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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唇瓣香甜又柔软，身体也比他小了整整一圈，在拥抱楚妤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将她整个纳入怀中。
即使这一吻结束，他也没舍得放手，只是爱怜地将楚妤抱在怀里，时不时地啄吻一下。
楚妤的眼神里都是笑意，环着海斯脖颈的手松了力道，松松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水神大人，”楚妤伸手点了点水神的心口，“你的心，在为我奏乐。”
少女的眼神俏皮，像灵动的小鹿。
方才因为亲吻而剧烈跳动的心脏重新又叫嚣着激动，海斯啧了一声，自觉这个小鹿乱撞的心，颇有几分不争气。
海斯定定地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在指尖绕了一缕楚妤的头发：“啊，被你发现了…”
“不过就算是神，也没办法控制真实的心动吧？”海斯冰凉的手指按压上楚妤的唇瓣，眼神中满是探寻“难道你就不曾心动吗？”
楚妤知道他是知晓自己败局已定，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一败涂地，正在拼命寻找她也不是铁板一块的证据。
既然胜负已分，她当然不介意让水神输得开心点。
楚妤半抬起身子，凑近了水神的脸，然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推了他一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赌约的胜利让她的声音里都带着愉悦，楚妤玩心大起：“我怦然——”
楚妤拉长声音，看着水神眼中的期待，说出了后半句：“不敢心动。”
海斯的期待被高高扬起然后落下，失落的情绪席卷而来，怒意如影随形。
水神一字一顿：“你，不心动？”
海斯眼神危险，仿佛楚妤说出的答案不够让他满意，他就会就地将楚妤拆吃入腹。
楚妤好整以暇地看着海斯，方才因为亲吻而充血泛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让海斯的视线长久停留在上，离不开一点：“我可不会为了一个骗子心动。”
“水神大人，你现在这样，是要食言吗？”
海斯愣了一下，神色几经变换。
先前他没在意过那个赌约，任凭是谁都无法相信，堂堂水神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包括他自己也从没想过自己会输。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的杀意会因为少女的话语消散，他的心跳会因为少女的亲吻而急促。
他在不知不觉中被楚妤牵动情绪，驯服成为她一个人的信徒。
意外地，他不觉得讨厌，甚至隐隐为此而激动。
海斯的拇指扫过楚妤的嘴角，思考了片刻。
好像为她臣服，并不是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事。
楚妤完全值得。
海斯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赌约的事情是我输了，”海斯的声音有些晦涩，但是依旧动听。“楚妤，你确实值得我为你心动。”
海斯微微地吐出一口气，即使清楚明了地看见自己的心，但是要他这样剖白自己，他还是有一些面红心跳。
谢天谢地，他背着光，楚妤应该看不见他发红的耳根。
“你赢了，”海斯强作镇定，“所以…”
“所以你是我的了，对么？”
楚妤打断了海斯的话，双手撑在海斯胸膛两侧，用一种略显挑逗性的姿态看着他：“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俘虏了哦～”
海斯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脑袋有些空白，不太适应楚妤这般的举止，也有些慌乱。
“嗯。”
海斯轻轻地应了一声。
他低下头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急促而紊乱。
“我不要嗯，我要你重复一遍。”楚妤继续调戏他。
海斯抿紧了唇，似乎不太习惯楚妤这样的行径。
“我、我……我愿意。”海斯的声音闷闷的，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羞耻感。
楚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十足的纯良无辜。
完整地表明心意，将自己作为礼物赠送，海斯这辈子没干过这种事，实在是太羞耻了。
但是一旦说出来了，后面的话就也没什么了。
海斯是个敢于直面内心的人，想和心爱之人贴贴，他有什么错。
海斯自暴自弃：“怎么，不满意？”
“我的荣幸。”楚妤从床上跳下来，伸手拥抱住了他一下，“但是命运的每一分馈赠，背后都是明码标价。送给我这样的一份大礼，海斯，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永远都不离开我。”海斯的声音很轻也很坚定，“我要你永远都不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说把自己奖励给我，又要求我不能离开你，这到底是在奖励谁啊？”楚妤吐槽了一句。
海斯以为她不愿意，刚要说话，就又被楚妤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不过，这算是信徒在恳求神明吗？”楚妤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是你的祈求吗？”
“是。”海斯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如她所言，比起约束，这更像是他的祈求。
海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我的神，永远和我在一起。”
“如你所愿，我的水神大人。”楚妤笑了，她学着神的样子踮起脚，庄重地将手放上他的头顶，给出了她的承诺。
少女的手并不算大，按在海斯的头上时也并不算有力量，但是海斯莫名就从这样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一丝安稳的味道。
他知晓楚妤每每的巧言令色中少有几分真心，无论是花言巧语要他放开自己也好，还是轻轻巧巧溜进他书房也好，还是巧舌如簧要自己不要杀掉她也好，多是真假难辨的谎言和真心织在一起。
人类惯会欺骗，楚妤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这有什么要紧呢，海斯想，他所爱的正是这样一个狡猾又聪慧的女人，她的每一分小心机都让他更加怜爱不已，无论她做出什么许诺，他都愿意去相信。
只是不离开自己，她会做到的。
楚妤完全不知道海斯在想什么，但是她方才的许诺全然出自真心。穿越各个世界这么多年，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她所要做的不过是寻找燕穆。
海斯长了和燕穆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晏沐又拥有着和燕穆一样的名字，在他俩打起来之前，她尚有犹疑，拿不准谁才是她要寻找的人。
但是直到海斯对她动手，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海斯就是她要找的人。
人的外貌，体型，姓名，都会随着系统世界的修正而发生变化，唯一不变的是灵魂和习惯。
尽管海斯没有了他作为燕穆时候的记忆，但是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楚妤完全确定，海斯就是燕穆，就是她找了上万年的人。
只是这个世界的任务还是要完成。当时那个哑巴系统说要配合骑士杀死被囚禁的神明，现在她确认了海斯的身份，那如何完成任务就成了一个难题。
海斯被囚禁了这么多年，并不会完全对人类放下心防。她只是喊了一句燕穆，他就嫉妒得发昏，很难说她直接去见晏沐，他会做出些什么。
完成任务的要素还是在骑士身上，不打探清楚骑士的状况的话，她很难将任务继续下去。
“在想什么？”水神见她半天没有动作，皱起了眉头，握住她手腕的手也微微收紧，拇指微微摩挲着楚妤纤细的手腕，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倘若楚妤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会就地捉晏沐出来杀了泄愤也说不定。
“在想那个莽撞的人类。”楚妤反手握住海斯的手，“我看他来者不善，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海斯眼神不善，“区区一个人类，杀了就是了...”
话没说完，楚妤就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喜欢你杀人。”楚妤摇头，“这种念头以后不要有了。”
海斯看了她两眼，见她态度坚决，点了点头。
“可是我也不喜欢你见他。”海斯直言，“我不喜欢你见其他的男人，那个人类有什么好的，蠢钝，愚笨，莽撞，有什么话不能我去问吗？”
海斯眯起了眼睛，“还是说，你想趁机和他一起离开？”
“怎么会呢？”楚妤顺手在海斯脸上揉了一把，“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而且，”楚妤伸出手扯了扯海斯的脸颊，寻找到燕穆让她微微放松了一点，捏住海斯那张脸的感觉非常美妙，她几乎是撒娇着和海斯谈条件：“你那个水涡只有你能打开，我要是真的要跑，怎么会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跑呢？”
“我只是有些疑问，这座宫殿都在你的掌控之下，没有宫殿主人的允许，即使我作为被献祭的新娘，也没有办法进入。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是说，你默许了？”楚妤捏捏海斯的脸，“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嗯？”
海斯的脸颊被捏住了，说出来的话有些含混不清：“唔..窝自四晃他进热爱四看一下你...(我只是放他进来试探一下你）。”
“对我这么不信任吗？水神大人？”
楚妤满意地看着水神的脸被自己捏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位俘虏先生，说不定他身上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哦？”
水神搓了搓自己的脸，借此掩饰因为她的邀请而产生的激动。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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