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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急了。
报警，傻柱肯定被抓。
损坏公物这一条，就够傻柱受的了。
易中海又狠狠拽了一把傻柱，他看到傻柱的眼珠子有点红，又想冲上去，再打许大茂一顿。
“一大爷，我收钱了，拿钱办事儿!”
闫解旷举起手中的五毛钱。
易中海一阵头疼，闫家人都有些遗传闫福贵，太能算计了，把钱看得很重，而且是从小开始。
“你把钱还给许大茂。”
“我再给你五毛钱。”
易中海从兜里拿出五毛钱。
“解旷，我的钱你拿着。”
“我看一大爷怎么处理这件事儿，要是我不满意，你再去帮我报警。”
“要是我满意，五毛钱就送给你了。”
许大茂没把钱收回来。
“一大爷，我不相信你，你总是偏袒傻柱。”
“我要听听陈天的意见，他怎么说，我怎么听。”
许大茂是一个聪明人。
他非常清楚，在院里，唯一能反抗易中海的，肯定是陈天，必须报警陈天的大腿才行。
易中海的脸当时就黑了。
陈天是什么人?
只是院里的一个普通住户，不，连住户都不是，是租户，租牛老爷子的房子住。
凭什么让陈天处理?
“大茂说得有道理，我也支持，陈天来处理，陈天最公正。”
刘海中站出来力挺陈天。
他和傻柱有矛盾，和易中海是竞争关系，必须站在两人对立面。
不是他想支持陈天，是谁和易中海作对，他就支持谁。
“大家相信我，我就来尝试处理。”
“傻柱，你说许大茂散播谣言，有证据吗?”
“人证还是物证?”
陈天质问。
“除了他，还有谁会散布谣言?”
傻柱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全是推论。
“你没有证据。”
“你无缘无故殴打许大茂，损害公物自行车。
“首先，你要诚恳道歉。”
“其次，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我就不算得太细了，你赔偿一百块钱就行了。”
“最后，大茂骑着自行车是公物，你必须负责修好，不能凑合着用，必须用最好的维修方式。”
陈天说完了。
嗡!
周围乱了。
都在一轮第二条条款，赔偿一百块钱。
在平均工资十几块钱的年代，一百块钱，相当于很多人的半年工资。
就算傻柱，也需要三个月才能挣出来。
“凭什么?”
“我不道歉，也不赔偿，你去报警吧!’
傻柱倔脾气上来了。
“损坏公物，三个月起步。”
“傻柱，你猜猜看，你被关三个月，轧钢厂还会留着你吗?”
“我承认，聋老太太的活动能力挺强，易中海也有一些人卖，可他们最多只能保证你不被开除。”
“肯定会调岗，或者下车间锻炼，或者去扫场里的卫生。”
“要是弄好了，他会让你去扫厕所。”
“大茂，你是要道歉赔偿，还是让傻柱去扫厕所?”
陈天说完了，笑眯眯地看着众人。
“哈哈哈，傻柱，老子一个月的工资也有四十来块钱，不稀罕你的一百块。
“解旷，我再给你加一块钱，去报警。”
“傻柱，你惨了，就算不被开除，我也要你去扫厕所。”
许大茂兴奋得手舞足蹈。
接着一阵惨叫。
被傻柱打伤的地方，一动就疼。
“解旷，你别去，我再给你一块钱，你把许大茂的一块钱还给他。”
“大茂，你别着急。”
“三条我们全答应了。”
易中海头上冒汗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天。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明白?
这不是坑傻柱吗?
陈天笑了，他就是要坑傻柱。
“傻柱，你还不道歉?”
“你真想去扫厕所吗?”
易中海推了一把傻柱。
“要不要我把老太太请过来?”
“老太太肯定也会让你道歉，让你赔偿。
易中海又一次催促。
傻柱也意识到了，陈天坏事儿，让许大茂知道怎么对付他，他要是不道歉，许大茂肯定报警。
“一大爷，我没钱!”
傻柱脸是通红。
“我先借给你!
易中海咬牙切齿。
傻柱道歉。
赔钱。
承诺修好自行车。
许大茂拿到一百块钱，看傻柱一脸沮丧的样子，乐得都忘记疼痛了，一个劲地感谢陈天。
钱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让傻柱当众给他道歉。
简直是扬眉吐气!
高兴的是闫解旷，什么也没做就赚了三块钱。
许大茂给他的钱，没收回去，易中海给他的钱，碍于颜面，也没收回去。
唰!
闫解旷正开心，钱没了!
闫福贵抢走了。
“爸，那是我挣的钱。”
闫解旷不干了。
“什么叫你挣的钱?”
“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要钱吗?
“给你，这是奖励你的。”
闫福贵摸摸兜，掏出一毛钱，一脸的肉痛，他想找一分钱，身上没带，只好给闫解旷一毛钱。
闫解旷哭丧着脸。
刚才还有三块钱，转眼变成一毛了!
连忙揣进兜里，以免闫福贵反悔，连一毛钱都保不住。
傻柱家。
吃饭了。
何雨水把饭再端上来。
两个窝头，纯粗粮的，一点细粮都没掺。
两碗汤。
只加了一点点白菜叶，没敢多加，飘在表面，无油少盐，清澈见底，简直就是两碗白开水。
还有梁小蝶咸菜，每一碟两根，不多不少。
“何雨水，你就让我吃这个?”
“你是不是拜三大爷为师了?”
傻柱非常不满意。
“我想给你吃大鱼大肉，钱呢?票呢?”
何雨水拿起硬邦邦的窝窝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才咬下一小块。
钱?
票?
傻柱尴尬了。
他没给何雨水钱，盒饭也给贾家了，不吃窝头，不喝清水汤，还能吃什么好的?
“哥，我昨天晕倒了。”
“你最好准备十块钱，买一个小盒，等我不行了，你就把我的骨灰装进去，随便找个坑埋了。”
何雨水淡淡地说。
有一半是气话，有一半是认真的，她真被饿得受不了了。
“混账东西，你还这么小，说什么死?
“你昨天晕倒是怎么回事儿?”
“生病了?”
傻柱很意外。
“没病，就是连续三天没吃的，一直喝凉水，什么营养，饿晕了。
“于海棠看我可怜，借给我一块钱，还有一点粮票。
“你现在知道，不是你花钱买的，也不是我的钱，是我同学借钱买的，吃了这顿就没有了。”
“我没钱吃饭，不能像你一样在食堂吃，很快就会饿死。
“你不早点准备骨灰盒，可能会来不及。”
何雨水说话的时候，满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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