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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雨会突然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林霄只觉得今天的饭局也很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才勉强回应。
“江小姐误会了，我没多看。”林霄虽然带着笑容，却是说得很认真。
他没有像是江寒雨要求的那样，直呼很亲近的名字。
一来是觉得不太妥当，二来真的不知道江寒雨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样。
实在是让人不能轻易接受。
江寒雨这才耸了耸肩，无奈道，“看来林霄先生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真是让人没兴致！”
“我也不好强求林霄先生。”
“……”林霄沉默了下来，一时间进退维谷。
他总觉得江寒雨的问题莫名其妙，实在没有必要回答。
然而江寒雨却又是今天的重要人物，万一真把这女人惹得不高兴……
他倒是无所谓，萧家可是完蛋了。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不得不上下打量一眼，
中午的江寒雨已经换上了一件便服，衣服并不是那么正式。
倒是黑丝还是早上那条，总体给了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相比之下。
江寒雨的面貌其实没有比刚才的旗袍服务员好上多少。，
毕竟是最好的中式餐厅，服务员肯定是经过了层层选拔，不可能太差。
但是。
旗袍服务员跟江寒雨的气质相比，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可能放在一起比较了。
不得不说。
江寒雨确实有一股独有的气质。
或是强人，或是娇媚，各种各样的特点，似乎汇聚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很是不一样。
林霄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你好看。”
江寒雨似乎没有想到林霄会突然回答自己的问题，愣了片刻。
然后才咯咯直笑，媚眼如丝地看着林霄，笑容越来越浓郁。
“林霄先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可爱。”
“可……可爱？”
林霄听到这两个字，内心忍不住波动，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样的两个字评价。
他莫名有种被江寒雨拿捏了的感觉，关键萧家的生死完全在江寒雨的一念之间。
林霄总觉得受制于人。
“好了好了。”
江寒雨摇头一笑，淡淡道，“我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林霄先生不必如此认真，就算是不想回答也没什么。”
“说起来，以前倒是不知道林霄先生私底下会是这样的模样。”
“以前？”林霄的目光一闪，捕捉到了关键词。
他此前便觉得秃鹫的推测很有道理。
如今看江寒雨的模样，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以往，似乎真的跟江寒雨有过交流。
难道，真的跟猜测中的一样？
“江小姐，以前认识我？”林霄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关键江寒雨的态度实在是反常，很难不让人过多注意。
林霄很想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江寒雨。
“看来。”
“林霄先生真的已经忘记了啊。”
江寒雨看着林霄的眼睛，丝毫没有遮掩，淡淡笑道，“以前我总是听人们说贵人多忘事。”
“我原本还以为是胡说八道，如今才知道，原来那句话的意思是真的。”
林霄沉默了下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他算是彻底确认，往年确实见过江寒雨，但依旧不太想得起来。
这番话不太好说，毕竟人家记得你，你却不记得人家，多多少少有些得罪人的意思，自然不方便开口。
“林霄先生。”
“几个月前，我曾经来过江州一趟，当时还受到了林霄先生不少帮助。”
“我之前还说过，如果林霄先生想要来京州的话，随时能联系我，没有想到林霄先生已经完全忘记了。”
江寒雨露出笑容，很是自然地吃了一口放在前面的菜肴，然后目光一亮，赞了一声。
“不错，不错，果然还是中餐好吃，江州的中餐很有风味啊，不比京州的那些中餐厅要差。”
“家族里那么多年轻人上赶着吃西餐，也不知道几块纯粹的肉有什么好吃的。”
“几个月前……”
林霄自然是忽略了江寒雨的后半句话，眉头微微一皱，不断搜索着几个月前的记忆。
他一生救过人太多太多，不可能想得起来。
然而。
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自然不可能完全忘记。
林霄的脑海中突然过了一道人影，那是一张态度极为强势的面孔，随后瞳孔收缩。
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跟眼前的江寒雨重合，再然后确定了脑海中的记忆，就是同一个人！
“是、是你！”
林霄惊醒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寒雨！
江寒雨则是放下了筷子，似笑非笑。
随后便点了点头，笑道，“我不知道林霄先生现在想到了什么，但似乎想到了我。”
“我想起来了。”
林霄呼出一口气，越发确认记忆中的画面。
林霄终于想了起来，就在几个月以前，楚家的医院遭到人闹事，说是必须尽快救治。
他因此特意去了一趟，当时萧家受到了苗疆的威胁，资金短缺，正是缺钱的时候。
林霄治好了那个人的疾病，马上得到了一大笔资金，缓解了萧家艰难的局面。
林霄想到这里，印象便很是深刻。
他清清楚楚记得，那个是一个穿着黑丝，态度无比强势的高冷美女。
原本没有想起来，完全是因为当时的高冷黑丝美女，气质着实跟眼前的江寒雨有些不太一样。
如今想来。
江寒雨肯定是因为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收敛最开始强势的模样。
包括之前江寒雨跟萧韵儿谈生意的时候，态度也比较强势，直到自己的出现，才一改面貌。
不得不说。
一个人气质确实可以影响到很多东西，比如给外人带来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样。
林霄才会完全没有想起江寒雨的存在。
他此刻终于想了起来，颇为惊喜，看来秃鹫的猜测没有错误。
江寒雨确实是一个自己曾经便救治过的人，而且就在几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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