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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施凉凉一眼看过去，什么也没瞧见，一时间不免有些无趣，觉着文种是在诓她。
看她不高兴的小模样，文种笑了笑，范蠡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道：“你好像很失望啊？”
原本还有些失望的施凉凉一听见范蠡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目光就撞上了范蠡笑盈盈的眸子。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怎么来了，就瞧见他身后慌了一个人影，“谁？”
施凉凉面色顿时紧张了三分，还以为是谁跟踪了范蠡。
有了进宫被试探的前科，施凉凉现在犹如惊弓之鸟，遇见什么都像是别人图谋不轨。
只听见范蠡身后的人噗嗤笑出了声，道：“姐姐，你可不认识我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素色衣裳的女子就从范蠡的身后走了出来，施凉凉定睛一看，竟是郑旦。
“旦儿！”施凉凉唤了一声，还不等郑旦上前，就红了眼眶。
看她这个模样，郑旦也甚是心酸。
她与施凉凉初相识的时候，就是施凉凉救了她的性命，她，西施，还有施凉凉三人结识，什么厨神大赛毒还历历在目。
只是时过境迁，西施成了夫差的宠妃，一颦一笑就能勾了夫差的魂魄，却因为夫差的好动了心神，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至于她自己，先是落得一个冷宫收场，现在西施随着夫差死了，她就只有施凉凉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
郑旦吸了吸鼻子，苦笑道：“小凉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莫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转了性子？”
知她是在逗自己笑，施凉凉也不怪罪，撇撇嘴道：“我这两日过得很不开心，这心里正惦记着你呢，你就回来了，也算是他二人有心了。”
说着，施凉凉的目光就从文种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范蠡的身上。
只见范蠡眉眼带笑，干净的面容上满是春风，双手负在身后，眼睛里满是施凉凉的笑脸。
他早知道施凉凉会记挂郑旦，所以一早就让人把郑旦悄悄接了出来，一直等到风声过了才带来见施凉凉。
“那你现在可开心了？”范蠡走到施凉凉和郑旦的身边，笑意妍妍地看着施凉凉。
施凉凉眨了眨眼睛，故作姿态地说道：“勉勉强强吧！”
看她傲娇的模样，站在一旁的文种也只能暗暗发笑。
“小凉姐，我听说你怀孕了？”郑旦见施凉凉拉着她就要走，反手一个用力，就让施凉凉前进不得。
这消息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施凉凉自是爽快地点头。
却见郑旦一脸为难地看向施凉凉，眸子里还带着几分纠结、
“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我听着就难受。”施凉凉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许泛白。
郑旦小心打量了范蠡文种一眼，见两人面不改色，就凑到施凉凉的耳边轻声问道：“孩子是范蠡的还是文种的？”
话音刚落，施凉凉一个暴栗就打在了郑旦的头上。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孩子是谁的？啊！在你心里我施凉凉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吗？”
施凉凉本来还挺担心郑旦的安危的，现在一听她的话，施凉凉就觉得郑旦不值得，不值得她这么心心念念的，真的太坏了。
哼！
施凉凉轻哼一声，面色而有些不好看。她当初嫁于文种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现在又被勾践盯上，自然不能轻举妄动，这才没能及时和离。
郑旦倒好！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站在一旁的范蠡面色更是难看，直勾勾地看着郑旦，看得郑旦头皮发麻。
他还不知道，一向聪慧的郑旦竟能问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愚不可及。他一直知道郑旦没有西施心思细腻玲珑，但也不适那般不知所谓。
今日算是见识了。
文种听见范蠡把拳头捏的嘎吱响，不由得为祸从口出的郑旦捏了一把汗。虽说他也私心想过施凉凉肚子里的孩子能是他的，可这完全是异想天开。
他与施凉凉之间，永远都只会是好友。
“那个……我说错了，一时嘴快，姐姐你不要怪罪。”郑旦反应也快，没有呆愣愣地站着等死。
一个蹦?就退了一大步，躲在了施凉凉的身后，压根不敢对上范蠡的眼睛。
这样的范蠡真的太可怕了，比起当初那个恶魔少爷刘华青，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小凉姐……”郑旦轻轻扯了一下施凉凉的衣裳，心里直打颤。
范蠡……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看着范蠡宠辱不惊的步伐，郑旦整个人都在抖，都快变成筛子了。
被拉得没办法的施凉凉甚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好了好了！没事，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是这玩笑可不是你随随便便能开的，不然你姐夫该生气了。”
说着，施凉凉的目光就投在了范蠡的身上，莞尔一笑就消散了范蠡身上的戾气。
不得不说，施凉凉那声姐夫很成功的取悦了范蠡。
见郑旦还没什么反应，施凉凉面色一沉，小心扯了一下她的衣裳，示意郑旦叫人。
这才反应过来的郑旦讪讪一笑，道：“姐姐说的对，姐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计较我口不择言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话一出，范蠡脸色就缓和了几分，看向郑旦的目光也没有方才的冻人了。
郑旦暗暗松了口气，还不忘向施凉凉投去感激的笑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的事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等时机成熟了，我们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我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了。”
施凉凉笑了笑，却没注意到文种掩在眼底下的受伤。
他一向把施凉凉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即便是两人被捉奸在床，他也选择自己一人承担所有过错，只为了保全施凉凉。
可现在……
施凉凉的一句“桥归桥路归路”叫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当初先认识施凉凉的人是他文种，现在会不会不一样？文种暗暗苦笑，这样的假设也就只能是如果了。
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的施凉凉笑了笑，道：“好了，都别在这站着了，我今日心情好，亲自下厨，给你们弄点好吃的。”
说着，施凉凉挽起袖子就要去厨房，却被范蠡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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