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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被进行审讯的黑衣人缩在一起绷着身子，恐惧的盯着他们的首领在地上挣扎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却被药物刺激的七窍流血，抓心挠肺的在地上打滚，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搅碎一样，骨头上像是有密密麻麻的东西在啃咬。
柯聿撑着头，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地上翻滚的人，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轮椅上的手柄，一声一声的像敲进人心里一样。
躺在地上的人痛苦到喉咙已经叫的只能发出破风一样的气声，掐着自己的脖子，挣扎着手伸向柯聿。
他好痛，他想要解脱，杀了他吧，杀了他吧……
“先打一支缓冲剂。”
柯聿见他翻着白眼，就要到了极限，朝身后站着的卓烁招了招手，让他动手。
成功得到缓解的黑衣人首领，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头顶的摇晃的灯光。
后面东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再也没了反抗的心思。
柯聿出了仓库呼出口浊气，轻仰着头看着夜空上的点点繁星，手里攥着一张记录着一个人资料的薄薄的纸，心情有点复杂。
他没想到祁棠竟然也在查“c13实验”，那么每次他一上线一直追着他不放的人和上次拦截他信息的人，最后只留了个刺猬logo的黑客会是祁棠吗？
清悦的铃声打破他的沉思，柯聿将它接通放在耳边到道：“喂？”
“聿，切西尔我带来医院了。”
“我马上来。”
……
留着金灿长发的切西尔，坐在椅子上不满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手上还带着镣铐。
那是韦伯特使计套上的，不然这家伙一见到他手脚就不干净。
柯聿赶来时，就看到韦伯特与切西尔隔着八丈远的距离，靠在墙上，烦躁的叼着根没点着的烟。
“聿。”
一眼看到柯聿，韦伯特几步走到他跟前，见他坐着轮椅，蹙起了眉，“你腿怎么了？”
“这个有空再和你说，来了，那就准备吧。”
柯聿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祁棠的手术，没时间，没心情和他唠嗑。
韦伯特看出了他的着急，虽然好奇这次让他紧张的人，但还是识趣的没有问。
倒是切西尔见俩人当他不存在，捏着嗓子，委屈巴巴的伸手去拽人，“小伯特，你抓了人家怎么不理人呀。”
韦伯特青着张脸，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像吃了苍蝇一样被他嗲的泛恶心，这人总喜欢逗他，“好好说话。”
“切西尔，知道我请你来干什么吗？”柯聿肃穆的看向像没骨头一样赖在韦伯特身上的人。
“知道，聿爷，只要你术后肯把小伯特借我一个月，我保证你要救的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切西尔看着坐在轮椅上矮他一大截的人，不敢小觑，正经了很多。
“好。”柯聿挑眉在他和切西尔来回看了眼，答应的毫无压力，他说借了，人家要是跑了他也管不着，一句空话的事。
“一言为定。”像是胜券在握一样，切西尔说干就干，连忙找到一旁候着的沈九朝商量手术计划。
韦伯特难受的瘪着嘴对柯聿抱怨，“你怎么这么快把我卖了啊。”
是不是兄弟，这么重色轻友。
“你不会跑吗？又不是你答应的。”柯聿闻言，有点忍俊不禁。
恍然大悟的韦伯特，兴奋的眯着眼拍了拍他的肩，“太狡猾了你。”
待一切商量好后，几位医生连忙开始准备手术。
这一次有了切西尔这个外科神父的加入，手术只进行了几个小时，人就转到了高级病房里。
出来后，切西尔差掉口罩，走到柯聿跟前道：“我待会整理份术后恢复资料给你，那小姑娘虽然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但她的腰椎毕竟曾经重朔过，每逢下雨、潮湿和冬天都不会好受，这是没有办法的了。
唯一能够缓解的就是通过一些按摩方式增加她的腰椎承受力，能够避免以后像这样的关节脱落。我会把详细的按摩过程整理好，到时发给你。”
“好，谢谢。”以前太过久远的没办法，他能理解，只要他现在好好养着，总能减轻她少受点罪。
……
祁棠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一片昏暗，下意识想揉一下酸涩的眼角，没想到感觉到手被什么抓着，她别过头一看，就发现柯聿紧抓着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盯着他因为没休息好眼底泛青，合着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回想到了些模糊的片段，祁棠有些惊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他蹙起的眉头，那天她看见柯聿对她哭了，还哭的很伤心，没想到不是错觉。
为什么呢？
柯聿做噩梦了，梦里祁棠做手术失败了，他发现周围越来越黑，原本近在眼前的人突然遥不可及，触摸不到，他慌神的追上去想拉住她的手，拼命抓到的时候，就这么惊醒了过来。
柯聿一抬头，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睛借着床头上昏暗的灯光，像有星星在闪烁。
祁棠见人抓着她的手突然惊醒，发蒙的盯着自己不动，还以为自己吵到了他，歪头，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嗓音轻柔到不可思议：“你怎么了，睡蒙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对……”
话都还没说完，柯聿听到真实的声音突然回了神，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哑着嗓，红了眼眶，“你可算是醒了。”
突然被抱住的祁棠愣了愣神，感觉到耳边心脏充满活力的跳动，僵了一下身子，试探性的抱了回去，“我有说过的，我睡一觉就好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这一觉睡的可真够长的，都五天了，学校刚好昨天放长假，真会掐时间。”
柯聿抱着她，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一点也不想撒手。
似乎听出了他的委屈，祁棠少见的笑着安抚性摸了摸压在她肩上赖着不动的脑袋，一声声哄着，“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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