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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从小就看不爽四爷,总是跟他对着干,如今也一样,他就是喜欢看四爷心焦的样子。
为了更加刺激他,他还特意站了出来,再次在皇上面前求娶年笙儿,“皇阿玛,儿子对年笙儿是真心的,请您成全赐婚。”
四爷骤然看向他,眼神似是要将他凌迟。
九爷从小到大顽劣不堪,教训他的人多如牛毛,早被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尤其是脸皮,堪比城墙,四爷威胁的眼神根本戳不破他的脸皮。
四爷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也站出来,对着皇上恭敬道,“既如此,皇阿玛,既然求娶年笙儿的皇子诸多,那儿臣就不给皇阿玛添麻烦了。”
只听他话锋一转,突然道——
“儿臣听闻董鄂家小女董鄂文文,知书达理,才貌俱佳,是为良配,儿臣有意求娶。”
九爷瞬间就急了,甚至憋不住脾气,怒得上前推了一把四爷,吼叫道,“你什么意思?!”
“董鄂文文在选秀的时候我额娘就挑中了!现在就在我额娘宫中伺候,她就是我胤?的人!”
“你什么时候看中她的?你敢跟我抢女人!?”
九爷这暴脾气,都快气炸了!!
他追了那么久,都没追到手的心上人,这会儿四爷竟敢求娶!?
这让他怎能不着急?
宜妃娘娘看不得儿子这般智障的样子,伸腿踹了他一脚。
九爷回头,“额娘,你干嘛?!”
宜妃娘娘瞪他,“看不出来你四哥是在诈你吗!?瞧你这点出息!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九爷,“……”
一时激动,草率了。
他又站回原位,这回倒是闭嘴了,规规矩矩的不再说话。
康熙爷看着两个儿子在自己面前演这场闹剧,一脸阴沉。
再看向年笙儿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选秀那日,朕倒是没问你,诸位皇子争相求娶,你作何感想?”
年笙儿的眼睛微微睁大,略有惊讶。
皇上没追问谨嫔之事,难道是心里知道凶手并不是她?还是更看重她和他这些儿子之间的关心?
可她只得规矩的答:“臣女惶恐。”
“是不敢,还是没想法?”
康熙爷语调很慢,威严无孔不入的蔓延至人心底。
“臣女入宫,只求做好分内之事,其余,别无他想。”
康熙爷沉沉的“嗯”了声,“你要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是,皇上。”
“各扣半年俸禄。”
这事儿到此便算是完了。
连梁九功都觉得惊讶。
心道年姑娘一是幸运;二是也得了皇上的青眼,这一手吃食做的是真好,劳皇上惦记。又念她入宫以来规规矩矩毫无差错,且确实伺候得诚心诚意,一门心思都在吃食上了,无其他灵活心思;三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两位皇子,若是将年姑娘直接下狱,定会对两位皇子也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故此,皇上才决定放年笙儿一马。
九爷不服,他不过是来看个笑话,被误伤了不说,还要被扣半年俸禄!?
“皇阿玛,儿子……”
可惜,他叫嚣的话刚说到半截,就被宜妃娘娘捂着嘴给憋回去了。
康熙爷看过去。
宜妃娘娘正一手拽着儿子的领子,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嘴,极其强势又土匪的动作,偏偏,笑得却异常如沐春风。
她狠踹了一脚儿子,九爷当即跪倒在地,宜妃娘娘又霸道地按着他的脑袋,硬让他给皇上叩了个头,“皇上,胤?太激动了,没想到您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对您感恩戴德呢!”
九爷挣扎,“!!!”
我不是!!我没有!!
康熙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挥挥手,梁九功喊了声“起驾回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九爷很不满,正要跟额娘争执,宜妃娘娘揪着他的耳朵就把他给带走了。
边走还边警告他,“以后再干这种混蛋事,老娘见一次打你一次!”
“额娘额娘,耳朵疼,松手,松手!!”
九爷的王霸之气,全数不见,怂的一批。
年笙儿看得直抿唇笑。
四爷脸黑。
如一座高大的巨山,骤然挡在她面前。
森森的阴影落在了年笙儿的头顶。
“九爷的背影很好看?”
这是今天没听他要求娶这种话之前,年笙儿可能还想不到那么多。
可在他今日说了这番话之后,无论是处于何种目的,是帮她也好,还是他心里真的有这种想法……年笙儿都不能以常待之了。
她赶紧收回了目光,浅浅一笑,“四爷说笑了,在我眼里,九爷只是个孩子,瞧着他被额娘收拾,觉得逗趣罢了。”
听她认为老九只是个孩子,四爷的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随即想到她出了事情,不是让人到永和宫去找他的额娘,而是派人去翊坤宫找老九,心里立马又不平衡了。
“你跟老九很熟?”四爷眼神发冷,声音里也带着讥诮。
他这副神情好像是她胆敢说出一个“熟”字来,今天这事儿就没完了。
“不,不熟。”
“不熟你派人去翊坤宫找宜妃娘娘?”
“我……我跟宜妃娘娘熟。”
“宜妃娘娘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会跟宜妃娘娘熟?”
“我跟宜妃娘娘是牌友。”
“宫里的娘娘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就跟宜妃娘娘是牌友?”
年笙儿,“……”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她这会儿才知道,四爷看着清冷禁欲,实则是个醋坛子啊!!
知乎上男朋友不讲道理怎么办来着?
哄,只有哄,在这个事情上,男的女的都一样。
年笙儿果断服软,“我错了,今天这件事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以后一定少跟宫里的娘娘们接触,无论是宜妃娘娘还是其他娘娘,都少接触。”
四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说,“这话就又不对了。”
年笙儿有些懵,她态度都这么好了,他还想怎样?
四爷瞧着她蒙圈的神色,十分勉为其难的提醒道,“自打你出了年家,就是我照拂你至今,相知相识已久,你大可把我当成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
年笙儿,“……”
这什么套路?毛遂自荐?
果然,四爷下句话就是,“雍和宫是我母妃的宫殿,照你我的情分,大可完全的信任我额娘。”
年笙儿,“……”
这算是直男别扭的表白吗?
虽然她有点儿感动,可一想到他就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不敢要,不敢要,再感动也不敢要。
这会儿,小厨房门前的各方人马差不多都撤走了,四爷的人已经被苏培盛带着,规矩的退到了离他们百米远的地方,小厨房的人的也识趣地站远了。
空地里,只留他们两个人谈话。
月明星稀,微风轻拂,年笙儿觉得自己若是再靠近些,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四周寂静无声,两人就这么略有些尴尬又暧昧无限的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四爷率先打破了平静,“若你下次再有事,却还是让老九来先通知的我……”
他面容冷峻的勾唇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年笙儿,你试试。”
年笙儿,“……”
这么赤一裸一裸的威胁吗?
她不敢,她不敢,给她熊胆,她也不敢……
看她是真的怕了,谁也不敢逼她太紧,怕她觉得他太冷,不好接触。
便又嘱咐了一声,“夜晚风凉,关好窗户。”
带着人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年笙儿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小厨房的人瞬间都围了上来,关心年笙儿有没有受伤之余,具都好奇的打探。
他师傅嘴角都被打肿了,还一边说话漏风,一边兴致勃勃的八卦,“笙儿,你跟着九爷和四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你一出事儿他们都来救你啊?”
“就是之前帮十三爷办差,九爷也办了翻译的差事,所以认识了。四爷是因为跟十三爷关系好,常来看望十三爷,所以也算认识。”
有百事通的小师傅当即道,“对,十三爷自打母妃故去后,就养在德妃娘娘名下了,所以跟四爷还有十四爷的关系都特别好。”
随即,他话锋一转,又嘿嘿笑着道,“但是,笙儿,我之前可是听说,我一直住在四爷在正阳门的外宅呢!”
众人的眼睛具都亮了,“真的吗?真的吗?那这么说,笙儿一定是最喜欢四爷了!外宅都住进去了,你这次入宫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吧,日后定是要去四月府里做侧福晋的!”
“没有没有……”年笙儿生怕别人说出去乱传,让四爷误会了,导致她到最后跟未来的雍正皇帝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忙解释道,“住在四爷的外宅是为了方便工作,十三爷虽然也有外宅,但是离鸿胪寺太远了,恰巧四爷有,就出现了四爷在正阳门的外宅,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瞧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众人半信半疑,笑着问道,“那四爷,九爷,还有十三爷,你更喜欢哪一个?”
年笙儿,“……”
为什么总问她这种致命问题?她就不能一个都不选吗?
她讪讪的笑笑,“我,热爱工作!”
众人哈哈大笑。
谈论起这种男女之事来,没有丝毫的羞怯之态,看来这些皇子,她是真的一个都不喜欢。
这会儿都大半夜的了,众人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回各自回自己的住处。
年笙儿回到乾清宫奴才们住着的小院子时,已经精疲力尽,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却不料,月光下,锦被上一片湿濡。
凑近了些,一股参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几乎可以想象,上面被倒了多少汤汁饭菜。
年笙儿眉心一拧。
放眼看过去,众秀女们又睡得极其安稳的样子,根本就瞧不出到底是谁在作怪。
呵,当她好欺负?
既然她睡不了觉,那大家就都别睡了。
年笙儿出去,打了一桶冷水回来。
然后尽数泼在了平日里经常对她阴阳怪气的那个宫女的床铺上。
“啊”的一声尖叫,正在装睡的小宫女几乎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弹跳而起!
直骂她道,“年笙儿,你有病啊!”
年笙儿冷笑道,“是,我有病,你有药吗?”
这话说的,小姑娘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怒道,“你凭什么拿水泼我?”
“凭你手欠,人贱,没把你直接丢井里,算是对你客气了。”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摄人的话。
那小宫女被吓了一瞬后,觉得年笙儿定是在虚张声势,气弱了没多久,立马比之前更加嚣张起来,伸手便要扇年笙儿的巴掌。
却不料,被年笙儿果断的伸手接住,不仅如此,还劈手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从年笙儿往床铺上泼水开始,一屋子的小姑娘们就都醒了。
这屋里住的具都是乾清宫的奴才们,大多都是包衣奴才,也有祖上是达官显贵,但后来没落,不得不当奴才的,最多的是家境贫寒,一步步爬上来的,像年笙儿这种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只有一个。
对年笙儿这种背景好,前途好的人,大部分人的态度都是笼络,但也不乏那种仇富的,阶级思想特别强烈的人。
眼前的姑娘紫苏就是其中一个。
她家境贫寒,是父母为了养弟弟,将她卖进宫的,她能熬到乾清宫不容易,原本想着裳芝姐姐做了乾清宫的大宫女以后,就能提拔她一二,没月拿的碎银子便更多,一是可以给父母寄去一些,二来是给自己攒嫁妆,等到了可以出宫的日子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可自打年笙儿来了以后,就全变了。
她被分派到御前工作,就是直接占了裳芝姐姐大宫女的位置,也让她没有出头之日,更别说是攒银子了。
紫苏恨极了像年笙儿这种拥有背景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人,她指着年笙儿,几乎破口大骂,“若不是你,裳芝姐姐的位置也不会被你挤掉了!”
“紫苏!”一声急喊,那名叫裳芝的宫女突然站出来,将紫苏挡在身后,一片维护姿态。
转而,她面容焦急又愧疚的对年笙儿道,“笙儿,你别介意,我没有这种想法,人能走到什么位置,全靠命。你突然被调过来,是皇上的意思,主子们的命令,咱们做奴才的,又岂有计较之理?且皇上确实喜欢吃你做的点心,你也是凭本事得到的赏赐,与背景无关,这都是你应得的。紫苏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平和公道,可年笙儿是还是听出了茶味儿。
周遭众人神色各异。
真担心为何是这么晚才出来?
若真是跟紫苏是好友,早该在她被泼水的时候就格外担心了,而不是跟旁人一样隔岸观火的看戏。
分明就是想等着紫苏将她的心里话都说完了,才再摆出一副宽容姿态,出来平事,以显大度。
紫苏气得依然瞪着年笙儿,丝毫不察自己被当枪使了,怒道,“别觉得裳芝姐姐说了这些你就真的没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错误!不过就是会做些点心罢了,何至于被拔高到如此地步?裳芝姐姐比你做得多多了,这乾清宫里的事儿,她哪一处没做过?凭什么你来了就成了尖儿了!?”
她阴阳怪气的叉腰上下打量她,酸道,“我看你就是靠男人上位!几位皇子为什么都想求娶你?一定是你在背后跟每个皇子都有一腿!人尽可夫的荡一妇!!”
“啪!”
她话音刚落,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慎言。”年笙儿冷冷道,“皇子,天潢贵胄,岂容你这么随意污蔑?”
见众人都有些信了的眼神,她在幽黄的烛火中,目光具有威慑地扫视了一圈,冷静道,“我若跟皇子们都有染,怕是第一个不饶我的就是各宫的娘娘们,哪轮得到你们在这儿碎嘴?”
“若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也知道我与十三爷和宜妃娘娘交好,十三爷怜香惜玉,顶多罚罚你们俸禄,打几板子;宜妃娘娘可就不一定了,她最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若是知晓有人污蔑她的宝贝儿子,罚你们统统去辛者库洗恭桶都是轻的!”
宜妃娘娘在宫中都是怎么作的,皇上又是怎么宠人的,这宫内无人不知,宫妃娘娘中,最不敢招惹的就是她。
一屋子的宫女们当即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具都道,“笙儿,想必紫苏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何必当真呢?我们也都是嘴严之人,皇子们的事儿,谁敢议论啊,紫苏她也就是一时气话,你别计较!”
“是啊,笙儿……”
裳芝一听她要去给宜妃娘娘打小报告,事情没办成就算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她现在还没那个资本做,当即道,“是啊,笙儿,紫苏她还小,同在乾清宫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赔不是了……”
这就好像是,若是她不答应,反而是她小肚鸡肠,不大方,不懂事。
年笙儿笑笑,看向裳芝,“好啊,我一向大度,你打算怎么赔不是呢?”
紫苏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间愣在那里。
她,她不是已经赔过了吗?她道歉了啊。
可年笙儿一直定定的看着她,因为她神色认真,连带着周围的宫女们具都看向她,等着她的回应。
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不得不回应。
尤其年笙儿还特意提醒,“我床铺还湿着呢……”
裳芝的脸当即僵了下。
难道她想让她睡那满是菜汤的床铺?
紫苏当即道,“我的床铺也被你弄湿了!我们扯平了!!你凭什么还让裳芝姐姐睡你睡的床铺!?”
“凭她说要帮你赔罪啊……”年笙儿不咸不淡的道,“这赔罪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吧?要是如此的话,我倒不如直接去找宜妃娘娘聊天好了,她最喜欢边吃着我做的蜜汁桃酥边聊事情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宜妃娘娘最喜看话本,想必这会儿还没睡呢,不然我这就过去伺候她就寝吧,吃个宵夜,再闲聊些新鲜谈资,想必她十分乐意。”
裳芝吓得要命,生怕是她将刚才辱骂皇子的事情说出去,谁不知道宜妃娘娘最护儿子啊,当年九阿哥还小的时候,跟七阿哥打架,把七阿哥的头都打破了,眼看肯定是要挨罚了,宜妃娘娘仗着怀孕装晕,拿捏住了皇上的七寸,令皇上正气在当头,火冒三丈,却骤然熄火,一路抱着她,一脸担心的去了太医院,愣是护住了儿子。
普天之下,胆敢如此欺君的,也就只有宜妃娘娘了!
她连皇上都敢骗!能放纵儿子打哥哥!这么彪悍的女人,收拾她们这些小虾米,也就是动动嘴,一瞬间的事儿。
比起一落千丈的暗黑生活,睡个脏铺又算得了什么!?
裳芝当即推开了,紫苏拦着她的动作,对年笙儿好言好语的赔笑脸道,“笙儿妹妹见外了不是?姐姐原本就是打算睡你的床铺的,来来来,你睡我这边。”
说罢,她就将她往自己的床位拉。
年笙儿看了眼干净整洁的床,还算满意。
转过身来,又对着她们道,“我回来的晚,这会儿还没洗漱,等会儿我尽量动作轻,但可能还会发出声音,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不会不会不会……”
围了一圈的小宫女们,再不像之前她回来晚了,推门进来时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踹被子、弄出各种声响反抗,反倒是将她围着一起出去,“笙儿,我帮你去打盆热水来,女孩子洗脚不能泡凉水,对身体不好!”
“对对对!我去帮你打洗脸水!晚上用凉水洗脸太清醒了,该睡不着觉了!”
还有的小宫女直接贡献出自己的东西,“你的毛巾刚才也被紫苏弄脏了,用我的吧!”
“还有香膏也被她拿走了,就在这儿!”
一个小宫女从紫苏床位的枕头下将她藏着的香膏拿了出来,递到了年笙儿的手上。
紫苏几乎要被她们这帮趋炎附势的人气死!
“你们……你帮惯会舔人的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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