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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咋回事。
头一天的时候还以为这孩子是刚搬到这么大的宅子里太高兴了才不睡觉，或者是不习惯陌生的环境。
可是这两天天天晚上都是如此，白天想让这孩子好好睡一觉吧，孩子又不听。
吵着说不能让萧先生等着自己，要好好上课学学问，不能让灿姨失望。
这孩子困得不行，愣是挺着跟着萧驹上课。
“祖若，你过来。把手伸出来。”
乔灿灿把祖若叫过来，让他伸出双手，当即为他诊起脉来。
从脉象上来看，这孩子寸脉虚而细，气血两虚，惊悸怔忡，易受惊健忘。
加上面色苍白，唇色淡，夜间啼哭不止。
应是小儿夜啼之症。
“嫂子，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夜啼之症罢了。因为心虚以致神魂不宁，血虚以致经络不不畅。萧驹，把纸笔拿来。”
乔灿灿放心下来，应该是因为之前乔成忠家里生大火把孩子吓到了才会如此。
萧驹还以为乔灿灿是要给孩子开药，赶紧把纸笔拿来。
不成想，乔灿灿在纸上写了两句话便放下了毛笔。
只见纸上写着：天苍苍，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来往君子念一遍，小儿睡到大天光。
“你这也不是药方啊，这是干什么的？”
萧驹看着纸上的话，很是不解。
这也能治病？
乔灿灿淡淡道：“不是药方，但也能治病。成忠大哥，嫂子，你们俩把这上面的话多多誊写几份，贴到路旁。”
“记得，要贴在易见之处。越多人来往的地方越好。”
乔灿灿仔细交代，之后对萧驹道：“你快吃，吃完我们去奇林书斋。”
于淑洁从萧驹的手中接过那张纸，也很疑惑，但还是按照乔灿灿说的做。
“妹子，这得写多少份啊？”
“越多越好，越多人念过就越好。”
乔成忠点点头，快速扒拉了两口粥，吃了个窝头之后就赶紧和于淑洁一起抄写起来。
等到萧驹吃完饭，温玉行选择留下帮忙一起抄写，便让他带着乔灿灿去了奇林书斋。
奇林书斋的掌柜早早就接到了江子晋的指示，一看到乔灿灿来了便把她迎到楼上去。
只不过掌柜知道的只是乔灿灿是家中小姐的干女儿，是少东家的干外甥女，并不知道她就是玉灿居士。
“干舅舅好！”
乔灿灿今日可是乖觉多了，丝毫没有第一天的时候那嚣张的模样。
江子晋笑呵呵地坐在桌子后，看到乔灿灿今天来了，就知道肯定是长约的事要有一个结果了。
乔灿灿他们刚坐下，掌柜就把准备好的点心水果拿进来放好之后默默退了出去。
一旁的萧驹听到乔灿灿对江子晋的称呼，就知道看来她是知道了江子晋和高家的关系了。
不过他没吭声，这也是迟早的事。
“干舅舅，我想过了，价格嘛我就不开了。还是按照之前的分成比例，五五分收益就好了。”
乔灿灿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子晋皱眉，“那怎么行，那这长约还有什么意义？不行，你要是不好意思开价，那我给你说个数。”
说着，江子晋伸出手来比了个一。
“一本书除了收益的五成之外，我还给你一百两银子。怎么样？”
乔灿灿勾唇点头，“好。那我们就签吧！”
其实就算是一百两，她和萧驹一分，一人也不过就是五十两而已。
她倒没大方到不在乎那五十两银子，只是心中确实没想过靠出书能赚多少钱。
能赚是幸，赚不到她也有其他来钱的路子。
二人大笔一挥各自签下自己的名姓，契约便是签完了。
旁边的萧驹也没想到乔灿灿会这么干脆，他还以为这小丫头不管是谁都得讨价还价一番呢！
“对了，那个人选我已经选好了。是江家下人的家生子，肯定信得过。”
乔灿灿闻言唔了一声，反正只要江子晋信任就行，出了事她也不会亏。
而且乔玉龙那边昨天听过她对那契约的解释之后，也对她提出的关于专利版权保护的想法很感兴趣。
看来等到乔玉龙真的考完了科举当了大官，这项律法能够加进大梁国律法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分。
“那到时候你把人送来吧！”
乔灿灿点头，教谁无所谓，反正契约都签了，她相信江子晋是不会违反契约的。
“还有，你前天说的那个新书，开始弄了吗？”
契约的事刚说完，江子晋就等不及问新书了。
乔灿灿默默地看向旁边的萧驹，要不是萧驹是跟着自己过来的，她都要怀疑这俩人是不是之前背着自己串通过了。
提到新书，萧驹的眼睛也亮了。
这丫头跟江子晋说新书了？
那咋没跟自己说呢？
太过分了！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她的代理人吧，说好的她以后出书的事都交给他管呢？
“新书你想好了？啥故事？你咋没跟我说呢？”
萧驹急了，看着乔灿灿那眼神就好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样。
乔灿灿翻了一记白眼，怼道：“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干舅舅你放心，回去我就给他讲让他写出来。”
乔灿灿指了指萧驹，笑嘻嘻地说着。
江子晋有些尴尬地看着萧驹，生硬地扯扯嘴角点点头。
我的干外甥女呦，你是真的不知道你旁边这位是谁啊！
这话也就是你能说出来，要是搁了旁人，可是要砍头的呀！
萧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气闷压了下来，她居然有新书不是第一个告诉他的！
太伤心了！
从奇林书斋回去的路上，萧驹一言不发。
乔灿灿还觉得奇怪呢，这丫的不是一直等着新书呢么？
要是搁平常，萧驹肯定激动的追着乔灿灿问起没完，现在怎么这么反常？
“你不想听新书讲的啥吗？”
萧驹听了张张唇，还真想问。
但一想到乔灿灿之前没告诉自己，就觉得来气，硬是忍住了没搭理她。
“唉，那好吧，那我回去跟干舅舅说让他给我派个人来，那你就等着新书出来之后去买吧！还有咱俩先头签的那份契约，就作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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