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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儿，辰儿，我能进来吗？”她低声问。
“太夫人怎么来了？”木汐有些意外，困惑地看了一眼景钰辰。
“我也不知道。”他同样摇摇头。
把门打开一看，他们才发现景太夫人一脸的心事重重。
“你们告诉我，是不是如今方鹤年已经成为了蛊人？”景太夫人开门见山地问。
没想到她说话竟然会如此直白，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可是，太夫人，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有关蛊人的事情啊？”木汐真的有点惊讶。
他们这些天一直都在秘密调查这些事情，也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可太夫人是从何得知的呢？
“今天刚好小钱儿我提起了这件事情。说你们在书房里偷偷密谋着有关蛊人的问题，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还有，你们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他成为了蛊人？”景太夫人语气已经有些急切了。
原来是孩子不小心说漏了嘴。
木汐忍不住偷偷瞪了一眼景钰辰，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天他在小钱儿面前提到蛊人这两个字的，恐怕这件事情也没有这么快就会走漏风声。
景钰辰赶紧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
“的确是这样。”木汐这时候才温温柔柔地和太夫人解释了起来。
“那天路将军在临死前曾经告诉过我们，那个与他对战的人，形同鬼魅，根本就不知疼痛，更重要的是我们也发现，原先方鹤年身上所种的一种突厥奇毒已经被解开了，可按理来说，那些解药他是不可能拥有的。”虽然他们没有办法完全断定方鹤年真的利用了蛊虫，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如此。”
听了这话，景太夫人却有些漠然地冷笑了一下。
“太夫人，难道您很了解蛊虫吗？”木汐有些没办法想象，虽然说太夫人的确是见多识广，但按理来说，她对这些医学方面的东西，应该是不怎么了解的吧。
“的确是有所耳闻，不过也只是碰巧罢了。”景太夫人好歹也活了两个朝代，她眼神越发冰冷。
“只是我没想到方家人的胆子竟然会这样大。”
看来太夫人的确知道事情。
二人打算洗耳恭听：“太夫人，既然如此，那拜托您和我们讲一讲这蛊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看到两人焦虑的眼神，景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起了那些事情。
“蛊虫本身就来源于西域，中原人不知道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提起当初的那些荒唐事，景太夫人语气有些悲凉。
“所以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找到完全系统的材料，可能是因为我手中掌握的这些医书大部分都是中原人所编写吧。”木汐对此倒是十分坦然，原先她也想过去找西域的人进行了解，可这些天来并没有多少人来到中原这一带，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若是这种奇技淫巧能够在中原广而推之的话，到时候只怕会引起大乱子。”景太夫人神情十分厌恶。
虽然他们都知道蛊虫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都不明白为什么太夫人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当初国家刚刚建立之初，边境十分混乱，是四大家族联起手来才平定了那里的战乱。”景家世代忠良，只要朝廷还没有干涉到一定地步，他们个个都是忠心于皇室之人，从来不敢有半点违抗帝王的意思。
四大家族也正因如此，才会在整个国家建立起各自的基础，他们已经积累下来不少战功，那些人自然是对他们恭敬有加，就连皇室中人也要对他们十分忌惮。
“这件事情我还是知道的。”景钰辰也明白自己的祖父曾经在这一场大战当中站稳了脚跟。
“你们也是知道的，边境那边相对落后，很多祖传的医术从未流传到他们那边去，那些人如果得病了的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一死了之，也有一部分会选择运用巫蛊。”景太夫人忍不住轻轻叹气。
这话他们两人倒是十分赞同，那段时间许多人都传闻说慕容放的身体十分虚弱，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也是突厥那边请来了一位巫医才帮他医治好，虽然他们都清楚，这不过只是慕容放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但这也足以证明，边境的那些人对于这些鬼怪之术是十分信任的。
“先皇原先想的是要将这里的巫蛊之术斩草除根，防止他们祸乱中原。”景太夫人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告诉他们，“不过由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所以景太老爷也在第一时间上书，希望他能够放弃这个决定。”
毕竟掌握巫蛊之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将他们全都赶尽杀绝，到时候反而不好，他们也不希望牧云国为了一己私利，将那么多人的双手沾染上血腥。
“你们的确是不知道，那段时间边境实在是盛行巫蛊，不少人甚至为此被折磨的几乎要发疯，先皇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可通晓这类奇术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是只知其中皮毛，不知内里，若是将他们全都杀死，也不知这边疆会多出多少累累白骨。”
“正因为景太老爷愿意求情，才保全了那些掌握了巫蛊之术的人的性命，让他们能够苟延残喘。”景太夫人说到早逝的丈夫，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微笑，“当初我也曾经说过他傻，但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对的，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于是那些西域的人为了表示对我们家的感激，那位西域蛊师特地将他们祖传的天蚕冰蛊当做谢礼送给了太老爷。”景太夫人眼神中掠过一抹浓浓的怀念。
听到这话，二人都感到十分吃惊，谁都没想到，那十分稀罕的巫蛊之术，竟然在景家也有所流传。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木汐也就罢了，可景钰辰是景家至亲血脉，他都从未听闻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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