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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灿灿趁此时间赶紧为李掌柜的女儿诊脉。
好在，除了有些虚弱之外没别的毛病。
乔灿灿让凌书瑶帮忙扶住李掌柜女儿的身体，自己则是用力按她的人中。
可是按了半天，乔灿灿觉得自己的手都麻了，这位李姑娘还是没醒。
难不成是被下了**？
乔灿灿表情严肃地看向高敏敏。
高敏敏会意，再次逼向自己的小叔。
“你对这姑娘做了什么？她怎么还没醒过来？”
男人再一次慌了起来，“我怎么知道？就是带回来的时候喂了点蒙汗药，这几天都没醒。”
男人不敢看她们的眼睛，心虚地低下头。
蒙汗药？
这得是什么样计量的蒙汗药能让人昏睡三四天不醒？
再想起方才进屋时候李姑娘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
这个畜生，连昏迷的姑娘都能折腾成这个样子，若是醒着得什么样？
这时候高老员外在大儿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棍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
“敏敏，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你小叔的房间，你闯进来成何体统？”
高老员外生气地把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白白的胡子都被气的翘了起来。
高敏敏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在里正家时候端庄知礼的高小姐，对着老爷子欠欠身子行礼，款步走了过去。
“爷爷，我来小叔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高敏敏走过去扶住高老员外另外一边的手臂，柔声地解释。
她小叔连忙开口阻拦：“爹，敏敏是来找我要礼物的！我这不是前几天回来累着了，没顾得上嘛！您把敏敏带回去，一会儿我就把东西给这丫头送去！”
高老员外现在俨然是相信了自己小儿子的话，转头就对着高敏敏呵斥道：“就为了点东西，你就道一个大男人的屋里来？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高敏敏也不急不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爷爷，您教我的我当然都记得。只是今日这事儿，当真孙女是有理由的！”
高老员外狐疑地看向高敏敏，这丫头确实不像是这般不稳重的样子。
“那你说说看，什么理由？”
高敏敏看了看高老员外，又看了看一直一声不吭的亲爹。
她附在高老员外耳畔悄声把乔灿灿跟她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什么？”
高老员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拄着拐棍就往内室走，果然看到两个小姑娘扶着床上一个姑娘用被子盖着她的身体。
“高林！你给我滚过来！”
这一声怒喝，把高林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用膝盖走到老爷子的身边。
“爹，我也是一时糊涂，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说着，高林抬手抡圆了打在自己脸上。
一声声响的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见。
听着这声响，乔灿灿不自觉回想起那天李掌柜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打自己耳光只为了让她救自己的女儿。
只可惜，两个人的目的却是截然不同。
“来人，把这个不孝子给我关进柴房！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出来！”
高老员外失望地闭上了眼睛，大声吩咐下去。
很快就有小厮上前来一边一个架着高林不顾他的哭嚎把他拖了出去。
高老员外缓步走向三个姑娘，打量了一眼三人。
“哪位是乔姑娘？”
乔灿灿一怔，但还是回答道：“我是。”
“请随我来。”
高老员外点头便走了出去，没有多言一句。
乔灿灿一头雾水，也只能让凌书瑶先看顾好李姑娘，自己起身跟上高老员外的脚步。
高敏敏也想跟着，却被她爹拦住留下照顾那位李姑娘，自己跟了过去。
乔灿灿在高老员外身后被带到另一间院子的书房，里面放置了许多木质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
墙上还有不少字画，微微泛黄的画纸也能看出年代久远。
乔灿灿全程一声不吭，脑子里却是在思索该怎么办。
她对这位高老员外知之甚少。
此事又关乎高家颜面。
高老员外作为高家的主事人，难保不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和家族颜面。
可这事关李姑娘的清白，乔灿灿不是李家人，也无权替她做主。
进了书房，高老员外在书桌后坐下，乔灿灿只能站着。
直到高敏敏的亲爹高老爷前来，才让下人给她搬了把椅子过来。
“乔姑娘，我听敏敏提起过你。巾帼不让须眉，年纪轻轻就会一身医术，还会制脂粉，大有可为啊！”
乔灿灿没想到一上来就是夸自己，有些跟不上思路，只能报以微笑。
她还以为老爷子叫她过来是要说李姑娘的事呢！
“乔姑娘聪明过人，今日这件事觉得该如何处理？”
高老员外面色如常地询问，仿佛只是在跟乔灿灿话家常一般。
乔灿灿微微蹙眉，你儿子做出的恶事你问我？
不过乔灿灿还是实话实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消一句话，多的一句不言。
多说多错。
既然高老员外当年是靠自己的本事考的官位，绝对不会听不懂乔灿灿的意思。
高老员外赞赏地看了乔灿灿一眼，又问：“可为父者，如何能不护佑自己的亲子？”
乔灿灿心中一声冷笑，这是做好了准备要保护那个畜生了？
“老爷子你这话说的，若真是如此。子不教父之过，难不成他若是杀了人，你还要替他坐牢不成么？”
乔灿灿也不客气，你跟我扯亲情，我就跟你掰扯家庭教育。
反正那是你儿子，归根结底，你也有责任。
“放肆！”
高老爷却是急了，好歹自己的父亲以前也是个员外郎，即便是退下来了也还是有一定地位。
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说父亲有罪？
真是没有教养！
高老员外不仅没生气，反倒笑出声。
“无妨！”
“乔姑娘快人快语，倒是让老朽我刮目相看啊！”
乔灿灿不卑不亢地坐直了身体，等着高老员外的下文。
问她这么多，总不会只是为了询问意见的吧？
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这点道理还需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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