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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姊姊,才一下子没见,客人就成了满身泥巴的落汤鸡。」
「朱莉、朱莉,才一下子没见,客人就成了满身秽物的?脏破抹布。」
「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自己成了阴沟老鼠啦,我的衣服在哪?」
听了两人辛辣的评论后回以苦笑,李敖仰望整间豪宅。
决定先换个衣服整理仪容后,再去和海五德打照面。
——因为这次,他决定走跟之前不一样的路线。
——实质上,这是第三次在海五德宅邸度过一个礼拜。
在第三轮的这一次,李敖重视的是收集情报这一点。
「关键字是魔法和铁炼……只有这些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第四天深夜会有某人闯入袭击。
现阶段就算将这情报公开给海五德他们,也不会被当成一回事吧?而且李敖无法说明情报出处,要是一个弄不好,李敖也会被怀疑是敌对阵营派来的刺客。要是至少知道入侵者的个头身高,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彻底收集情报。假如『死亡回归』的条件和上次一样的话……」
在罗兰的轮回死了六次,第七次才得以突破死亡结局。如果条件相同,应该还有一次回来的机会,所以要活用这次的情报,在第七次破解死亡结局。
「老实说,这是我打一开始就想放弃又不想选的作战……」
可是,能够打出的手牌有限,要付出?咨?木跷蚴潜匾?摹T偌由显?揪兔挥猩崞?∈录?拇蛩悖?乩匆槐榈木跷蚝痛右豢?季头牌?罄从志龆ㄌ粽绞遣灰谎?摹?赡艿幕埃?獯我灿型牙牖厝Φ哪钔贰
「为此,要婉转地告诉米歇尔,请她好好保护自己。」
在庭园嬉戏的期间,李敖曾悄悄对米歇尔耳语,说担心她的周遭。米歇尔似乎认为李敖的认真并非虚假。
「虽然讲得很含糊,不过为我著想这点似乎是千真万确。」
她以宽容的态度承受了李敖强硬的话语。
这样一来,可以想成米歇尔在某种程度是安全的吧。
没被深入追问,以及卸下重担叫人松了一口气。
「再来要委婉地跟海五德以及那个萝莉……说是委婉,要怎么做啊。」
粗暴地搔头,李敖把羽毛笔夹在人中,伸展背脊。
等著处理的难题多到令人头痛,尽管如此还是要竭尽所能用尽手段。可以的话,希望,当然还有罗兹瓦尔跟碧翠丝,都能一同平安无事地度过第四天。毕竟山顶的高度,并不构成不挑战的理由。
「集中力不够啊,该怎么办呢……喔。」
「打扰了,客人。」
将体重都靠在椅背,让椅子发出吱嘎声的时候,外头传来呼唤。
对方在昴回答之前就先开门,门一打开,看到的是粉红色头发的女仆——拉姆。
拉姆捧著摆放冒热气茶杯的托盘,看到面向写字桌的昴后抬起眉毛。
「唉呀,您真的在念书呢,客人。」
「你超级失礼的耶,虽说是暂时,但我现在好歹是宅邸的客人哟。」
「是名为食客的寄生虫。我是这么认为的,客人。」
大胆说出内心话,闻进房间后,拉姆开始为昴张罗热茶。
从旁望著她工作的样子,昴没有隐藏拉姆的话所带来的苦笑。
名为食客的寄生虫——这个说法再正确不过。
「请喝茶,客人。」
「喔,谢谢,好烫好烫好烫。」
俯瞰接过来的茶杯里头,琥珀色的液体冒著热烟,水面泛起波纹。这世界的茶,不论外观还是味道都跟红茶类似,连享受茶香这点也一样。
茉莉态度虽然冷淡,但在泡茶的程序上倒是挺有模有样。
看过她洗炼的动作,李敖慢慢品尝刚泡好的茶,然后点头。
「嗯……果然很难喝。」
「这可是海五德宅邸里能拿出来的最高级茶叶,客人却说出会有报应的感想。」
「苦的东西再贵喝起来还是苦。不行,我果然只把红茶当成叶子,这是植物的味道。」
李敖被苦到连脸都皱起来。翻白眼看他的茉莉,像是理所当然似地拿起自己带过来的茶杯,毫不客气就坐在床上伸直双脚。
「堂堂正正在客人面前打混,你的大胆叫我无话可说。」
「『更放松一点。』一开始这么说的是客人吧?茉莉也是为了回应这要求才刻意这么做,至少应该要感谢茉莉。」
「神清气爽地推销观点到这种地步,反而很新鲜呢。」
互不相让到最后,李敖双手高举表示投降,同时让椅背发出更大的声响。边听这声音边用红茶湿润嘴唇的茉莉,突然斜眼看李敖。
「那么,两天后要外出的客人,习字稍微有进展了吗?」
问得这么直接,李敖忍不住微露苦笑。
——第三次的轮回开始后,目前已到第二天的晚上。
在这一次的轮回中,李敖在豪宅里的立场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成了客人。这当然是在最初的早餐场合,由李敖主动提出。
要求获得客人待遇的李敖,这次住在客房,由朱莉和茉莉照料生活,还得以继续上次学习文字的课程。
——这一切,都是为了制作不落口实就能离开宅邸的理由。
在内心演练未来的构想,手指同时在别的意识下继续模仿书写i文字。机械式的动作写到让人厌烦,而且根本没进到脑子里。
「那脸呆样是在专心吗?还是平常就这样?」
「看到现在正朝文艺青年突飞猛进的我还敢这样说,望著专心一志面对书桌的背影,都不会枰然心动吗?」
「真是欠缺格调的发言,还有这些潦草的字——文艺青年听到会厌恶的,客人。」
「我至今还没看过像你这种除了客人两个字以外,其他话都带著不屑的女仆呢。」
李敖含恨的话被爽快无视,茉莉一脸索然无味,翻阅被文字埋没的书页。瞪著表情没有变化的茉莉侧脸,同时为像这样缩短距离的态度感到纳闷。
和之前身为佣人所得到的待遇不同,这次跟茉莉她们的接触点很少。正因如此,除了追著米歇尔跑的时间之外,全都像这样窝在房间里头写字认字,不过偶尔会跑去戏弄吉娜。
所以跟茉莉和朱莉两人,只能以佣人与客人的距离感对待彼此。尽管如此,茉莉还是会像这样找到空档就来李敖的房间,像朋友一样跟李敖说些不拘小节的话一同度过时光,这实在叫人不得不觉得奇怪。
「麻烦请停止视奸茉莉,茉莉会赏你耳光喔,客人。」
「我会在脑中做粉红色妄想的人就只有米歇尔而已啦。啊,对了。」
为了掩饰尴尬而别过眼,结果视线尽头摆著一本红褐色书皮的书。被挑出来看的这本书,是用来当参考书的童话集,现在终于也能稍微理解部分文字了。
「也就是,时间够了,该是享受一下苦读的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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