阳情曲否?”
所谓雪阳琴曲,便是一段悲恋之曲,雪和阳,乃是两种互相极端存在,一个冷,一个热,若是下雪大都不见阳光,若是出了阳光,便是化学时,二者若是相恋,便是注定的悲剧。
“好,那我便来一首如忆郎君曲与你对之。”叶知诚轻笑。
一开始叶知诚还能不落下风,但二节之后,叶知诚便是停了下来。
这如忆郎君曲分为四节,叶知诚学了多次,又被秦幼鱼指点,但终究只会了第二节,第三节便是怎的也学不会,按照秦幼鱼给的说法是心中只有前两节之思念,无后两节之热恋。
落了下风后,思绪便是如乱潮般涌动,心中犹如乱麻般纷乱,竟是连内力都变得紊乱了起来,慢慢得筋脉犹如有蛊虫啃食般难受。
而且此时着处于内力包裹之中,音律不能向外处散去,便是加大了其效果,叶知诚脖颈之上青筋爆起,额头之上更是细汗遍布,内力已经完全是乱了,在自身体内疯狂乱窜,如此下去必定暴毙而亡。
万千思绪于脑海中放荡,犹如破碎的铜镜般,难以拼凑,叶知诚捂着胸口,屈膝跪倒再了地上,一块白娟露出了一角。
叶知诚轻笑,似懂了那后两节音律,便是坐在地上缓缓吹奏了起来,曲势渐起,耳中,心中便只有自己的曲子了。
一番下来,任凭妙玉笛如何发挥,也再无法撼动叶知诚半分。
曲终,叶知诚脑海中也是拼凑出了那张许久未见过脸了。
“没想到,你居然能有这般曲功!”妙玉笛称赞道。
“那也得多谢了你,不然这曲子我怕是难以学会了。”叶知诚说着便是咧嘴一笑。
妙玉笛叹了口气,明明刚才如此痛苦了,非但不记恨,反倒是能够笑得出来,当真是个摸不透看不清的怪人。
“罢了,罢了,我乏,你也早点歇息。”说着妙玉笛便是要起身离去。
“等下,我睡哪儿啊?”
妙玉笛指着柴房道:“咯,就哪儿了吧。”
叶知诚烟轱辘一转,立马起身陪笑道:“不如本王就委屈一下,和你挤一挤算了。”
妙玉笛莞尔一笑,靠拢了些叶知诚道:“你想得美,如今你是小道士,我是妙玉珠,我才不会谦让于你呢。”
说罢,便是脚下轻点,三步入了房。
“不然,不然我睡地板也行啊。”
叶知诚紧随其后快步而去,奈何受了些内伤,速度不及之前,便是没赶上,就被妙玉笛挡在了门外,还差点撞了鼻子。
叶知诚无奈,只能是睡柴房,夏日时节蚊虫很多,叶知诚一开门,便是听见一阵嗡嗡声,若是就这样睡进去,怕不是要被吸成干尸。
无奈之下,叶知诚只能是悄然摸进了顾思远的房间,正打算悄然上床时,便是被一脚踹飞了出去,还没等反应过来,那顾思远便是起身梦游了起来。
叶知诚只能是捂着胸口退了出去,虽然极度怀疑顾思远是故意的,但打又打不过,也没有办法。
转转悠悠的叶知诚便是到了大殿内,站于那大鼎炉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此处有焚香燃烧,那蚊虫不敢入内,而这大鼎炉睡一人应当是能够容下的。
说干便干,叶知诚脚下轻点用尽了力气,便是一下子跳进了鼎炉之中,里面是出奇的宽敞,叶知诚躺下后便是困意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便是沉沉入睡了。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是大亮,外面似有诵经声响起,叶知诚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上方那萦绕的白气,叶知诚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又是揉了揉眼睛,结果依旧如此。
猛然起身,怕了出去,此时外面不是那破观,而是一座气宇轩昂的宫殿,四周白气飘飘,脚下不是地面而是云层,而鼎炉之前坐着一群穿着白衣白袍的大小道长。
见着叶知诚,其中一人便道:“怎的有凡人在此?”
叶知诚诧异,指了指自己,问道:“凡人?什么凡人?我是凡人,你们难道是仙人?”
“来人,速速将此人打落下去。”
见着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是要动手,叶知诚也是愤懑不已,自己睡个觉被吵醒不说,还要一上来就动手。
叶知诚快步下了鼎炉,便是一掌拍去,只见那人手中金光乍现,再看时自己身上竟是绑上了一条金绳,而去越是挣脱,越是紧的很。
“这,这是什么妖术?”叶知诚诧异。
就在对方要动手时,一道身影缓缓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停在了叶知诚面前。
那些白袍道长见此人,皆是低首喊道:“师尊!”
“都住手,这是来的客人,怎可如此无理?你们下去吧。”
随即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了叶知诚和那师尊。
那人回过头,叶知诚大惊,喊道:“掌门,怎么是你?你为何这般打扮,你这又是玩什么花招呢?”
老道士轻笑,随后手一挥便是把那金绳解开了。
“你口中那掌门可是武当山掌门?”
叶知诚笑道:“掌门你也这般爱玩,竟然搞这些把戏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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