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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几分纵着酒意说话,站得看似稳,实际上推一把早倒下了。
白銮一看那坛酒已经空了,不禁皱了皱眉。
戚晚安指了指他,“你看你,动不动就皱着个眉,凶也凶死了。还我不来找你,你这样我哪里敢来找你?”
白銮哑然,看她站不稳,扶了把她,“我是忧心你,怎么与师父喝了那么多?”
“他不行,不能喝,小趴菜!”戚晚安得意洋洋地说道,转了个圈跌进白銮怀里。
花香酒味相和春,戚晚安如今长大了,那跟小时候压根不是一个性质。
等过了虎威真君寿辰,过不久就是戚晚安的寿辰。今年一过,她就是十九岁。
白銮看着戚晚安从小芽变成了小花,整整六年。
戚晚安挂在他脖子上,嬉笑着往他怀里贴,抬头时候还亲到了下巴上,往他肩膀上蹭。
“别乱蹭。”白銮嗓音有些哑,扶住了戚晚安的腰。
“师兄是不是不喜欢我?”戚晚安贴着他问。
色酣眉黛绿,香腻口脂红。
能奉师命斩妖除魔而面不改色的白銮,被醉酒的小师妹整得浑身生汗。
戚晚安这个问题问得好,教白銮无法作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白銮师兄说我不与你亲近,可我但凡靠近了点,你就板着张脸。要捉师兄弟们,更要捉我,叫我哪里胆敢与你亲近?”戚晚安状似委屈地撇了撇嘴。
天阶夜色凉如水,戚晚安眉眼生花,烂漫的妩媚之意,像是朵婷婷袅袅的白玉兰。
“喜欢……”白銮说得有些生涩,但却很认真,“是喜欢的。”
戚晚安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白銮闭了闭眼睛,未名的情愫泛滥成灾,“师父会杀了我的。”
戚晚安咯咯咯地笑,“才不怕他。”
白銮抓住了戚晚安的手腕,眼神晦涩不明,尖锐而黯淡,“你是当真想好了的?”
“师兄,我是狐狸呀。”她在月亮底下吐气如兰。
戚晚安露出了尾巴和耳朵,其中一条白绒绒的狐狸尾巴缠绕上了白銮的手腕。
“你最好是。”白銮把人抱到了冰凉的石桌上,低头吻了下去。
衣衫渐褪,青丝银发缠绕。月色更添春色好,犹如白茫茫的水般一下一下地舔着,漫上了指尖,漫上了脚尖,漫上了眉梢,漫上了唇角。
月光交织的光影忽明忽暗,她好像是被拖拽着往江水里沉溺。
快要被淹死的一尾鱼,渔网却铺天盖地地投下来。
可白銮总喜欢把湿漉漉的她打捞起来。
戚晚安成人礼的时候,白銮破天荒送了戚晚安一坛酒,甚至让虎威真君都大跌眼镜。
白銮说了一句:“是大人了。”
这句话印证在了这个时刻,还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琼浆玉液,水漫金山。
除了这位白銮师兄,戚晚安跟朱厌和武衡两个师兄也是相当不错的。
虎威真君说朱厌性情古怪,确实是有点阴晴不定,但是戚晚安没心没肺,这点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只要朱厌待她好,她照样乐呵呵往前凑。
朱厌的头发是稍微暗一些的红,他本体是朱雀,还会飞。他飞的时候,玉冠束发,头发在空中飘动,像是燃烧的野火。
戚晚安就极其喜欢他的头发,总喜欢缠绕着指尖把玩,还要凑在他耳边玩闹似的一声声喊他:“阿厌,阿厌阿厌,阿厌……”
不过朱厌本人却不太喜欢,自嘲般弯弯唇角,“也就你会喜欢。”
“干嘛不喜欢?多漂亮啊,多俊俏的小郎君,迟早被我抢回昆仑山做妾。”戚晚安趴在他胸膛上,指尖勾着他一缕红发。
两个人躺在草地上,有青草的芬芳。
身上还有些汗,朱厌刚刚带着她从天上下来,玩闹得太放肆,这回戚晚安哪哪都软,腰还要酸,累得动也不想动。
朱厌最傲气,桀骜不驯,也不在乎纲纪礼法。喜欢就是喜欢,在乎就是在乎,就算是搞不明白,他也会去做。
他们混在一起很正常,都是随心所欲的性子,戚晚安是狐妖嘛,除了幻术,最重要的就是媚术,朱厌是她第一个修习对象。
与其说是修习对象,还不如说朱厌主动帮她。
那个夜晚戚晚安攀着他肩膀,闷闷地问他是否擅长教人媚术。
他气笑了,拧了把戚晚安的脸,说也就你能让我教了,其余的配不上。
朱厌掐住了戚晚安的后颈,似笑非笑,“媚媚,你要是再叫我俊俏小郎君,说我做妾,我保证让你明天开不了口说话。”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姑娘家,遇见戚晚安之后再加一条,被戚晚安说要把他带回去做妾。
戚晚安气鼓鼓地闭上了嘴,这方面朱厌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上次她只不过是顽皮多嘴了两句,就被他搞得嗓子都哑了,愣是安安静静闭了三天嘴,虎威真君还以为她改性了。
看戚晚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朱厌心情愉悦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朱雀一族亲缘淡薄,我们很容易把身边的东西都给烧了。”
“那你怎么没把我给烧成灰?”戚晚安好奇地问。
“多早前的事了?都修炼到这份上了,还不会控制好朱雀之火,那才叫人笑掉了大牙。”朱厌笑着戳了两下戚晚安的眉心。
但是在戚晚安身边确实难控制,毕竟玩火自焚。
他心念一动,掌心贴上了戚晚安的腰肢,像是在询问,也像是在安抚,“还要吗?”
“嘻嘻。”戚晚安只顾着笑,然后低头去咬他。
朱厌靠着树干坐起来了些,连带着趴在他胸口的戚晚安一起扶起来,“是哪个惯的你?这样无法无天。”
戚晚安不开心了,“什么无法无天?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朱厌一面说着,一面解开戚晚安的腰带。
“哪儿的人?哪儿的火?”戚晚安按着他手不让动。
朱厌指了指心口,“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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