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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停止催动魔气的意念。
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这一松懈,刚才的一切忍耐前功尽弃。
华殷抬起手,华美的袖袍尽落,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雪白,温软的指尖轻触到一层汗渍的额头,泛着莹莹白光。
还好,魔气入侵得不深。
扶着少年的肩膀,喂他吃下一枚丹药,起身坐在他身后,银白色的裙摆盖在层层白骨上。
血红的河流,浓郁的魔气,森森的白骨,透明莹润的光圈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
光圈之内,同样绝色的玉颜,同样不凡的身姿,此情此景,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华殷的灵气虽然不能用于疗伤,却是修仙界中难得的至纯至真,用于淬洗魔气再好不过。
在体内运转四周天后,魔气被排除的干干净净,重回之前的修仙之体。
彦瑜再顽强的意志,也抵不过现在所处的年龄,两天的经历早已让他的身体和大脑陷入疲惫状态,这一番折腾下来,华殷收回手,他便闭上眼倒在了她的怀里。
原本还出现在彦瑜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自华殷来后消失殆尽,魔气仿佛被什么隔离一般,围绕在她三尺之外。
华殷揽过他,全身上下扫量一遍,啧啧两声,使了个净身术。
将被她找回来的白凝佩重新系在他的腰间,华殷才昂起下巴,环顾这个地方。
她今日进入秘境,顺着白凝佩的牵引找来,神识扫过河流底部,很快发现异样,以为独立存在的秘境竟与镇魔崖底部相通。
真有意思,秘境建立万年,年年都有进去试炼的弟子,竟无一人发觉,还是说偶尔出现未从秘境出来的弟子,就是死在了这里?
到底该怎么和掌门说呢?
华殷眉心微蹙,一旦她说出这个地方,势必牵扯出彦瑜,哪怕她已经将他体内魔气清理干净,但依掌门“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性子,肯定不愿他继续待在天衍门。
哎,华殷轻叹了口气,她可没有战神大人舍己为人的品质,在没有记忆的那一世,说不定她还能将天衍门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只是三千世界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世界而已,放眼整个世界来看,天衍门如一粒尘埃。
千年弹指一挥,还是她的飞升更重要。
将人打横抱起,踏进血水,浓稠的血水自周围隔开,很快重新汇聚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有来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到秘境,华殷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法器,放进河水中,结界自水底铺展开,彻底将秘境与镇魔崖隔开。
这个地方除了她,不会再有人知道。
当华殷长老抱着彦瑜,冰蝉剑上托着冯如莹从高空掠过的时候,目睹这一幕的弟子纷纷感慨,原来高高在上华殷长老也是用情之人。
当他们得知彦瑜还活着时,不得不再次感慨——真是属猫的!
他们以为彦瑜必死无疑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华殷长老进去后又将人救回来了。
“掌门,秘境结界有一处遭魔界入侵,我在里面已经修补好,被魔化的凶兽也已击毙。”华殷来到言政堂,胡编乱造,反正除了她没有人进去过,怎么回事还不是任由她说。
很快,长老们开始发挥联想了。
“看来和山下村庄的情况一样。”
“如果不是这次试炼,魔界很可能会悄悄打入我门内部。”
“魔界销声匿迹了几百年,此次出世,来势汹汹啊。”
“他们赶不尽,杀不绝,每次出世,都将给修仙界带了一场浩荡。”
“哎……”华殷装作和他们一样忧心不已。
一时间,言政堂长吁短叹、愁云惨淡,连每次见面都针对她的沐雁声,都心系可能来临的浩劫之中。
的确,魔界每次问世,都将是修仙界的一场浩劫,不少门派的天之骄子、未来的希望死于与魔界的对抗当中,可惜华殷生在上一次浩劫之后,飞升于下一次浩劫之前,完美的避开了。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离魔界下一次出世还有六七百年,也就是彦瑜成为魔尊的那一次。
华殷不由得心生佩服,由战神大人引起的魔仙两界的战争,成功超越前几任魔尊,动荡了整个三界,直逼天帝亲自出马。
目前彦瑜在她眼下,不出意外的话,天衍门还能平安个好几百年。
华殷对自己给他们带来的担忧,丝毫不感虚心,在言政堂商量完对策,立马转身走了。
阴差阳错,谁都没有把事情查到四个木偶人身上。
华大在炼丹室内为彦瑜炼制丹药,华二走进来微扯起唇道:“命可真大,干脆一下子给毒死得了。”
华大冷睨了他眼,声音软糯道:“有本事你直接将人给杀了,我可不想死在师尊手下。”
“没想到师尊竟留了一缕神识在他身上。”华二盯着炼丹炉里的稀世草药,阴沉沉道,“下一次再有这样的好机会就难了。”
华大澄澈的眸子动了动,低声一笑:“总会有机会的。”
月色倾斜,残星缭绕。
华殷回到焚雪峰,先是去看了彦瑜。
那少年仅穿着一层纯白的寝衣,如墨的的长发披散着垂到腰间,一见到华殷,双眸开始闪躲,缓缓垂下了头,讷讷道:“师尊……”
华殷抬起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胆大包天,任性妄为。”
彦瑜见她上来是这番反应,一时间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在她离开的两个时辰后就醒了,看着第二次回到他身边的玉佩,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又来找他,就当他死在那不就好了吗?
高高在上的华殷长老找过来了,看到了一切,不应该挥剑相向,像每一个自诩正道的人所做的那样,视魔物为仇敌,杀死他这个被魔气入侵的弟子?却又带他回了焚雪峰。
彦瑜想不明白,三番两次,他好像有些好奇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了。
她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一天,他就没有机会走他自己想走的路,不如就这样吧,看看几年,几十年,或许几百年后,她的目的。
彦瑜跪坐在床上,双手攥着柔软丝滑的衣摆,略显苍白的唇张张合合:“师尊,是弟子的错,害师尊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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