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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有多远滚多远(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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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是血亲,我是你长辈,这一点,到你死都改不了。你对我这般大呼小叫,旁人只会说你没娘教!”

    舒宁故意往颜氏身上扯,就是知道舒颜在乎她娘。

    他以为这么一说,舒颜怕坏了自己和娘亲的名声,就得忍他了。

    谁知舒颜的确是在乎娘亲颜氏,但处理的方式与他的想像完全不同。

    “没错!我们是血亲,你还是长辈,但你这个长辈却做了狼心狗肺的事,比禽兽还不如!说你是畜生都污辱了畜生!我干嘛要跟个畜生客气?”

    舒颜双手连推。

    她最近开始练内力,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舒宁都扛不住她的力道,被推得连连后退。

    退到门边,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顺势坐在地上。

    这会儿工地上已经收了工,帮忙的人都回到租屋等待晚饭。

    舒宁正想大声嚷嚷着让大家伙来看看舒颜的泼辣样,就见舒颜居高临下地仰视着他,清澈的眼眸里,鄙夷和讥讽满得快要溢出来。

    “快喊冤呀,快拍大腿哭呀!你有娘教吗?你不你娘教大的吗?你娘最会的就是撒泼打滚,拍着大腿打拍子,边哭边骂了。你学了几招?快使出来给我们瞧瞧!”

    舒颜语速极快,噼哩啪啦说完,舒宁的嘴才张开呢。

    村里谁没见过严婆子撒泼啊!

    拍着大腿打拍子,边哭边骂……这画面感太强了。

    厨房里的小媳妇们听着有趣,噗嗤一齐笑了出来。

    舒宁到底是男人,脸皮再厚,也不愿意被人说跟妇人一样,就算那个妇人是他娘!

    他想嚷嚷,嚷嚷不出了,只好硬声道:“哼!你居然打长辈,你这个……”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都说了你连血亲晚辈都害,顶多算个畜生,还在这儿自称长辈?哪来的脸?”

    “你……”

    舒宁气晕了。

    刚才在厨房里被舒颜这般骂,他就已经很生气了,但好歹四周只有几个小媳妇,而且都是村里不多嘴的小媳妇,他也不算太丢人。

    现在已经出了厨房,天井里坐满了来下工的村民,他被自家晚辈这样骂,以后还怎么在村里走动?

    舒宁麻溜地爬起来,想拉上大哥他们一起斥责舒颜。

    不过不等他行动,他儿子舒诺已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昨夜周氏哭了一宿,直说自己名声毁了,公爹还不作主,只能一死了之,罪魁祸首就是舒颜。

    周氏认定了是舒颜干的。

    舒诺脾气暴,但是孝顺,本来就想揍舒颜了,这会儿舒颜将他爹推地上了,还恶言嘲笑,他哪里忍得住?

    舒诺人高马大,满脸怒容,跟猛虎下山似的冲过来,厨房里的小媳妇都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舒颜挑了挑眉,舒诺的速度虽然快,不过在她眼里却跟加了慢镜头一样。

    等舒诺的拳头伸出,她一脚踢在舒诺的裆部,舒诺痛得一躬身,这一拳嘭地砸到了门槛上。

    肉包皮的拳头怎么也硬不过实心木。

    舒诺痛得脸色血红,一个劲抽气,都没出气的,更加叫不出声来。

    舒颜的动作很快,一旁的舒宁只盯着舒颜,见到她抬腿,跟着就收回了,没看到踢到儿子哪里。

    只知道是踢痛了儿子。

    舒宁扶着儿子的肩膀问道:“诺儿,你怎么样?哪里痛?”

    下面痛!拳头也痛!

    舒诺痛得说不出话来,腿夹得紧紧的,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拳头,人缩成虾形。

    舒宁急了,指着舒颜就骂,“小杂种,你敢踢我儿子!”

    “啪——”

    舒颜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舒宁脸上。

    收回手,舒颜淡淡地道:“这一巴掌是替我娘打的,你嘴里不干不净,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没人想听你的畜生话!”

    “至于你儿子,他先动手,我自卫。他可以用拳头砸我,我怎么就不能踢他?”

    好不容易跟舒家分开了,又表明跟这几个恶心人决裂了,舒颜哪还会忍他们。

    或许舒家人还以为“决裂”只是颜氏母女一时的气话,但舒颜是打算将它贯彻到底的。

    舒宁心疼儿子,气得用力推搡舒颜。

    舒颜瞧准了他手肘上的麻穴,用力一点,舒宁就又疼又麻地哎呦起来。

    这还是因为舒宁以往确实没打过她,刚刚也只想推她,舒颜才略施薄惩。

    舒宁性子狡猾懒散,跟周氏一个德性,更喜欢躲在背后煽阴风,让别人冲锋陷阵。

    今天是因为闻到了香味,嘴馋,加上他的印象里颜氏是个皮薄面嫩的妇人,肯定不好意思不给他尝鲜,这才冲进了厨房。

    没想到颜氏不在厨房,舒颜这个小辣椒根本不理会他,一点都不怕被人说泼辣、不敬,舒宁一时想不到什么词儿来骂她。

    颜氏本来在房里专心给舒颜和王小丫做新衣裳,闹得比较大的时候才听到声儿,立即跑出来。

    就见三伯舒宁和女儿对峙着,她想也不想地跑过去,挡在女儿的面前,怒道:“舒宁!你还有脸来!又想欺负我颜儿?”

    舒宁怒道,“我欺负她?明明是她欺负我!你来了最好,好好教教你女儿,对三伯又打又骂的,旁人只会说你不会教女儿!”

    舒宁这也是怂了,说出来的话已经算是比较柔和了,不敢再骂颜氏。

    但颜氏却冷声道:“颜儿的教养好得很,倒是有些人,背地里卖别人的女儿,不知良心是不是黑的!”

    又拿这个说事!

    舒宁觉得自己真委屈,“四弟妹,你要搞清楚事情经过。这是二姐和奶奶整出来的事儿,我不过就是知情而已,怎么现在变成我的错了?”

    颜氏根本不听他辩解:“不用解释,我们两家已经决裂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麻烦你们离开!”

    离开?“哼,干了一天活,一口饭都没吃呢!”

    舒宁气呼呼的想扶着儿子去席面上。

    可是舒颜不干,她辛辛苦苦做的菜,凭什么给这些成天想着卖她的人吃?

    昨天才分家,分家之前还闹的如此不愉快,舒颜以为舒家人没脸面过来,因此回家后并没问李娘子。

    没想到他们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五个人全来齐了。

    舒铨这会儿正带着舒捷和舒绍坐在大饭桌上,等着开饭,看到舒颜和舒宁他们争吵,也当没看见。

    他们两房人昨晚才大吵一场,正在闹意见。

    舒颜眸光一转,也看到了舒铨等人,便道:“小舅舅家这边不需要你们帮忙了,麻烦你们走吧!有多远、滚多远!”

    “怎么着,同一个村的,咱们来帮忙,还把人往外撵啊?哎,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有没有这样的事!”

    舒宁快被舒颜给气死了,立即大叫大嚷。

    “怎么不能?你们对颜丫头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真当颜兄弟这个舅舅是白当的?”

    江逸舟刚好过来找舒颜,听到这话,便帮了一句。

    “对呀,我不说以后你们两家人怎样,至少你们刚做了亏心事,这段时间要远着点吧。”

    “再说你们五个干了什么,大家都看在眼里,就别嚷嚷了。”

    这会儿之前舒宁和舒颜吵架打架,来帮忙的人帮也不是,劝也不是。

    这会儿有了县里考第二的读书人帮腔,那些早就看不惯舒家五个人啥事不干,还天天吃饭领工钱的人,就趁机嘲讽起来。

    舒铨脸色铁青,腾地就站了起来。

    舒宁嘴馋,这里的菜里肉多,香,他舍不得,还在硬撑。

    这时颜臻玉也回来了,得知事情前后,便立即道:“没错,我这不需要你舒家人帮忙,请回吧。”

    脸皮最薄的颜氏都冷眼看着,一点不愿意再见到舒铨和舒宁他们。

    舒颜瞥了眼厚着脸皮不动的舒宁,嗤笑一声,“麻烦大家挤挤坐,让出一桌给这几位舒家的大爷。呆会儿他们那桌,我是不会上菜的。”

    众人哄地笑开了,真的开始挤着坐,其实每桌只要加一个人就能解决。

    这里没有一个人帮他们,舒铨舒宁两兄弟知道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只得丢下一句两句场面话,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门,舒家五个大男人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

    尤其是舒诺,这会儿才能直起腰来,却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蛋被踢到了,心里恨得什么似的。

    人要脸,树要皮。

    被舒颜这个小丫头打了,自己里子面子全丢了。

    舒诺发扬了舒家人爱怪罪他人的精神,气呼呼地道:“都怪奶奶,非要赶我们过来吃饭。”

    话说昨儿个,村民们看了一场好戏,但还是没忘记舒家出了两位秀才,下晌纷纷上门送礼。

    一直到傍晚,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送礼道贺了,而且送的礼都不轻。

    白天洒出去的二十几两银子翻倍儿地回来了。

    严婆子这才舒坦了一点,但她还是觉得不甘心。

    舒颜娘俩分出去了,不能受她磋磨了,她就要给她们添堵。

    因此一大早的,严婆子就赶着舒家的大男人过去帮忙,主要为了让颜氏和舒颜两个心塞,其次就是为了省两餐饭钱。

    跟我们决裂?我照样吃你的喝你的!

    气死你!

    她以为颜臻玉不好意思赶人,哪知道会让他儿子孙子在村人面前丢了大脸。

    舒捷嘀咕道:“还不知道有没有我们的饭!”

    答案是,没有!

    人都出去了,严婆子哪会煮饭?何况中午不是吃得好好的。

    听说他们忙了一天没饭吃,严婆子炸了,“你们几个蠢货!不知道骂那两个骚娘们?不知抢饭吃?理直气壮的事!你们居然饿着肚子跑回来,我这儿也没有!”

    严婆子主要是生颜氏母女的气,不过这母女俩不在眼前,就抓着舒铨他们骂。

    舒铨本来被人赶走,没吃上饭,心里就有气,现在又被老娘指着鼻子骂,没好气地道:“昨儿乡邻们送的礼中多的是吃食,怎么就没有?”

    舒捷、舒绍和舒诺也抗议,“就是啊,点心可好吃了,我们中午吃点心就行了。”

    舒宁心里的怒火比他大哥还要旺盛,但是没说话,打算一会儿跟着吃就行了。

    哪知舒铨之前在租屋那儿不说话,这会子话却特别多,“还有老三!今天这事儿都怪你!本来我们坐着老老实实吃饭就行了,就你嘴馋,非要跑到厨房去现眼!”

    舒宁一听这话也恼了,“什么叫我去现眼,你以为我不去,让颜丫头看到你们了,会让你们留下吃饭?

    做梦去吧!你们把她卖给虐杀人玩的疯子,人家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呢!

    刚才不见你们帮我一把,现在反倒来说我的不是,你这大哥当得可真好!”

    眼看着一场大吵又要开张,舒老爷子推开窗,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以后没事不许往那边去!”

    说完,舒老爷子就冲柴峻道:“让先生看笑话了。”

    柴峻淡淡地道:“无妨,继续写你的文章吧。”

    他之前拿了舒老爷子一个月的薪资,不好半途离开,但已经说好只教到月底,下月初就不再教了。

    舒老爷子和舒适祖孙两苦留不住。

    严婆子还在那儿高兴呢,二两银子一个月呢,还得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终于要送走了!

    外头的人被舒老爷子吼住了,舒铨懒得再跟他娘磨叽,直接去西屋里头找点心吃,舒宁带着舒诺也赶紧跟着去。

    严婆子心疼点心,跟在后头念,“你们给我少吃点,多喝点水,那点心在肚子里会发的,别吃撑了。”

    五个大男人,又都是青壮年,食量自然大,吃完一盒又一盒。

    严婆子肉疼死了,抢过舒宁手里的纸包就骂,“还没吃够?晚上吃这么多,不怕撑得睡不着?”

    舒宁其实已经吃饿了,抢就抢了吧。

    他抹了抹嘴,回头打量了礼品堆几眼,嘀咕了一句,“怎么我觉得昨天收的点心不止这一点呀。”

    舒铨也道:“是啊,少了一多半。”

    严婆子脸色很不好看,“关你们什么事!”

    舒宁一听这话,就知道有鬼了,“怎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可没分家,送来的礼我们都有分的。娘,你不会又给二姐他们一家子吃了吧?”

    严婆子脸一沉,不接话。

    舒宁一瞧他娘这脸色就知道,他猜中了。

    顿时就怒了,“哪有这样的!这么好的点心自己儿子孙子不给,净给外人吃!

    二姐也是,出嫁的女儿好意思带着一家子在娘家住这么久!”

    小辈们也都附和道:“就是啊,平常我们想吃点肉那是千难万难,二姑他们来了,家里天天有肉,可那肉我们还吃不上几口,都给文家成那小胖子了。

    这些点心都是邻居送给我爷爷和大哥的,怎么给他们吃这么多?”

    严婆子脸挂不住,哼道:“是又怎么了?他们搬去省城了,以后几年都难得来一回,你们就不能让让?”

    舒铨拧眉道:“娘,你不能偏心成这样,日后让捷儿诺儿他们都对家耀家成他们有意见了。”

    “哟,几盒点心就有意见了?你们这几个小子也太小气了,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吃完一盒点心,家成还想吃,舒芳便下来挑选,听到这话,立即呛了回去。

    昨天这兄妹几人才大吵一架,个个火气十足,舒芳这话一下子就点燃了火药桶。

    严婆子心疼女儿,又觉得卖舒颜是个好主意,自然是帮着女儿的。

    直吵得舒老爷子完全没心思写文章,气得拿了鸡毛弹子出去,才散伙。

    舒适一脸阴沉地坐在东厢二楼自己的房间里,他心里讨厌极了二姑。

    本来考上县里第一名,不知有多风光,偏偏二姑出馊主意,要买颜丫头为妾,害得他的庆功会变成了分家会。

    丢尽脸面!

    偏偏,今天二姑还拿走了他看中的点心!

    张员外、李员外这些土豪派人送来的礼品中也有点心,但不是乡下人送的那种便宜货,而是色香味俱全、酃县根本没得卖的高档货。

    舒适本来打算将那几盒点心拿着送人的,谁知等他今天去找的时候,早进了二姑和两位表弟的肚子了。

    他早说过礼品要留着他先挑,他要送人的!

    舒适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当然不会小家子气的吵闹,只能咽回快要喷出口的鲜血。

    偏偏之后找奶奶要银子,奶奶还不给。

    太可恨!县城里还有两位大佬等着他送礼呢!

    舒适为了礼物都快愁白头了,心烦意乱,根本看不进书,干脆去外面走走。

    这时候,租屋那边帮忙的村民已经吃过了饭,各自回家了。

    江逸舟被舒颜留下吃饭,两人打算歇会儿就去山上锻炼。

    颜氏给江逸舟端了些瓜果和粗茶来,问道:“明天中秋节,我和颜儿自立门户第一遭,想请交好的邻居一同过节。我不知你们读书人的礼节,就先问问你,邀请你父母要写帖子么?”

    东崇国的中秋节主要是祈福丰收或者庆祝丰收,许多人家会邀请交好的人家一起过,有些地方还是整个村子的人一起过节,因此颜氏才会趁中秋办开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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