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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衍看秦颂遥走过来，明显发现她身体僵直，脸色不对。
他收了收眉，往她的方向走。
秦颂遥却瞪大了眼睛，给他做了个“不”的手势。
他脚步停下一瞬，忽然，敏锐地看向了她身后。
店里，秦颂遥已经快走出去了，眼神一瞥，却看到了镜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来不及反应，喊了一句：“薄司衍！小心！”
话音刚落的同时，她快速趴在了地上。
耳边是砰砰砰几下枪响，和仿真枪的声音不同。
混战中，镜子玻璃碎了一地，她只能抱紧头部。
一股大力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玻璃渣中拉了出来。
又是一下响，哐哐哐的声音，楼梯上摔下一个人，连带着骇人的鲜血，身体停留在了店铺雪白的地砖上。
前一秒还是游戏，下一秒，直面死亡。
秦颂遥吓得浑身发抖，只能抱紧自己。
直到薄司衍叫她的名字。
她慌乱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拉出了店铺，而他手里提着枪，不远处，到处都是血。
“死，死人了，是不是？”
薄司衍面色冰冷，应了一声，往四周看了一眼。
“起来，我们离开这儿。”
秦颂遥嘴唇发颤地点头，试图起身。
可刚挪动一点，人就瘫软了下去。
死人了，死人了。
她脑海里全是这个念头，还有那具尸体空洞的眼神。
薄司衍一把捞住了她下滑的身体，看到她骤然惨白的脸，心下一紧，“受伤了？”
秦颂遥摇头。
“没有……”
她抓紧了他的衬衫，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你，你刚才杀……”
“是自保。”
对，是自保。
秦颂遥咽了口口水，脚下还是软的。
薄司衍没法子，只好把枪别回腰间，把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发，低声说：“怕什么，我不是在吗？”
她闻言，想起刚才那惊魂几秒，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勒住。
差一点就死了。
“平时嘴巴厉害，遇到点事，吓成这样？”
秦颂遥咬唇，脸埋在他箭头，细细地喘气。
她现在脑子乱成一片，忽然想起什么。
“这里是公海，是不是？”
“嗯。”
“电影里说……”
“假的。”
没等她说完，他就给她来了段科普：“公海违法，照样要受法律制裁。”
她懵懵地“哦”了一声，又勒紧了他脖子不松手了。
薄司衍是喜欢她这样黏着他，可现在这鬼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危险，他想了下，低头，唇瓣碰了下她的耳朵。
“乖，先松手，我们离开这儿。”
“等一下，我，我腿软。”
他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抱着她。
中途，他略微低头，亲了下她的头发。
“薄司衍。”
“嗯？”
“你不要以为情况危急，就随便占我便宜。”
薄司衍：“……”
他闭了闭眼，保持着抱她的动作，说：“腿不软了是吧？”
“软。”
“那就别管我占不占你便宜，鹌鹑一点。”
秦颂遥：“……”
气氛依旧很紧张，俩人都有意识地调侃两句，总算能让她气息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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