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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芷认真回忆起这一个月来他奇奇怪怪的反应，忽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一个月前开始躲开她，不再踏入长公主府一步。怪不得她今夜扑在他怀里时，他让她看清楚他是谁。怪不得她请他不要参与今夜的事时，他说她只把他当取乐的玩物。怪不得郭迎海这件事明明有解决的余地，他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条路。
原来如此。
他以为她喜欢别人。
只把他当替身。
误会了，失望了，绝望了。
可是，她该怎么让他相信呢？
鹿芷苦恼地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算了，说不清楚，就用做的。
她倾身慢慢凑近木朝，捧着他的脸轻轻印下一吻。
“木朝。”她轻唤他的名字。
“嗯。”
看到他细密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耳根后泛起绯色，鹿芷忍不住弯起唇角：“我喜欢你。”
木朝微怔，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无措。
鹿芷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木朝。”
“嗯。”
“我喜欢你。”
她的亲吻继续落在他英挺的鼻尖上。
“木朝。”
“嗯。”
“我喜欢你。”
然后是睫羽微颤的眼睛，浓烈的眉毛，饱满的额头。
她每亲一下，就软软唤一声木朝的名字，等木朝答应后，再认真说一句喜欢他。
鹿芷下定了决心，他不相信，她就一直叫他的名字，一遍遍表白，一遍遍亲他，直到他相信为止。
等木朝整张脸都被鹿芷亲得湿漉漉时，他终于动了。
“殿下……我知道了。”
他红着脸握住了鹿芷温软纤薄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动作。
“知道什么了？”鹿芷笑盈盈问。
“知道殿下……喜欢我。”这几个字说出口，他脸上的绯色更深了一点。
“还躲我吗？”
“……不躲了。”
“活着还有意义吗？”
“……有。”
“还要替我背郭迎海之死的黑锅，去无畏送人头吗？”
“……不去了。”
威虎将军郭迎海于庆功宴后闯入武昭帝寝宫行刺谋反，被武昭帝就地处决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
刑部第二天收到旨意查抄郭迎海的家。
果然在他家中发现了许多意图谋反的罪证。
一堆罪证被送到御书房，何水志在一旁分类整理。
他眼尖地在其中看到了一封有先帝笔迹的书信，心生疑窦，先帝的亲笔信怎会出现在郭迎海那里？
“怎么了？”武昭帝问。
“陛下，这里有一封书信，似乎是先帝亲笔。”
一听到有父皇的亲笔信，鹿煜立刻从何水志手中接过。看到信封上的字，他一下子红了眼眶。
这真的是父皇的字。
在他记忆里，父皇从未给谁写过信。连他和皇姐都没有收到过父皇的信，郭迎海怎会有父皇的信？
他满腹疑虑地拆开了信封。
拿出信纸展开。
待看清了信纸第一行的称呼，他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这竟然是父皇写给他的信！
等他一字一句读完整封信，整个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郭迎海，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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