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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晚安他们也从国子监成功地毕了业,各自都有了各自要做的事情。
戚晚安还是时常进宫,但总归是没有先前那样频繁了。
清河王妃忙着给自己两个女儿张罗,正在全京城搜索青年才俊,可是左看右看都不满意。
这也就算了,戚婉宁还要火上浇油,丝毫不肯嫁,也没一个人能够看得上。
清河王妃急得险些上火,让清河王和戚望亭劝劝,他们两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说戚婉宁不愿意嫁就不愿意嫁呗,清河王府又不是养不起。
只有戚晚安笑吟吟地答应她,要帮她劝劝戚婉宁,这才让她勉强放松了些。
可是戚晚安转头到了戚婉宁面前,又情真意切地说支持三姐姐,三姐姐只管想做什么做什么。
太后也多次隐晦地向戚晚安提起,询问她有没有什么心上人。
戚晚安回答也不太清楚。
太后也只能让戚晚安参加之后皇子们选妃的赏花会,让她再瞧瞧,单凭她自己的心意。但是言辞之下,却又多番提及了顾青云。
顾青云跟戚晚安一样,长大以后装得极好,以至于太后都以为他只是顽劣了些,少年意气强不羁罢了。
戚晚安暗暗在心里想,若是太后知道了顾青云实际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变态,是不是会更属意于顾玉融呢?
就连顾琳儿也跟戚晚安聊起此事,抓着她的手说:“我家怜怜如此貌美,真不知道到底会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戚晚安点了点顾琳儿额头,“老气横秋。”
“说真的,怜怜,你倒不如嫁回来,我那么多哥哥弟弟,都随你选。这样,说到底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就是我的嫂子或弟媳。”顾琳儿打的是跟太后一个主意。
戚晚安笑:“那你觉得哪个哥哥弟弟好呀?”
顾琳儿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力荐者在顾玉融和顾青云之间,“那也还得是我三哥或者六弟,青梅竹马嘛,两小无猜,都是一起长大的。”
她也是跟着他们一起长大的,多少知道兄弟的真性情,也做了分析:“三哥贤明温和,事事都会体贴你顺着你,以后也大可能是做皇帝的,届时你就是皇后了。不过嘛,皇帝三宫六院的,后宫佳丽无数,他是个明君,估计也会如此,是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的。但是他心底有你,最敬重你喜爱你,倒也不赖了。”
“至于六弟,他虽是性子恶劣了些,但是到底是喜欢你,对你特殊的。到时候也是个能人,你呢,就是王妃,万事无忧无愁。他呀估计也是容不下旁人的,后院里大抵也是只有你一人。虽说嘴毒了些,但是偶尔拌拌嘴,也不失为一种妙趣。”她说得头头是道。
她虽说任性娇蛮,但却是个聪明清醒的人,做事伶俐,看事通透。
戚晚安知道顾琳儿是真心为她谋划,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说了那么多,你自己是如何想的呢?可有如意郎君?”
顾琳儿提起这个就发愁,唉声叹气:“哪有什么如意郎君啊?满京城的,没一个能看得上的。配得上我的,我却又没什么感觉,他们也不喜欢我。”
“那若是不嫁人,想做什么呢?”戚晚安问道。
“不嫁人?那能做的事情就可多啦。”顾琳儿眼睛一亮,“养养花,种种草,逗逗鸟,遛遛狗,这京城里啊净是乐子。只要没有人约束我,何愁没有好玩的事情呀?”
她说起来这个就滔滔不绝:“再来找你玩,我们一起去泛舟游河,去赏花扑蝶,去作诗吃点心,做什么都好。”
顾琳儿弯了弯唇角,“即使是不嫁人,我有怜怜,做什么不好呢?但若是嫁了人,便要三纲五常,相夫教子,我便不再是单纯的我了。”
戚晚安沉默了一会,回握住顾琳儿的手,“好啊,不嫁就不嫁,五公主不嫁人还能被饿死吗?”
顾琳儿笑了起来,“好啦,怜怜,我知道不嫁不太可能,父皇需要联姻工具,我享受供养,也要担负王朝责任。就像是那些世家子女一样,被家族荫庇,也要承受家族腐朽。”
“但是有你,是吾之幸事。”顾琳儿轻轻靠在戚晚安肩膀上,“所以,我惟愿郡主南山寿。”
戚晚安笑了起来,“那我就……惟愿公主无限寿。”
……
戚晚安依太后所言参加了赏花会,顾玉融和顾青云也参加了,赏花会太后、惠帝、皇后和娴贵妃都到了。
去御花园前,戚晚安还撞上了顾青云,“哟,六皇子怎么来了?不是说看不上这样那样的庸脂俗粉,没一个能够配得上你的举世无双吗?”
顾青云上下打量一眼戚晚安,这场赏花会说白了就是皇子公主、世家之女的相亲会,也是京中不成文的规矩,每三年都以太后或者皇后的名义举办。
惠帝都会亲临现场,指腹为婚是他的乐趣之一,权衡利弊,牵线搭桥,还能看乐子,多有趣。
戚晚安也是看着来的,虽然说太后和娴贵妃都是让她来看看,不过戚晚安主要还是来看那几个人的反应的。
她现在还在思考,到底和哪一个联姻,更便于她掠夺更多的爱意值。
其实倒也不是很所谓,嫁谁不是嫁呢?都有法子达成她心中所想。
可是长乐她想要当皇后。
想当皇后?戚晚安摩挲了一下指尖,有些漫不经心。
当就得从顾玉融和顾青云里选,如今顾玉融可是储君的有力人选啊。
她身着月白色襦衫,棠梨色抹胸长裙,葡萄褐的披帛,温婉柔和,楚楚动人。
戚晚安貌美,却不是艳色鲜如紫牡丹的那种类型,而是有种可怜可爱的韵味,让人止不住心生怜惜,像是呵护瓷器般对她好。
她从诞生起就是一个可怜又柔弱的位置,所以取字怜怜,她也极其擅长利用这一点打成自己的目标。
长乐。
长袖善舞,乐在其中。
比起昭阳,长乐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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