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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啊！”有人哭喊求饶，涕泪横流：“臣愿意归顺！”
燕穆举着剑逼近他：“投降也不行。”
他说完，手臂一挥，那人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其余人更加惊恐，争先恐后地磕头求饶。
“本王只听母后的。”燕穆语气平淡，但却坚定。
此刻的他，与方才判若两人，俊美绝伦的面庞冷峻无双，眸光森冷如刀，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跪着转向窗台旁的楚妤，大声哀嚎：“王后娘娘，您慈悲心肠，臣等已经知错了，放过臣等吧！”
楚妤靠在那里，姿态慵懒随意，似乎对他们的哀嚎并不放在心上。
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窗边的栏杆，看着下面一张张为了求生而扭曲的面孔，心中冷冷一笑。
这些人，是原主曾经坚信的拥护者，可惜原著中也全都背叛了她。
楚妤缓缓勾起红润的唇，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她的笑容很浅，却足够勾魂摄魄。
她的眼神冷得吓人，似乎能穿透灵魂，直指其中的罪恶。
楚妤看了看四周，所有士兵都在等着她的指示，包括燕穆也
只等她一声令下，便可以将所有墙头草斩杀于此。
楚妤指间点着栏杆，声音轻缓悦耳，如同潺潺清泉般叮咚响亮：“都这么怕死？”
她轻轻走到跪伏的群臣之间，楚妤姿态优雅，一颦一笑风华绝代，却没有一个人胆敢直视她，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喜欢墙头草。”
她淡淡地说：“尤其是一堆墙头草。”
楚妤的语气很平静，却让每个人都感到莫名的压力。
“娘娘息怒！”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再一次开口求饶。
紧跟着，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求饶。
“娘娘饶命！”
“娘娘开恩吧！”
楚妤从求饶的人群中走过，最后停在燕离面前。
燕离抬眸看着她，脸上的恨意不改，目光阴沉，显示着此刻他的愤怒。
眼前的女人美貌动人，一双黑眸幽深，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楚妤静静地望着燕离，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但她的眼神却让燕离觉得恐惧，他不由自主地握住自己的手掌，想要掩饰自己的恐慌。
燕离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这个贱人！”
楚妤挑起少年细嫩的下巴，下一秒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跪伏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楚娘娘竟然真当着燕离兄长的面，扇了他一巴掌！
燕离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他被这一巴掌抽懵了，脸上火辣辣的，像烧着一团火一样。
他愣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捂着脸颊，才惊叫一声，扑了上来。
“我杀了你！”
楚妤一个错步，他便扑了个空，下一秒就被一边的士兵拦腰抱住。
燕离拼了命地挣扎，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宛如一头失控的野兽。他的眼底燃烧着熊熊火焰，像要把眼前的人撕碎。
“滚开！”他咆哮一声
燕离挣扎着，想冲上来，可是被两个人牢牢按住，只剩下双腿在胡乱踢蹬。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眼底充斥着愤怒、仇恨和恐惧，眼泪从眼眶滑落，砸在地板上，摔成碎渣。
楚妤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额头，把他推远，冷冷道：“滚！”
燕离被侍卫拖了下去。
楚妤环顾着大殿里的其他人，手指头一个一个点过去，首当其冲的便是方才出言劝她的那位官员。
“你，”她纤细的食指点着那个人：“告诉我，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对方连忙摇头：“臣……臣……”
“嗯？”
“臣觉得，臣……臣不该劝阻娘娘！”他擦了擦汗，哆嗦地说：“臣不该妄议君王。”
“你错了。”楚妤慢悠悠地纠正他：“不是妄议君王，你根本就没有当一个忠诚的臣子。”
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楚妤又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呢，一个个要么是奸臣，要么就是懦弱无能的废物，难怪你们会选择投靠燕离，做出今日的举动。”
“还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呐。”
那几个人立刻匍匐在地，哭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楚妤挥挥手，示意他们闭嘴。
她冷漠地说：“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没有珍惜。既然你们不愿意活命，我也不勉强你们。”
楚妤的语气突然变得狠厉：“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处置。”
“是！”
楚妤站在高阶上，俯瞰着底下的群臣。
他们或是满脸绝望，或是惶惶不可终日，或是瑟瑟发抖。
“别杀我……娘娘……求您放了我！”
“娘娘！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娘娘！我们对您忠心耿耿！娘娘！娘娘！”
“娘娘，求求您了！”
楚妤冷漠地注视着他们，没有半分怜悯，甚至没有一丁点情绪波澜。
她就像在欣赏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带着赞叹，欣赏他们的丑陋和卑鄙。
原主被废之前，也曾这样跪倒在朝堂上，被百官逼问，被民众唾弃。
她当时的眼神和此时此刻的他们一样。
恐慌。
无助。
绝望。
“娘娘！娘娘啊！”
楚妤缓缓勾唇，轻声道：“别怕，我会送你们去见她的。”
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原主的，她就怎么还回去。
站在楚妤身边的燕穆听到她的呢喃，眸中掠过一抹感慨。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却看见她正凝视着自己的手心，漆黑的眼睛里有着些决绝。
所有人都以为她指的是帝浚，只有同为执行者的他知道，她指的是被陷害而死的原主。
燕穆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刚想开口安慰她，便见楚妤忽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嘴角绽开一道笑颜。
“走吧，我们去见楼桑母子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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