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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秦宇辰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看着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江瑶，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管爱不爱，他可以肯定，瑶瑶是在意墨北寒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口发酸，忍不住问道：
“瑶瑶，如果墨总为了你和宋芸离婚，你愿意和他回去吗？他这样缠着你不放，今天还公然说是你的追求者……”
江瑶一惊，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
“宇辰，你不觉得那样的关系很恶心吗？我曾经想过无数次，既然他对我没有感情，哪怕不是三年前，之后也会走上离婚的路，他娶谁不好，为什么要是宋芸，我们是亲姐妹啊，还是说，男人都会对这样扭曲的关系觉得刺激？而且……
江瑶猛地噤了音，眼神黯淡了下来。
而且，她早就已经无法面对他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而且什么？”
秦宇辰追问。
江瑶拳头紧了紧，并没有说出心里的那个答案，而是换了个说辞：
“你不是说了吗？他肯定是很喜欢宋芸的，才会不计前嫌的娶她，怎么会离婚呢？这个如果没有丝毫意义。”
江瑶如此抵触那样的关系，让秦宇辰放心不少，半晌，握住她的手，问了另一个问题：
“瑶瑶，在公司我和你求婚的时候，如果不是墨总的打断，你会答应我吗？如果会，是为了维护我的颜面才答应吗？”
江瑶的心咯噔一动，看着秦宇辰，过了好久，轻声说道：
“宇辰，我们结婚吧！”
秦宇辰愣住了，那一瞬间，他的世界里炸开了世界上最美丽的烟花，即使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即使他猜到了她的回答是什么，但都没有关系了……
因为他的目的，真的要达到了。
晚上十点，嘈杂的酒吧里，墨北寒坐在吧台上，一瓶瓶酒往肚子里灌。
杜森结束了手术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走过去，手搭上墨北寒的肩膀。
“帅哥，你喝醉了，我送你……”
“滚！”
墨北寒的眼神虽然有些涣散，但那冰冷的视线还是让人心头一颤，女人悻泱泱离去。
“北寒，怎么回事？”
杜森在他身旁坐下。
墨北寒直接开了一瓶酒给他。
“喝！”
杜森皱眉。
“我明天还要上班……”
墨北寒看了他一眼，端起来就要自己喝，杜森急忙抢过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喝，我喝！你这人真是有毛病，非得把我灌醉了才高兴……”
墨北寒满意了，端起自己的和他碰瓶，两人斗酒似的，什么都不说，就一瓶接一瓶，喝的杜森找不到北了，揽着他的肩膀投降：
“好了，北寒，我不行了，我发誓我明天早上起来就断片了，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不是他喝醉了会断片，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北寒绝对不会找他喝酒，可他找自己喝酒的时候，一定是有让他烦恼到无处宣泄的事……
墨北寒喝太多了，眼神也有些失了焦距，茫然的看着还剩一半的酒瓶，低喃出声：
“杜森，我错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让她走，我就应该关着她的，我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那样倔强性子的人，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一定会等我……”
酒吧里本就嘈杂，杜森听的不清不楚。
“谁？宋韵？后悔个什么劲？走了个宋韵，不是来了个宋芸，和那毫无存在感的宋韵比，宋芸简直是天仙下凡，兄弟几个哪个不嫉妒你娶了个那么漂亮，那么能干的老婆？”
墨北寒满眼不屑，睨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评论：
“你们都该去看眼科。”
然后端起酒瓶又是一大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直到一滴不剩，才砰地一声重重放下酒瓶，深邃眼眸里盛满苦涩。
“她没说错，我是混蛋，可是为什么，秦宇辰那样对她，她不是该恨他吗？为什么会原谅他，为什么还是会和他在一起，今天如果我再迟半分钟，她就答应他的求婚了……”
这是让他最心痛的地方。
她宁愿选择一个强迫她的混蛋，都不和他回去，除了真的厌恶自己，除了真的喜欢那个该死的秦宇辰，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杜森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终于找到一个正常的关注点：
“北寒，你是怎么回事？你和宋韵的结合分明没有感情，为什么现在会那么难过？”
墨北寒沉默了，看着酒瓶，好一会才说：
“我也以为我对她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习惯了生活里有她而已，我早就想好了，等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接她回来，她会懂我的，我们继续延续那个习惯，一辈子那样过下去，也挺好，可那天在包间里偶遇，我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她成了别人的女朋友，未婚妻，我瞬间就愤怒，委屈……”
“委屈？哈哈哈，墨总，你确定这个词适合你？”
杜森差点拍桌子笑出来。
“我特么为了她憋的快暴毙了，我为什么不能委屈？”
墨北寒猛地拔高了音量。
杜森顿住了，浆糊一样的脑子里理出一条思绪：
北寒不碰宋芸，是因为他的前妻……
杜森震惊的无以复加。
墨北寒抬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重重的放下。
“初遇那天，我问她和他在一起多久了？她不说，我又问，他碰了你没有？她居然说……杜森，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嫉妒的滋味！如果不是查到那小子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我早弄死了他！”
墨北寒说不出口，现在想来，墨北寒的眼里还满是愤怒和嫉妒，比他和宋芸多？
他用力扯了扯领口，还是觉得呼吸不畅！
杜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涣散的眼眸里升起几分对好友的同情，强撑着清醒，问道：
“北寒，你到底对她是什么样的情感？你离婚的时候可不带犹豫的，如果说你想过回头找她，那你三年的时间都上哪去了？”
是啊，三年时间，他上哪去了？
他早点付诸行动，就不会给她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重新开了一瓶酒，嘴里含了一大口，吞下去以后才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
“我太自信了，对她，对自己。也，太笨了，居然想抗拒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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