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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依照大梁国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温玉行还不能够完全理解。
不过他知道，这全是因为乔灿灿那个独特的小脑袋瓜琢磨出来的奇思妙想就对了。
看着温玉行那似懂非懂的表情，乔灿灿也知道自己是解释不通了。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这个着实不错，你怎么没多做几个？”
温玉行端看着手中的水鸟哨子，瓷鸟翅膀的部分被乔灿灿粗略地染上了鹅黄的颜色。
其余的地方仅仅是简单地刷了一层白色。
虽然简略，但看起来反而不失趣味，同样也很灵动。
尤其是水墨作品当中最重要的便是留白。
若是乔灿灿乱七八糟地涂上许多颜色，反而会让人觉得累赘。
乔灿灿挠挠头嘿嘿地笑道：“我这不也是尝试着做了一下看看嘛！昨天让刘三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效果不好，我才用了这陶瓷制法的。”
更重要的是，乔灿灿并不了解目前大梁国……再具体点说，就是宾镇这边对于瓷器制作的市场价格如何。
像水鸟哨子这种在现代都可以说并不是很值钱的物件，要是价格太贵的话就没有必要考虑生产售卖了。
乔灿灿想要赚钱，但同样想要考虑好成本的问题。
毕竟谁都不想做赔本的买卖不是？
温玉行点头，昨天他也看到了乔灿灿见到木质鸟哨子那失望的样子。
最开始他还不明白缘由，直到今天看到这瓷制的他才懂得。
“不过瓷制应该也并不贵。如果你想要你弄的话，可以让钱管家去问问。”
温玉行当然想要支持乔灿灿做她想做的事。
这个想法，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乔灿灿的喜欢。
更加是因为先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听到她和白宁那一番针对女子也可以成大事搞事业的谈话才会如此。
他愿意支持乔灿灿成功，更愿意看着她一步步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当然，如果乔灿灿不跟自己分的那么清楚就算了。
温玉行看着自己桌上不知何时被她悄悄搁上的银两，心中无奈摇头叹息。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不要跟自己计较的那么清楚啊！
乔灿灿摇摇头，看着那水鸟哨子道：“不了，还是算了。我看过那个窑厂里面人数并不多，做这个的话要顾虑手工。”
“虽然看起来简单，但还是要争取做到形似和逼真。再加上着色这一步，还是挺麻烦的。”
大梁国虽然人力资源充足，但想要像现代那般办厂大量生产还是困难。
不然的话，她又何至于只是让乔成忠只雇佣那么区区几个木匠来干活？
“可是……这么好的东西，要是不卖的话岂不是很可惜？”
温玉行觉得自己也算是了解乔灿灿许多了。
她如果没有考虑要售卖的话，恐怕是不会做的。
乔灿灿弯着眉眼笑了笑，“不一定非要卖啊！可以把它当做是赠品。”
赠品？
白送么？
那岂不是会很亏？
见温玉行不明白，乔灿灿进一步解释道：“口红套装或者是我之前做的那个护肤品想要成套售卖的话，仅仅只有物品未免也太单调了。”
“而且如果是我自己作为客户，买东西的同时还能收到一些小礼品，那不是很高兴？”
乔灿灿完全是把现代网购时候附赠礼品的习惯挪到了这里来。
这样的话，需要的水鸟哨子也不会数量特别多。
成本上看，顾客购买体验好了对卖家印象好，以后也会常来照顾生意。
可以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温玉行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不过也觉得乔灿灿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今天就去窑厂那边再定一些吧！”
“好！”
乔灿灿和温玉行坐着马车再次来到窑厂，因为打过交道，上次温玉行给的银子也不少，那管事的大汉对他们的态度明显不一样。
“二位又来了啊！这次又要借地方？”
大汉乐呵呵地抱着膀子紧了紧衣服，憨厚地笑着说。
乔灿灿摇头，她这次可不会再自己做了。
“大哥你误会了，今天我可不是来借地方的。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说着，乔灿灿拿出自己做的那枚水鸟哨子给那大汉看。
大汉之前虽然帮着乔灿灿烧制的时候见过雏形，但看到上好色的成品也是有些惊艳。
“你要做这个？”大汉问。
乔灿灿点点头：“没错。大概做五十个。”
乔灿灿估算了一下，要是每一套都送也是送不起。
反正也准备限量，那不如在限量的基础上再刺激一下顾客的消费心理。
大汉微微挑眉，“啥时候要？”
“这个不急，半个月后我来取货。这个样品可以留在这里供你参考。”
乔灿灿担心这大汉从来没做过这个，冷不丁地上手会不太适应。
没想到大汉一摆手，将水鸟哨子还给乔灿灿之后道：“用不着。拿回去吧！半个月后来取。”
乔灿灿一愣，这么自信的吗？
他刚才才看了几眼啊，就不需要样品了？
不会就只是粗粗的看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吧！
这上面的孔洞也不知道他注意到没有，要是做出来的时候没有这孔洞，哨子可是发不出声音的。
察觉到乔灿灿眼神中的怀疑，大汉有些不耐烦地缩了缩脖子道：“你们先进屋坐一会儿等着。”
说完，大汉转身就进了有陶泥的那间屋子。
乔灿灿和温玉行对视一眼，只好抬腿跟上。
他们也好奇，这大汉不会是在吹牛吧？
坐在旁边的板凳上，乔灿灿看着大汉的动作，眼睛也不自觉瞪大。
只见那大汉三两下便捏出了外形，进一步开始丰富细节。
连鸟儿头部的孔洞和尾巴上方的月牙形小孔都没放过，全都一五一十地还原出来。
甚至于他做的这个比乔灿灿所做的更加逼真，连翅膀部分羽毛的层次都弄了出来。
而且这大汉还自己发挥，在哨子下方加上了鸟的爪子。
乔灿灿以为弄完这些就完了，刚想开口夸赞就看到大汉拿着自己做好的泥胚起身头也不抬地走出去。
这……怎么还不理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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