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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着翎月那张冷冰冰的脸,施凉凉的心情就复杂得不行,也不知道若是范蠡知道之前的知玉是她假扮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范蠡没认出来也就算了,可是她和锒铛与知玉朝夕相处,这样也没察觉到,着实是丢人。
伤神。
施凉凉扶额,抬眼便撞上了翎月那双冷清的眸子,心里直升一阵寒意。
还真是伍长影的人,性子都这样相像。施凉凉摇头,想到伍长影身边的那个翎?好像也是个冷清的性子。
“时间不早了,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翎月手里拿着一柄长剑,双手环抱在胸前,即便是换了一身紫色衣裙,也没能改变她那周身的清冷。
施凉凉没搭理她,示意知玉去把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翎月也不在乎,席地而坐,长剑也被她放在了地上。
夜色正浓,房里的施凉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院子里的大树上许是留下不少知了,热的叫人难受的天儿,就连它们也受不住,在院子里叫得声嘶力竭。
施凉凉暗叹一口气,瞥了一眼躺在床边矮榻上的知玉,心绪越渐飘远。
也不知道范蠡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找到什么关于自己的线索。施凉凉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便看向没有关上的窗户。
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些光,想来是院子里的下人还在忙活。
门外,翎月靠着墙,目光一直在施凉凉的房门处,一直不见什么动静,便也慢慢睡着了。
在施凉凉身边呆的久了,她的警觉性好像也降低了不少,这样的环境也能睡着。
临闭上眼前,翎月还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范府,灯火通明。
被范蠡派去找施凉凉的下人都空手而归,连半分施凉凉的影子都没找到,回来都自觉地跪在地上,一句解释的话也而不敢多说。
颓然坐在大厅的范蠡双手捂脸,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出去找施凉凉的人都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他们已经快要把城翻过来了,还是没能找到自家主母的身影。
若是再没有消息,自家主子……阿大抬头偷偷打量了范蠡一眼,就这颓废的样子,他真怕范蠡到时候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他犯起狠来,六亲不认。
“还是没有消息吗?”范蠡放下手来,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
众人不敢应声,独独阿大出声,“奴才没有找到夫人的消息,今日城门口也没见到有孕妇被带出去的。”
闻言,范蠡捏了捏眉心,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也满是阴郁。
感受到范蠡身上散发的暴躁情绪,众人咽了口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样,去查城里有没有外地人在城里买了院子,专门挑在闹市的院子,但位置一定要僻静。”范蠡思索片刻,继续说道:“还有,这两日有没有陌生商人进城,反正以前从未来过这里的人,你都给我查。”
说着,心情暴躁的范蠡一把就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
往日的沉着冷静早就消失不见,他现在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施凉凉。施凉凉现在怀着孩子,怎能经得住折腾,现在又正值天热的时候,她最是怕热了,每年都要花好些心思在去热这件事上,倘若……
范蠡沉了沉眸子,不敢多想。
跪在地上的下人已经被阿大带了出去,大厅里此刻就剩下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本是热浪袭人的时候,范蠡却觉得周遭都是寒气,肆意侵略,如同寒冬腊月。
第二日。
快天亮才睡着的施凉凉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窗外照进来的光,只是摸了摸鼻子便翻个身继续睡了。
砰砰砰!
那手就像是铁制一般,在门上毫不留情地砸,现在正是一天里比较凉快的时候,施凉凉睡意正浓,却还是被巨大的响动扰得睡不着。
“谁啊!”施凉凉被子一掀,猛地坐起身来,同样还在榻上躺着的知玉茫然睁开眼,猜到许是门外的翎月在敲门,便起身开门。
还有些迷糊的知玉一打开门,一拳头险些砸在她的脸上。
一道劲风在她脸上扫过,一个女子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她的眼前。知玉咽了口口水,这一大清早的就这么给人提神是不是太别致了些。
“夫人呢?”拳头落下,翎月那张冷脸就出现在了知玉的面前。
知玉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夫人还在睡觉呢!昨夜睡得晚,你何苦搅了夫人的美梦。”
说着,知玉便侧开身子,叫翎月看看施凉凉是不是在床上坐着。
见她一脸怨气地坐在床上,翎月朝着她行了个礼,便径直越过身边的知玉,大步进门,“日上三竿了,夫人还是起床了吧!就算您不吃早饭,腹中孩子也是要吃的,就算死也是不能做个饿死鬼的。”
话音刚落,在院子里等着的丫头就端着一盘盘精致早点进门了。
一大清早的就听翎月这般刺激自己,施凉凉哪还有心思吃饭,“你若是不会说话,大可以不说,之前装作知玉的时候,不是挺识趣的吗?至少知道少说少错。”
说罢,施凉凉随手扯了床头的衣裳就穿在身上。
见她还是穿着昨晚那一身白色衣裳,翎月皱了皱眉头,道:“这件衣裳夫人昨夜穿过了,换一件吧!”
闻声,施凉凉云淡风轻地睨了她一眼,道:“本夫人穿什么衣裳都要受人管制吗?睡觉睡不得了,就连穿衣裳都要按着你的喜好?”
平淡的话里带着根根利刺,听得翎月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当初那个好说话的施凉凉就像是她想象出来的一样,跟眼前这个句句话都是尖酸刻薄的讽刺的施凉凉哪有半分相似了。
不过翎月转念一想,施凉凉的好脸色都是给她喜欢的人的,知玉是,锒铛是,范蠡文种是,但是她不是,伍长影更不是。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喜欢什么样的奴婢就会穿,只是衣裳都是主子精心准备的,夫人若是不穿,主子该难受了。”翎月低着头,三句话不离主子。
本来心情就差的施凉凉一听人提到伍长影,心情就越发糟糕,手里的玉簪还未簪在发间,就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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