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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街道上,六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聚在一起。
“废物,真他吗一群废物!”中间的络腮胡大汉破口打骂:“人都看不住,到嘴的肉都能丢,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其他五个汉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触他霉头。
“马灰,算你识相,没有趁机逃跑。”张而德平息了一会后,冷着脸呵笑一声,对着黑脸汉子冷声说道。
“老大,”马灰扑通跪下抬手便扇了自己两嘴巴子,颤声道:“对不起,老大,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那你还不动手,还让老子帮你吗?”张而德展了展如树皮般粗糙的手掌,语气凌厉。
“我...”
马灰知道以张而德的脾气自己是躲不了的,一脸苦相。
“唉,等一下,张哥。”张三出来搭话了,他对着张而德徐徐说着:“张哥,马灰把这事跟我说了,原来那小子还有十五万的钱在他邻居那保管着,明天他们就会去运风城取钱。”
“咱今晚就去抢他个措手不及,明天就守株待兔,让那小子自投罗网。”
“咱先让马灰带着把这事办了也不迟啊!”
“老三,你说的有道理。”张而德点了点头,赞许地应道。
“马灰,你还趴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去前面带路!”见张而德同意,张三立马对着马灰呵斥道。
“好好,谢谢老大。”
马灰忙不迭起身应道,自己这事要是做的好,老大拿到那十五万,一高兴说不定就不废他手了。
马灰感激地看了张三几眼,屁颠颠的带着他们往赵力生家走去......
夜色寂静,一行人鬼鬼祟祟。
常人家的院墙对这群七尺多高的汉子来说形同虚设,近八尺高的张而德手撑着墙用力一跃便无声进了别家。
叫老阳的汉子没和他们干这伙前是个锁匠,只见他眯着眼拿着一根细小的铁丝很快便把人屋内的门锁撬开来。
“啊!”他们的动静非常轻微但睡眠比较浅的赵大婶还是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睡眼迷朦中看到家里乱串的人影,顿时惊呼出声来:“力生!力生咱家遭贼了!”
大汉们一阵惊慌失措,张而德见状上去狠劲甩了赵大婶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赵大叔身体也随之一振动,但醒来的赵力生立刻就被他们捂嘴绑了起来。
“呜呜呜~”
“老实待着!”潘鸥踢了无法行动视目言语的赵力生,咧骂着。
“说,钱藏在哪了?”找寻无果的张而德猛地一把扯掉赵力生蒙着眼睛和嘴里的破布,低声吼问。
“你们是什么人!”赵力生惧怕地看着这些比他都要强壮高大的蒙面人。
马灰、潘鸥,他们手里还抓着他的两个孩子,赵大叔嘴角哆嗦对着他们哀求道:“你们放了他们,家里值钱的你们都尽管拿走,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你家的里东西值几个钱?少给我们装糊涂,把绿卡藏在哪了,快交出来!”张三拿着把菜刀横在一个小孩的脖子上,眼神锐利唬吓道。
“爹!”孩子清澈的眼里满是害怕,泪光闪烁,他看着赵大叔害怕地喊出了一道细微的声音,但立马就被马灰更加用力地死死捂着,再也发不任何出声来。
张而德不耐烦恶声道:“不想让孩子受伤就把快绿卡交出来。”
“好好,我交,只要你们不伤害孩子。”
赵大叔望着被他们死死控在怀中的两个孩子眼里满是心疼:“藏在床底下,我婆娘鞋垫里。”
白然赵大叔对不起你啊!想着愿意为了救他而舍钱的白然,赵力生顿时潸然泪下。
“张哥,他骗我们,鞋都翻遍了根本就没有。”
张三回来禀报道,他不悦地看着赵力生,心里顿时无名火起。
呵呵,这附近的人跟那小子一个德行!都他吗喜欢糊弄人!
“你还敢戏耍我们!”
见张而德马上就要发作,马灰眼前一亮,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来了,连忙谄媚道:“老大你先别动怒,他孩子在咱手上他不敢撒谎,我觉得应该是被她婆娘藏起来了,不如咱把她弄醒问问。”
张而德一听看了看左脸红肿垂头不起的赵大婶点了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努了努嘴示意朱工提水来弄醒她。
晕了半响的赵大婶被浇成落汤鸡后终于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看了周围一眼,瞬间想起了发生了什么,清醒了过来的她口中怒骂咧咧:“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城里你们竟还敢来人家里抢劫不怕死吗!赶快放了我们!”
“聒噪!”
“再大声嚷嚷别怪我们对两个小孩下狠手!”张而德今天的耐心可谓全被白然耗得一干二净,心中憋屈的他二话不说又给赵大婶来了一巴掌。
“绿卡藏在哪里,快说!老子不想杀人,你不要逼我!”
“你们!”赵大叔和赵大婶被背对背地绑在一起,听到巴掌的声音知道自己婆娘被打了,心中不由泛起怒火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自己的孩子还在他们手上,他不得不咽下,扭动着身体对着傻了般的赵大婶压着音地粗声问道:“春芳,你没事吧?春芳你给我回句话呀!真的是急死我了。”
赵大婶没有理会赵力生,她呆呆的神色涣散,似乎有点不可置信。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恍然若悟的神色,厉声说道:“是白然,是白然他叫你们来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原来偷偷叫你们来抢回去。”
张而德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木楞的神情。
对啊!栽赃嫁祸!他们这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随既张而德眼含笑意地点了点头:“既然知道,还不快点给老子交出来?”
“不可能!”
“春芳,你怎么这么说白然。”赵大叔可不相信,立马呵斥道:“白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他怎么不会怎么做了?啊?你忘了他说那些打听他的汉子是他朋友,这不就是他们吗?”
见他们承认,赵大婶一脸气愤咬牙切齿恨恨道:“这小兔崽子,居然玩阴的,枉咱们平日里对他那么好!”
“你别胡说!”
赵大叔听赵大婶这么一说,神色也难看起来,但还是摇着头替白然说着话:“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不然白然不会这么干的!”
“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他都这么对咱了,你看看都叫人来咱家抢了,你这榆木脑袋还向着他!”
赵大婶对着他破口大骂,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我......”赵大叔咽住了,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容许他反驳。
呵呵!张而德他们都乐见其成,面带笑容没有搭话,暗爽给那小子狠狠摆一道。
“你们回去告诉白然那死小子,想要回钱让他自己来拿!找人算什么本事。”赵大婶眉目倒竖杏眼圆睁,对着张而德他们恶声说道。
张而德冷笑一声,朝马灰他们使了个狠戾的眼神,他们会意,手掐上了两个小孩的脖子,弄的一个小孩发出了稚嫩的痛楚声。
马灰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抓的这个小孩不会痛喊吗?
他又继续用力捏了一下,这时才发现这小孩全身软软的,有些冰冷,他心头一紧连忙扭头看去,顿时毛骨悚然,布罩下原本因为栽赃了白然而带上了淡淡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
面色紫青,嘴唇发黑,眼帘紧闭。
死了!这孩子竟然被自己捂死了!!!
马灰如遭雷劈,木在了当场。
“啊!孩子,你把我孩子怎么了!”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异样,赵大婶、赵大叔见着没有生机的孩子,失声痛喊。
“我的飞儿!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图钱就图钱,为什么还要杀了我的孩子!”赵力生泪流满面,满目通红,对着他们咆哮痛骂。
这可不得了了,杀人了!他们一时间全都慌乱了起来,眼神摇摆不定。
“妈的,马灰你他吗尽给老子添乱!”张而德气吼一声,知道事捅大了这下顾不得钱了,刚想下令撤退。
“你们杀了我的飞儿,我跟你们拼了!”
被死绑着的赵大婶居然不可思议地背着赵大叔一起站了起来,她怒吼一声身上肥肉颤抖,借着惯力朝一边的张三和夹着另一个孩子的潘鸥扑去。
潘鸥见这肉盾就要压面而来,目带惊恐,一个踉跄远离开来。
张三此刻还没完全晃过神来,闻言侧身一看又是一惊,一时竟忘记了自己右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
没来的及收回,愤怒扑来的赵大婶背着赵大叔便把他压倒在了地上,菜刀也顺势捅入了赵大婶的胸膛!
“噗呲!”
滚热的鲜血喷洒在了张三的脸上,赵大婶面色僵硬眼中神色尽逝,仰着的头也无力垂倒在了他身上。
眼睛怒睁,死不瞑目!
从刀柄流淌到了手上,鲜红的血刺眼地醒目,张三瞠目,脸色铁青,急促的呼吸让胸膛不住起伏。
我杀人了!!!
空气突然安静。
“春芳!”片响,感觉不到赵大婶任何动静的赵大叔一声凄喊,奋力扭动,带着丝颤音嘶声吼问着:“你们把她怎么了!”
“啊啊啊!你们这群畜生啊!杀了我的妻儿,我要报官,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张而德率先反应过来,见着发狂的赵力生声音越来大,越来越癫狂,他心一发狠,目光瞬间变得狠冽。
张而德快速脱下外衣便向赵力生头上套去,手上筋突肉鼓,直至赵力生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
潘鸥他们目露惊恐地看着张而德,要说那母子的死算是意外,那他便是真的是活生生地杀了,还面不改色。
这个疯子根本就没把杀人当回事一样!
他们又一次刷新了对这暴熊的认知,这个疯子!他们不敢跑,他们这会无一不是同谋者,全身直打着颤,心中对张而德的恐惧感更上一层楼。
“老三,你没事就给老子快爬起来!”张而德对着神情还没有从杀人余韵中抽离的张三怒声骂道。
“张哥,我杀人了!”张三魔怔般说着。
张而德没有理会他这句喃喃般的话语,转头看着被潘鸥抓着的另一个孩子,他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清澈的眼里此刻充满着仇恨愤怒的色彩,即便被潘鸥死死捂着,也发出了唔唔的嘶愤声。
张而德脸上狠色不减:“潘鸥、老阳、朱工,你们三个把他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潘鸥他们的脸色惨白,眸光晃动,神色慌张,这竟要他们杀人!这样他们就死死绑在一起,拖着一起下水!
“怎么不敢?还是想置身事外?”张而德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你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吧?咱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大,我们不敢,不敢杀人!”朱工对着张而德唯唯诺诺地强颜欢笑道。
“没事,谁让我是你们的老大呢!我帮你们一把。”
张而德面不改色穿起了那件棕色外衣。对着潘鸥皮笑着道:“潘仔就你先开始吧!”
“老大,我!”潘鸥面部轻颤,左脚不自禁向后后退了一步。
这时叫立儿的小孩趁潘鸥此刻胆怯乏力,狠狠咬了他一口,潘鸥吃痛立马松开了手,他幼小的身体一缩,急速往外跑去。
但这屋门早已被他们关死,立儿简直就像是个跳入虎口的兔子,他惊恐呼喊敲打着屋门,被狞笑的张而德一把拖去......
看着屋子里的四具尸体,除了张而德,他们几个都不自觉重重咽了口唾水,低制着胃海翻腾。
虽然残酷血腥的画面比起那些平民百姓来他们要见的多的不少,但这是杀人啊,一时半会也克服不了来自心底的恐惧。
“张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张三脸色缓了些过来,不安地问着张而德。
五个在屋里各自缓神的人此刻也都望向张而德,看有经验的他拿办法!
“呵呵!怎么办?你们是想坐牢还是想被处斩?这事白然那小子一定会猜到是咱们做的,这些蛛丝马迹等等看来逃是逃不掉了。”
张而德看着马灰这个罪魁祸首眼中泛着冷光。要不是他这么不小心,也不会这么多事!
“马灰你来说说现在怎么办!”
“我...”马灰低下头面露恼恨和愧色,结结巴巴道:“我...我都听老大的!”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张而德看着马灰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事咱们必须要找个替罪羊!”
“白然!”他们所有人下意识地齐声呼道。
“呵呵!你们他吗都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就那小子的样子灭的了人家全家?”张而德瘫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着众人冷笑。
想着白然的模样体型,众人沉默了。
“那张哥,你是想怎么做?”张三疑问道。
张而德皮笑肉不笑,没有回话,眼中满是狠酷的神色。
张三似乎是懂了!
他无神的目光望了望马灰,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苦楚问道:“张哥真的要这么做吗?咱不能用别的办法吗?”
“哼,你有别的办法吗?”张而德讥屑反问。对于背叛过他的马灰,他可不会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只会让大家都受累!”
其他四人听着一头雾水,马灰无疑是最焦虑的,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他捅出来的,见老大打着哑谜他忍不住出声问道:“老大,咱们到底要怎么做?”
“这次你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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