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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瞅他那么半天，就是在认真考虑用他脑袋干什么？
她就那么确认会有人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吗？
这时候，乔玉龙拄着拐走进前厅，到乔灿灿对面坐下。
乔灿灿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便对乔玉龙问道：“大哥……”
乔玉龙将拐杖斜放到桌旁，抬了抬手。
“我都知道了。”
乔灿灿便没再多言，等着听乔玉龙的下文。
既然大哥刚才在外面听到了，那肯定能够给她一个特别中肯的意见。
毕竟大哥不像萧驹那样，在其中有关于利益的牵扯。
乔玉龙看了看乔灿灿，又瞥了一眼旁边等的着急的萧驹。
“去见一见也无妨。你一介女子去了书斋虽然可能会引人注意，若是遇到相熟的人，你便说是替我去买书即可。正好，顺便把你那本书买回来一本给我看看。”
乔玉龙淡淡地说着，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个理由。
乔灿灿想了想，这样一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同意让她去和书斋的少东家见面呢？
“大哥，我不想去。出书的事之前都是萧驹代为处理，为什么那个少东家非要见我啊？”
乔灿灿有些不情愿地趴在桌子上，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底下，小嘴儿微微撅起。
“大梁国多少年没有出过如你写的这本一般的话本了。虽然我还没读过，但也听闻先前来摆放我的朋友夸赞过你那本书。”
“包含了救世的伟大，又有个人成长，还有父子亲情，里面还包含了天道无情。虽未有家国天下那般情怀，但哪吒舍己为人以德报怨，着实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颠覆常人眼中李哪吒不懂事的孩童形象。”
乔玉龙仔细地分析着，“别说是书斋的少东家，若我不知道这本书是你写的，也会想要见一见原作者本人。”
乔灿灿抬起眼皮瞥向乔玉龙，有气无力地道：“大哥，听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觉得那本书是我写的你很失望啊？”
乔玉龙可真的是冤枉死了，失笑道：“怎么会？只是没想到我这小妹居然还是个文学奇才。”
乔灿灿撇着嘴直起腰向后靠去，“大哥你可真会高抬我，还文学奇才呢！我那不过就是个传奇话本，算得上什么文学。”
乔玉龙苦笑摇头，在这小丫头这他是解释不通了。
“可要是我去见了那个少东家之后，他见我是个女子失望了怎么办？”
乔灿灿知道在大梁国女子身份有多困难，所以能不要过于抛头露面就不要去，省得麻烦。
做个幕后的老板就好，她这脾性和人打交道太容易得罪人。
也就是温玉行才会不图她的能力或者什么才忍让着她。
这下没等乔玉龙回答，萧驹就率先开口：“这你放心，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
乔灿灿挑眉反问，这家伙咋那么自信呢？
“废话，好歹我也跟你签了几次契约，你的规矩我还能不知道？当初和书斋签契的时候我特地加了你那个叫啥……对，保密条款！所以他们绝对不敢暴露你的身份。”
保密条款这个词儿还是萧驹从乔灿灿嘴里听来的。
之前每次和他签契，乔灿灿都会在契约上补充上专门的保密条款，不让他告诉别人自己的那些故事都是出自乔灿灿之手。
乔灿灿这下也没有了反驳的理由，只好答应。
回屋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一下，便坐着马车随同萧驹前往奇林书斋。
要说这书斋还真是热闹，里面的人络绎不绝，大多都是读书人。
看到乔灿灿这么个小姑娘走进来，引来了不少好奇探究的目光。
乔灿灿觉得有些别扭，对着身侧的萧驹催促道：“你不是说见少东家的吗？赶紧的！”
偏巧这时候有人认出了乔灿灿，指着她道：“诶，你是不是乔玉龙的那个妹妹？我之前在他家见过你！”
乔灿灿硬着头皮对那人笑笑，本想应付一下了事，不成想那人还凑过来跟她套近乎。
“你知道我吗？我是你大哥的同窗，今日你来这是不是帮你大哥买书的啊？对了，听闻你被高老员外认作干孙女了。有时间我能否请你喝杯茶？”
那人腆着一张脸凑在乔灿灿身边，三言两语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无非是想要借着乔灿灿攀附上高府的关系，这样可以为自己日后的仕途增添一把助力。
书斋的掌柜听到动静看了过来，第一眼瞧到乔灿灿的时候还皱了皱眉，一个小姑娘来这干什么？怕不是哪家的丫鬟吧？
可当他看到萧驹的时候，立马穿过人群跑了过来。
“萧先生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掌柜对萧驹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客气，客气中还带着一丝谄媚。
多亏了萧驹带来的那本书，让他们书斋可是赚了好大一笔。
正好距离新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东家就早早地派少东家下来巡查店铺，第一家来的就是这里。
“走吧！”
萧驹对乔灿灿道了一声，便带着她跟随掌柜上楼。
掌柜让他们两人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眼神狐疑地打量自己前面的这个小姑娘。
难不成是萧先生新买的丫鬟？
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本书分给萧先生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买个丫鬟才多少钱，萧先生又不是买不起。
在如今这世道，人命都如草芥一般，买卖奴仆的事更是寻常，尤其是丫鬟的价钱更是便宜的很。
几两银子便可以买一个丫鬟，萧先生买个丫鬟也不稀奇。
倒是方才楼下那名读书人，瞧见乔灿灿跟着萧驹和掌柜的走了，一脸懵。
她不是来替乔玉龙买书的么？怎么还跟着掌柜上楼了？
到了楼上，掌柜的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厢房门口，萧驹推门进去，乔灿灿正准备跟着，面前却出现一条手臂将她阻拦。
“你就不必进去了。在外面候着就行了。”
掌柜有些颐指气使地说着，显然是把乔灿灿真的当成了萧驹的丫鬟。
萧驹这前脚刚迈进门槛，就听到掌柜的话，不禁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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