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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小女，因高考失利准备复读。现为小女诚聘“生物、化学”两门课的家教老师（最好是女老师），薪资可谈。另：小女些许顽劣，希望来应聘的老师先做好心理准备。联系电话：139xxxxxxxx，联系人：婉婉妈妈。上课地点：南城市霜江区xx街道xx小区。】
苏北歌心念一动，将电话号码记了下来。她按照招聘信息上所给的地址在地图上搜了搜……
20多公里！这个距离着实有点劝退，苏北歌陷入了沉思……
两个小时后，她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女人很温柔：“喂？你好。”
苏北歌很快组织好语言，做了自我介绍：“你好婉婉妈妈，我是C大化生系化学工程专业的学生。我刚刚看到了您发在网上的招聘信息，想来应聘一下您孩子的生物和化学老师。”
对方似乎有些惊讶：“生物和化学？你是要应聘两门吗？”
“是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加一下我微信吧，就这个号码。我们在微信上详谈。”
“好。”
等对方挂掉电话后，苏北歌才点进微信添加好友。
对方秒同意，主动发来了消息。
婉婉妈妈：【你好，你是刚刚打电话来应聘生物和化学老师的姑娘？】
月亮不睡我不睡：【是的。】
婉婉妈妈：【你期望的薪资是多少呢？】
苏北歌一愣。她不知道啊！她第一次尝试做家教，根本就不知道市场价啊！
苏北歌竭力回忆了一下以前在大街上收到过的相关传单，前面大概写着……120一小时？
月亮不睡我不睡：【一对一的话，120一小时。可以吗？】
婉婉妈妈：【有点贵了。】
啊？贵了吗？苏北歌咬着手指蹙眉思索。片刻后......
月亮不睡我不睡：【那要不……100？】
婉婉妈妈：【可以，不过……我女儿性子比较拗，你要先来试上一节课，这节课按你说的价钱给你。如果我女儿喜欢你，那我们就定下来，不喜欢的话……可能我们就要另寻他人了。】
苏北歌眉毛轻挑。拗？有多拗？多拗的小屁孩儿她都见过。
【可以。】她回道。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
周末下午，阳光正好。苏北歌特意从她衣柜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件白衬衣，又从另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上个月和钟灵、赵芷兰两人去逛街买回来的裙子——湖绿色的碎花包裙。这条裙子苏北歌买回来就扔到了衣柜的旮旯里，直到今天她才想起来。
衣服换好后，她将微卷的长发高高扎起，又将额前的空气刘海打理的异常精致。
轻熟，端庄，又不失俏皮。
赵芷兰咽了咽口水：“北歌……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我平时不好看吗？”苏北歌站在穿衣镜前，嘴角勾起。
没有女生不喜欢听别人夸她好看。
“平时也好看！”赵芷兰赶紧回道：“不过今天是另一种不一样的好看嘛。”
苏北歌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她也对自己今天的装扮十分满意。
“马屁精。”周余低声说道。
赵芷兰笑意一僵，冲着背对着她们玩手机的周余翻了个白眼，并不理她。继续同苏北歌说道：“你今天穿这么好看是打算干什么去呀？跟大神约会去吗？”
看着赵芷兰不去理会周余的话，钟灵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味。
的确，如果是以前的赵芷兰肯定就咋咋呼呼地跟周余杠上了。但被苏北歌和钟灵熏陶了这么久的赵芷兰不会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越理她，她越得劲儿，你越跟她吵，她越认为你被她抓住了痛脚。索性，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好了。
“不是，我是去做家教。想着穿的成熟些，这样有老师的威严。”
“……”
赵芷兰是真的想吐槽。拜托，就您这婴儿肥的小脸，怎么穿都不会有威严好吗！没有的东西咱就不要妄想得到它好吗！
一直背对着她们玩手机的周余听到这儿转过了头：“不是‘小公主’吗？小公主还会缺钱吗？”
阴阳怪气。
苏北歌沉了脸，她是真的讨厌别人阴阳怪气的跟她说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阴阳怪气的有什么意思？
她还没开口赵芷兰就开口了：“说话不阴不阳的，周余你是支气管有问题吗？一定要缺钱才能去家教吗？我们家北歌就是喜欢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别人怎么了？”
赵芷兰的行事准则之一：隔应她可以，阴阳怪气的隔应她们家北歌，那不行！
苏北歌见到赵芷兰这样，心里的不爽瞬间就消失了。
她摸了摸赵芷兰的头，冲她安抚一笑，将赵芷兰炸起的毛抚顺。
见赵芷兰“泄了气”呆呆的望着她，她才转过头对周余说道：“周余，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请你不要将你遭遇的不满发泄在别人身上。不管你觉得谁对不起你，但对不起你的人没有我苏北歌。蒋浩森是沈念南很在意的朋友，而你是蒋浩森的女朋友，所以我不想跟你起什么正面冲突。你要是讨厌我们三个，请你直接搬出去，换个寝室。”
想到之前在楼下看到好几次生工班的一个男生送东西给周余，苏北歌就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周余，你猜我苏北歌要是对一个人不客气起来能有多不客气？你最好庆幸你现在是蒋浩森的女朋友，若有一天你不是了，你再这样丧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你猜，‘小公主’的手段应该是怎样的？”
看着面前微笑着的苏北歌周余的眼神开始退缩，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北歌！以往的苏北歌，性格从来都是淡淡的，她何曾见过她这样凛冽的一面？
越是喜欢笑的人，越是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的人，有一天爆发起来才越是可怕。周余真的怕了。
别说周余，连赵芷兰和钟灵都被这样的苏北歌震慑到了。什么是笑面虎！这就是啊！但她们不是怕，她们只是惊讶。当然，赵芷兰或许还有那么一丢丢……崇拜？
看着别过头不说话的周余，苏北歌直起身，转过头对着两人温柔一笑：“时间不早了，我要出门了。”
钟灵回过神来：“我们送你出去。”
苏北歌颔首。
学校门口，一直“憋”着的赵芷兰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北歌，你刚刚好霸气啊！爱了爱了。”
苏北歌噗呲一声笑了：“这就爱了？”
“对啊！”赵芷兰兴奋地说道。
“北歌。”钟灵叫道：“你刚刚说的你会对她不客气你会怎样啊？”她其实......也挺好奇的。
赵芷兰也想了起来：“对啊北歌，还有你说的小公主的手段会是什么手段啊？”
苏北歌摇了摇头：“没有手段，这又不是宫斗剧。不客气也就顶多让她换个寝室罢了。”
“那你刚刚……”赵芷兰有些失望，她以为她能看到什么“大佬崛起”，“霸道校霸是我闺蜜”这样的情节呢。
“吓唬她的。”苏北歌眸色微深：“警醒她最好不要做什么对不起蒋浩森的事。”
“啊……原来你就是个纸老虎啊……”赵芷兰垂头丧气地说道。
啥也没有，还这么狂，真的不会被打吗？哦，不会。北歌有大神保护她。嘤嘤嘤，又嗑到糖了，好甜！
赵芷兰忽然傻笑起来。
看着这样的赵芷兰，钟灵和苏北歌默契地对视一眼，笑了。
阳光下，苏北歌的笑容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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