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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
方珏玉开了罐冰啤酒喝，点着头坐到了丁浩旁边。
“对啊，我打算把他的学费退给他，省的和他有瓜葛。”如此一想，方珏玉说干就干，赶忙掏出手机来翻出霍泽的微信，要把剩下的学费转给霍泽，当提示跳出来，方珏玉先是一愣，随后无语的笑了。
提示表明他不是对方的好友，无法进行转账。
“霍泽把我删了？”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方珏玉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打算之后碰到霍泽再说吧，他回应丁浩，道：“怎么？他名气很大？”
丁浩沉思，说：“之前我们学校音乐社团和科技大学的音乐社团一起合作去商场义演，那时候他是科技大学音乐社团的新人，我去他们学校的时候，碰过几面。”
“这样啊。”
丁浩起身去冰箱给自己也拿了一罐啤酒，又继续说：“那时候就是挺不爱说话的一个人，留着微卷的中长发，挺有艺术气息的，据说家里很有钱，所以性格还有些傲，不怎么合群，没想到他竟然报你班了？”
方珏玉笑笑，与丁浩碰了一个，然后喝了口酒后，说：“是啊，不过现在不是卷发了，就正常的黑短发。”
“哦，行了，不说他了，下周我妹妹想去z美院逛逛，她说她也想报考z美院。”
“可以啊，你家成艺术世家了？”
“去你的！到时候和我一起陪我妹妹逛逛。”
方珏玉眉头皱了皱，纳闷：“我去干什么？你带她逛不就行了？”
丁浩冷笑一声，闷了口酒，喉头上下滚动，然后把酒罐子放在了茶几上，他说：
“我妹妹点名要见见你这个z美院传说。”
“哟呵？怎么？我画画牛逼的盛名你妹妹都知道？看来没少了解我啊！你就不怕你妹妹见到我这个真人后，对我芳心暗许了？到时候你可别哭。”
丁浩懒得和方珏玉贫嘴，单眉一挑，一副云淡风轻样，反正到时候，有方珏玉难受的。
……
平稳度过了三天，这天方珏玉突然发现来上课的学生少了，甚至走在路上还有人以一种特别的眼光看他。就像是上年纪的老人家讨论别人家叛逆的儿子女儿的那种神情。
下午两点的时候，戎雨秋来到了店里，还没等他问戎雨秋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戎雨秋就站在他面前，有些事情难以启齿的模样。
“怎么了？”方珏玉问。
戎雨秋将手机递给方珏玉，方珏玉接过手机一看，心狠狠一沉，他往底下翻着各种评论，从郁闷生气逐渐适应直到冷静。
“珏玉哥，你还好吧？”
方珏玉把手机还给了戎雨秋，然后说：“戎雨秋，你先回学校吧，反正这两天不忙，我应付的过来。”
“额……我去二楼打扫一下卫生。”说完，戎雨秋就去了二楼。
方珏玉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叹了口气。
……
方珏玉不用想，都能猜到在网络上扒他的是谁，指定是霍泽。
好家伙，这人真的气急败坏了。
现在不仅学校贴吧，包括微博都把方珏玉扒了个底朝天。
内容：
【惊】科技大学外“j”画社老板，私生活混乱。
【爆料】如此老板怎能在大学外开设画室？
【热帖】深扒j画室老板爱恨情仇，附图。
【避雷避雷避雷】看完之后，你还敢去画室报名？附近有家长的孩子们也要注意啊。
……
……
诸如此类的一股浓浓的营销号味道的词条几乎刷爆了贴吧以及微博。
要说方珏玉一个普普通通的画室老板，唯一和科技大学扯上点关系就是在它附近开了间画室，何德何能能在科技大学的贴吧“爆火”啊？这要没人暗箱操作，打死他，他都不信。
帖子下面有一些人的评论明显就是水军，还有一些人被水军带了节奏，说话戾气极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方珏玉掏了他家祖坟。
有少数人算是明事理的。
【他只不过是开个画室，没必要把人家恋爱史全扒出来吧？】
【说实话，感觉在网上不给人留隐私，挺不厚道的，】
【奇了个怪了？贴吧微博算是黑这画室老板的？他到底怎么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计有人故意带节奏。】
【开画室画画水平好，人品好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揪着人渣男这个问题喷呢？是不是这人惹到谁了？有问题。】
【我去老板这上过试听课，人长得帅，性格也挺好的，至于花心，很多男的不都这样吗？有的丑还花心呢。】
……
但是他们的话很快就被水军的唾沫星子淹掉了。
除了这些人理智发言，还有直接替方珏玉开麦喷水军的，方珏玉估摸着这些都是一些朋友，要么就是之前和他谈过恋爱的男生。
方珏玉别的不敢说，但是和他谈过恋爱的男人，应该没有会回踩他的，这点自信，方珏玉敢拍着胸脯说——有！
方珏玉仔仔细细看着那条深扒他历届男友的帖子，从大一到大四，和他谈过恋爱的几乎都被扒了出来，除了个别几个谈的时间太短的不在其中，人物顺序差不多是按照方珏玉恋爱顺序来的。
划到最后，方珏玉看出了不对劲，以为自己看漏了，又划上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奇怪……
秦书竟然不在里面。
按理来说，不可能没有秦书的。
方珏玉觉得纳闷，但是转念一想，没有他也挺好。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方珏玉的思绪，方珏玉接通。
“喂，玉哥，这网上怎么回事啊？除了科技大学贴吧，现在z美院都被你的风流事迹攻陷了，你是不是惹到谁了？”
“?悖?兰剖潜蝗饲蟀?怀桑?ǜ戳诉拢?挥跋斓侥惆桑俊狈界逵窨吭谝伪成希?⒊隽耸嫣沟某ぬ荆?幼诺溃骸拔铱从懈鎏?影呛臀姨腹?哪猩??阍诶锩妗！
“切，我能怎么样？就让他们对着我照片舔屏去吧~”
“你还是那么自恋，骚的很！”
“玉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方珏玉眨了眨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可目前还不确定这件事就是霍泽干的，万一确实是霍泽干的，方珏玉也不想在报复霍泽这方面下太多的功夫，毕竟他的重心始终在画室身上。
现在的画室就像是被人灌了一口重重的农药，得祛毒才行，而不是在垃圾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小五，我那时候听你说你哥哥是黑客，那能帮我查到这批黑我的人id在哪吗？还有背后指挥他们那个id信息。”
“玉哥，什么叫能不能？你开口，那我必须说可以啊！不过你查到后，想怎么做？”
“先解决画室的问题，再解决惹事的人。”
“可以！玉哥，这忙我小五帮定了！”
方珏玉会心一笑，“那谢了。”
方珏玉和小五寒暄了几句后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握在手心里，嘴角的笑渐渐凉了下来。
方珏玉当初要开画室，其实可以找他的一众前男友们借钱，但他出于自尊，并没有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开口，更没有让他们知道自己开画室的事情，这下可好，全被捅了出来。
“啧！”
方珏玉再次捏了捏眉心，心情有些烦闷，他抬眼看见了学员画得一副海面暴风雨的水彩，突然有了想法。
既然风雨已至，那就让自己彻底置身于风雨之中，寻找出路。
……
小五事情做的很麻利，第二天，方珏玉正在收拾画具，准备去科技大学写生的时候，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小五。”
“玉哥！我查到啦！那人叫霍泽。”
“呵，果然是他。”
方珏玉边和小五聊天，边揣了一支针管笔在口袋里，然后挑了一本速写本夹在腰间，“谢谢你啦，改天请你吃饭。”
方珏玉说完，正要挂电话，小五喊住了他。
“怎么了？”
“玉哥，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嗯……我好像在学校看到秦书了，听别人说他复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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