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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施凉凉面上一喜,做出请的姿势,示意卫姬闾和范蠡先出去,其余的事情她自己来就行。
见她笑眯眯的模样,范蠡心中甚是无奈。
方才还哭丧着脸,现在就这个模样,生怕卫姬闾看不出来她方才是装的吗?
想着,范蠡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就在施凉凉的头上一通乱揉,把她的头发给揉的乱糟糟的。
心有不满的施凉凉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推他出去的同时还不忘瞪他一眼。
待门关上,面上带笑的施凉凉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底尽是茫然。
她现在既想找到背后主使,又害怕找到的人真的会是西施。
这样的真相她接受不了。
一脸颓然的施凉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埋在膝盖之间,双手放在后脑勺,将整个头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许久……
施凉凉才惊觉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扶着墙站了起来,徐徐走到尸体旁边。
她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眼底只剩下认真。
匕首、剪刀、针线……
施凉凉一脸认真地将尸体解剖,细细检查每一个可能致命的地方。
门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范蠡正坐在石凳上,安静等着施凉凉完事出来,而卫姬闾心不在焉地在范蠡周遭走来走去,看得范蠡头都晕了。
“你且坐下吧!她不会叫你失望的。”
见卫姬闾着急的样子,范蠡心中更多的是对施凉凉的信任,信任施凉凉的能力。
不说别的,就凭着施凉凉当初靠着她那一身验尸的本事解决了不少棘手的案子。这一次事关施凉凉的名声还有她和文种的生死,她自然更上心。
想到施凉凉明媚的样子,范蠡的嘴角便不自觉的扬起,那些看不上施凉凉的人,也不知道后不后悔错把珍珠当了鱼目。
看他如此淡定的样子,卫姬闾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皱紧了眉头直勾勾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道:“你怎么这么相信她?我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
说着,卫姬闾就揉了揉胸口,缓和一下心中的不适。
范蠡耸耸肩,道:“施凉凉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信她,可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挑眉看着卫姬闾,把卫姬闾看得心中有些发虚。
卫姬闾自是不知道,范蠡与施凉凉结识的已有数载,对她验尸的能力早就深信不疑。卫姬闾也就见识过一次,不足为施凉凉能力的见证。
“也对。”卫姬闾对上范蠡的眸子,憋了好久才憋出两个字。
话音刚落,殓房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身上一丝不苟的施凉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言,两人就进了殓房。
只见方才被解剖的尸体恢复如初,只是有的地方还有些被针线缝过的痕迹。
卫姬闾沉着眸子,目光在尸体上扫视了一遍又一遍,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向了施凉凉,低声道:“你倒是说话算话。”
施凉凉知道他说的是尸体,了无生息地笑笑,面上就换成了严肃。
“她是死于这儿。”施凉凉指着死者的脖子外侧,一脸凝重,“她在死前的确被人殴打过但身上的伤皆不是致命的,她的内脏也没有被剧烈撞击的症状,只有一些轻微的伤势,但这些都不致命,致命的是有人捏住了她这里。”
说着,施凉凉的声音哽了一下,感觉有东西堵在嗓子眼,难受得她说不出话来。
听了她的话,卫姬闾主动伸手落在小宫女的脖子上,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颈椎是否有断裂的地方。
可是检查半晌,也没发现哪里有断裂的地方。
看明白他的意图的施凉凉叹了口气,伸手就拉开他的手,沉声说道:“你别摸了,她不是被人扭断的脖子。若真是如此,应该早就查出来了,哪还用得着我来。”
“这里,是别人不能用力按压的地方。”施凉凉指着小宫女的脖子外侧,脸上全是冷意。
她指的地方是颈动脉窦,若是被人重力按压一阵,被按压的人就会意识不清,昏迷,最后致死。
这样杀人的方法倒是不好发现……
施凉凉捏着下巴,想到当从前她与西施谈话的场景。
当初她还在小镇上开蛋糕店的时候,郑旦与西施闹腾,郑旦紧紧搂住了西施的脖子,险些把西施搂晕了。
当时她就教训了郑旦,还跟两人说过,颈动脉窦是不能随便压着的,一不小心就没了小命。
郑旦还很是愧疚,一个劲的跟西施道歉。
依着现在的医疗水平,压根不知道什么叫颈动脉窦,更不知道使劲按压那里会导致人死亡。
人们往往都以为死者是死于窒息,颈椎断裂。
“你怎么知道?”卫姬闾沉着眸子看着施凉凉,丝毫不相信她的话。
他在宫中呆了数年,也没听疾医说过这件事。
施凉凉冷哼一声,伸手就捏在了卫姬闾的颈动脉窦上,微微用力。
原本想挥开的卫姬闾对上施凉凉权势认真的眸子,便停了手,安静看着施凉凉的所谓真相。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卫姬闾便觉得眼前施凉凉的脸变得模糊,呼吸也变得困难了不少,意识渐渐模糊……
见他神色恍惚,施凉凉猛地一松手,一把扶住了卫姬闾的手臂。
这才觉得眼前渐渐清明的卫姬闾抓着桌角呼吸一阵,低头想着方才自己在想些什么。
“现在相信了吗?”施凉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冰冷。
卫姬闾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尸体上。
“她就是死于这个?”卫姬闾很是意外,若是他的对手知道这件事,他不是很容易就没命了。
这样的事情,宫中疾医竟然毫不知情。
一脸凝重的施凉凉点了点头,神色晦暗不明。
“你说知道这样杀人的手法的人除了你,还会有谁?”卫姬闾面色凝重地看着施凉凉。
这样不为人知的死法,他没什么信心能找到凶手。
“施妃。”范蠡见施凉凉脸色不对,顿时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抢在施凉凉的前面说出了这两个字。
“施妃”两字一出口,整个殓房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半晌,卫姬闾才开口道:“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是她吗?”
他目光微凉地看向施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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