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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甄珍的真实身份，你猜是什么？”
舒颜靠在江逸舟的怀里，嘴唇还泛着嫣红的光泽，神情懒洋洋，完全不想动脑子，“我猜不到。”
江逸舟附在她耳边说道：“原湖州府布政使曾大人的千金、曾雨。”说完，还顺便亲了一下她柔软的耳垂。
舒颜眨了眨眼，把困意给赶走一些，“曾雨？”
她都快想不起这个人了。
江逸舟道：“对。她易了容，而且是很高明的易容术。她死之后，我们将她和所有死者的尸体，都放在刑部的义庄之中，准备等仵作再检一遍之后，就将人埋了。”
“只是那天的死者比较多，荀前辈要用他们的骨髓和血液，测验毒素是如何吸入的，我们就多等了几天。”
“没想到，时间长了，尸体有些发臭腐烂，她脸上竟然脱落下一些易容材料。仵作那时才发现不对，将她的尸身单独提出来，从她脸上剥落了好几块易容皮，露出了真容。”
“我们得知消息之后，又将她家亲戚带到义庄，指认了她和她母亲的尸身，确认的确是曾夫人和曾雨母女俩。”
舒颜愣了一会儿，才问道：“我记得她们母女已经被放了，怎么不好好过日子，非要掺和到这种事里呢？”
江逸舟从后面环住舒颜，道：“曾雨可能有报复你的意思，她父亲因你的方法，被查出贪污，而且她与李浩泽是表兄妹，为李浩泽办事很正常。就是你说的曾雨跟霍延龙也会过面……”
江逸舟沉吟了一下，道：“我想，不如干脆将霍延龙抓住，审问一番。”
舒颜想了想，摇头道：“不能直接这样去抓霍延龙，舒月知道他的事，还拿这事儿威胁他，才混了个小妾当，若是他被抓，舒月就比较危险了。”
虽然舒颜不喜欢舒月，但也不会将她置于险地而不顾。
江逸舟无声轻笑，就知道颜儿心地善良，刀子嘴，豆腐心，他本来就是故意这么一说，舒颜提出异议，他立即从善如流道：
“好，就按我颜儿说的，先不抓他。从别的方面调查，他既然与甄珍联系过，就应该是有事情吩咐，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归会有人听到看到。”
至少舒月和舒画姐妹俩，就从不同的角度，得知了此事。
舒颜回头朝他一笑，拍了拍他的手道：“好了，你应该要走了，我要休息了。”
江逸舟无奈地放开了舒颜，天色都黑了，在舒家呆了大半天了，的确得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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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不是自愿，邓太傅已经辞官告老了，太傅一职已经卸下，陛下另封了他一个正五品员外郎的虚衔，如今应该称他为邓员外。
邓员外的家乡并非京城，按说辞官告老之后，应该回到家乡去，但他舍不得离开，陛下也没有收回他的官邸，他就继续留在京城、留在原来的太傅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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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叹了口气，道：“恩师是为了让陛下不再怀疑殿下，才不得不辞官的，殿下切莫忘记。”
与其说韩东是在说邓员外，还不如是在提醒李?洌?蘸蟮巧媳ψ??膊灰??怂?飧鍪Ω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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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微笑，引着李?浣?チ恕
邓员外看着比半年前清减了不少，容貌也显得老了几岁，大约是不习惯这种清闲的日子，愁的。
不过，他在读书人中的影响力还在，在朝廷中也有不少自己的学生、眼线，朝廷上发生的事儿，他基本都一清二楚。
见到韩东和李?洌?嗽蓖庵辶酥迕迹?澳忝遣挥Ω谜饷纯炀偷轿艺饫锢础＠詈圃笾甘谷烁???露镜氖拢?姑挥薪崧郏?菹旅挥屑父鲎铀茫?囊桓龆伎吹弥兀?换崆嵋装招莸摹！
韩东微微一笑，道：“虽然大殿下是有嫌疑，但是陛下已经撤回了对德贵妃娘娘的禁足令，想来是相信殿下了。何况，您是我的恩师，亦是大殿下的师祖，于情于理，我们来看望您，是尊师重道，不怕人猜测。”
邓员外面露微笑，点了点头，“你们心里有成算就行了。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韩东脸色一正，“自然还是为了李浩泽下毒一事。师傅，此事不是大殿下所为，更不是德贵妃娘娘所为，也不知李浩泽是为谁卖命。”
“我听说此事的时候，李浩泽已经被抓到京兆尹衙门了，原本，我是想找柴大人，让他陪着一起见一见李浩泽。哪知柴大人以陛下口谕为由，根本不允，入夜之后，李浩泽就被杀了。”
“现在案情扑朔迷离，我们实在是没有头绪，想请师傅您分析分析，会是谁所为？”
邓员外不急着发表意见，反而问道：“你们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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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员外看了李?湟谎郏?裆?形⑽⒉宦??蟮钕乱丫??逅炅耍?趺椿拐饷辞岣。
他压着火气，耐心地解释道：“你二弟虽然是嫡皇子，但现在势单力薄，手头没什么人，李浩泽又不是傻子，为何会投靠他？”
“你三弟虽然在朝中颇有根基，但李家与你外祖尚家是绑在一起的，就算李浩泽想投靠过去，你三弟恐怕都不会信他。何况是谋害皇嗣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交给他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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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不想显得自己没有一点分析能力，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若是冬猎场谋反案的那些人，也说不过去，他们要杀的肯定是已经成年的兄弟三个。宁妃肚子里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他们犯得着冒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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