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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乔灿灿眼神中绽放的光芒，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他以为乔灿灿总是询问他腿是如何伤的不过因为她年纪小，对不知道的事情总是会有好奇和探究。
可现在看她的表情，分明是真的在关心他。
“灿灿，你有办法么？”
乔玉龙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腿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他急需一个答案来告诉自己，他的选择没有错。
乔灿灿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抿了抿唇，视线下移到他的腿上。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乔玉龙以为她是在为难。
“如果你觉得为难就算了。”
他在奢求什么呢？
小妹刚恢复正常才多久，就算是会医术，能有多高超呢？
是他想太多了。
乔灿灿一看到乔玉龙那丧气的样子一下子急迫起来。
她也没说没招啊！
关键她这不是在等乔玉龙把前因后果告诉她么？
瘫痪能够造成的原因有许多，外伤或者病理性因素都有可能。
可她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乔玉龙瘫痪的原因。
若是贸贸然就答应下来，那不就相当于给了乔玉龙希望又狠狠地把他打击下去么？
她可不想做那种恶人。
“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关键是我现在并不知道你瘫痪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啊！”
乔玉龙松了口气，这就说明还有希望！
“唉，说来话长……”
经过乔玉龙的讲述，乔灿灿才算是知道他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乔玉龙还是在宾镇的私塾里上学，刚参加过蕲州府院试，正是要去看榜的日子。
半路上偏巧碰到一辆马车横冲直撞，一个孩童站在路边，眼看着就要被撞到的时候，乔玉龙扑了过去。
孩子是没事。
但乔玉龙的双腿硬生生被压断，之后再不能行走，就这样瘫痪了。
那时乔万三所有的钱都拿来供乔玉龙读书，根本没钱找个好大夫。
赵郎中医术不足，只能给他开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便罢了。
“那撞人的人呢？他们不应该负责么？”
“对方家境雄厚，有靠山。根本不讲道理。我本还想着要去衙门告状，奈何官衙老爷根本不受理此案。”
卧槽！
乔灿灿在心中不免得骂了句脏话。
她是真没想到乔玉龙见义勇为居然还要遭受这样的事。
“那个被你救了孩子的人家呢？他们也没感谢你？”
乔玉龙摇摇头。
“对方家庭贫苦，感谢了又能如何？”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最初的时候他也曾不死心地想要站起来。
可双腿根本没有力气，连站立都不行。
乔灿灿轻咬下唇，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
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偏偏这两样都让乔玉龙赶上了。
不然的话，以他的学识没准真就能考个状元回来光耀门楣。
可惜了！
“大哥，那你早咋不跟我说呢！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这又不是你的错，你把自己憋在家里是干啥呢？”
乔灿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乔玉龙，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咋能这点道理都不懂？
唉！
不过她也理解，任谁遇到了这事儿，以后再没可能站起来，怕是都会一蹶不振吧！
幸好，她来了这里。
“所以，灿灿，你有办法治好的我的腿吗？”
乔玉龙望向乔灿灿的眼神中带着骐骥还有一丝忐忑。
乔灿灿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是自然！不过……”
她的表情忽的又变得纠结起来，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钱的事吗？”
乔玉龙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若说钱，就乔万三家这个样子，真是拿不出多少。
尤其家里还有一个小弟要养，全家就靠着乔万三一个人下地干活撑着，他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倒不是钱的事。”
就算乔万三没钱，她还有呢！
乔灿灿默默地想。
“大哥，你的腿说治也好治，说难吧……也是有那么一点难。这个关键还是得看大哥你自己。”
看他？
乔玉龙不解，治病不是大夫的事吗？
“你的腿当初是被压断之后没有得到好的板正和恢复，这几年骨头很可能已经自主恢复了一些。”
“但却不是常人那样正常的形状，所以才会导致你无法站立。你腿部应该没有丧失知觉对吧？”
乔玉龙闻言点点头，他的腿确实还有一些知觉，可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我需要把你的腿重新打断，然后重新给你进行板正恢复。”
乔灿灿有些怯怯地说着，要知道将好的骨头再打断，那可不是一般的疼痛。
就好比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将胯骨硬生生撑开，那疼痛程度堪比断骨。
尤其乔玉龙先前感受过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创伤后遗症。
乔玉龙没想到是要用这种方法，至今为止他还记得那天自己的腿被压断的时候，似乎都可以听到骨头咔嚓断裂的声音。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嘴唇也开始变得发白。
仿佛又回到了决定他命运的那一天。
“大哥，大哥你别怕！这回，我肯定能把你的腿治好！你放心！”
乔灿灿瞧出乔玉龙的不对劲，赶紧把手在他脸前面挥舞想把他唤回神。
“灿灿，我的腿……就交给你了！”
乔玉龙猛地抓住乔灿灿的手，眼神中带着决绝。
“好！不过大哥，你得等几天。我这几天还有事要忙呢！”
乔灿灿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着，也得等她把月饼卖完啊！
而且她几乎能想象到，如果她要把乔玉龙的腿再打断，乔万三肯定饶不了她！
给乔玉龙治腿，绝对不能在这里。
“是因为中秋节和月饼？”
跟着乔灿灿去赵郎中那一天，他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乔灿灿嘿嘿一笑，果然大哥就是聪明！
“好，我等你。等中秋节之后。”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几天还得劳烦大哥每天都得陪我去赵爷爷那。不然的话我一个人跑出去老挨骂……”
乔灿灿有些委屈，可又没有办法。
在她没有足够的实力脱离乔万三之前，暂时还得寄人篱下。
“好！大哥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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