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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楚牧十分的心累。
他疲惫的说道：
“我很像坏人吗？”
“什么意思。”符玄皱了皱眉头，“你究竟在打的什么算盘?”
“事实上，是我偶然捡到了在外流浪的龙女，现在准备交还给你。”楚牧摇了摇头，坦诚的放弃了所有的弯弯绕绕。
他无奈道：
“我这回说的够明白了吧。”
符玄：“???”
她沉默片刻，随即说道：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偶然，都是精心设计的必然。”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楚牧点了点头，“不过，龙女大人的出逃，与我无关。这点你待会见到她，便能够得到验证。”
“你真准备把她交还给我?”符玄注视着对面的楚牧，“代价呢?”
“什么代价?”楚牧问道。
“我在问你。”符玄淡淡道，“凡事皆有代价，我想从你这得到龙女大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楚牧：“……”
他摇了摇头，说道：
“你疑似有点想太多了，这件事对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无需付出任何代价。”
楚牧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
但符玄似乎并不买账，依旧是充满戒备的说道：
“这么好心?”
“我想，我的心肠应该不至于那么坏。”楚牧耸了耸肩，“而且，龙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你们带回去，说不定能够激活她体内的龙尊之力，挽救罗浮于水火之中。”
“你连这都考虑到了?”符玄语气有些听不出喜怒。
随即，她板着脸，用很官方的口吻说道：
“不过，对于你的提议，请容我拒绝。”
楚牧：“???”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是!为什么?持明龙尊你们都不要了吗?”
“回答你这个问题。”符玄淡淡道，“白露是现任持明龙尊不错，但龙尊和龙尊之间，差别可以很大。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让她掌握龙尊之力，但化龙传承已经断了，贸然尝试只会导致力量暴走，到时候又是一场祸乱。
“阁下这时候提议让持明龙尊获得力量，说什么挽救罗浮于水火之中，本座看分明是陷入水火之中。”
楚牧闻言，略微有些尴尬，便不自然的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们带回去，让不让她获得力量，是你们的事，这样总行了吧，反正又不需要你们付出任何代价。”
“不行!”符玄抬着下巴，语调不自觉的放高，“阁下说不需要我们付出任何代价，但这种慷慨，恰恰是我们最抵触的，古语有云，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楚牧：“……”
他疲惫的说道：
“那我现在提一个价格，改成收费行不行?”
“不行!”符玄摇了摇头，“阁下并不是真心收费，而是本座提了之后，再不得已改成收费，所以初心没变，本质也并没有改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牧感到十分的无奈，“我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你们还要怎样呢?”
符玄沉默了，似乎暂时想不出继续刁难的话。
楚牧接着说道：
“莫非你们不要龙女了?你们就放心把她交给我?万一中途出个三长两短的，我可不敢保证。”
“如果出现三长两短，那就说明你的诚意不足。”符玄终于开口了。
楚牧：“???”
真不要了?
楚牧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
“我就这么一说，你们还真打算让我来带?”
“有何不可呢？”符玄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阁下说要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必然不会让龙女大人受委屈。而且，现在罗浮这个混乱的环境，让龙女大人待在一位令使身边，阁下会为她提供保护的吧?
“龙女大人爱好研究医理，契合丰饶命途的治愈理念，想必能从与阁下的交流中，受益良多。”
楚牧：“……”
自己懂个屁的医理!
明明想送份大礼，现在礼物没送出去，还砸手里了。
“好好好，你们这样是吧。”楚牧冷笑连连，“你们真不怕我是坏人伪装成好人啊？”
“如果好人能一直装下去，是不是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符玄淡淡道。
楚牧听着，这话似曾相识。
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去想桑博的。
这下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这样的角色。
早知道，不用桑波这个化名了。
这下更小丑了。
楚牧还不死心，嘟囔道：
“我可以把龙女赶到大街上，不信你们会不接走。”
“我们不能送回来吗？”符玄淡淡道。
楚牧：“……”
他猛然想起来，不管白露在哪，刷的也是官方的卡。
自己好像没什么损失。
而且带小孩，完全可以让素裳和青雀带着啊。
自己也不用劳心费力的。
等于是花仙舟的钱，保姆也是仙舟官方的人，功劳却是自己的，完事仙舟还得记自己的好。
这买卖，似乎不亏?
瞬间，楚牧没有了刚刚的颓废，开始打起了精神。
他佯装不喜道：
“罢了罢了，不与你争了，争下去明年也争不出个结果。这件事就这样吧，我的诚意已经摆在这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龙女大人会搬到这来住，你随时能够接走，别让我多等!”
符玄闻言，嘴角上扬的更高了，但还是轻轻咳嗽一声，绷住了笑容，说道：
“自然，等星核之灾平息，本座自然会登门接走龙女大人，届时，我们将会视阁下在此期间所表现出的诚意，备上一份厚礼。”
“礼物什么就不必了，我只想尽快证明我的清白。”楚牧冷哼道。
符玄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找了个理由，告辞离去。
早饭都没吃了。
或许，喝下的那杯糖水，不，药茶，就是她最满意的的早饭吧。
熬夜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了，甚至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符玄已经看到了这名令使的诚意。
之后的种种，都是为了想办法，把这位令使绑定到仙舟这边。
表面上，是让令使带小孩，考验他的诚意。
但诚意无需考验。
关键的，是通过龙女这件事，让仙舟官方和这名令使之间，建立起一个沟通的渠道。
比如，龙女在这，那么自己为了观察龙女的情况，时常跑这里一趟，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这很合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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