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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替你问问?”秦邀月挠了一下头发。
这么好的丫头,嫁给楚墨不是太可惜了?不问。
南宫失落地垂了下头,秦邀月出声安慰,“南梁大把好男儿,没了王爷,还有其他人。你这么可爱,一定会遇到一个很爱你的人。”
南宫受到了她的鼓励,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要赶快进宫跟皇后娘娘汇报,不然就来不及了。”
秦邀月点了点头,“去吧。”
……
楚墨要结婚,秦邀月要和他一起去接亲,因此要起得更早。
天还没亮,秦邀月就被喊起来,披上甲胄出打着哈切,骑马去王府。
这几天没夜市,沿路的灯都是旁人府前挂的,照到街上朦朦胧胧的,十分不清晰。
秦邀月只能凭着记忆骑到王府,王府大门敞开着,门前张灯结彩,灯笼也挂上了红色的,到处都是?肿帧
秦邀月跟守门的人打了个招呼,指了指门口的红绸,“听沈执说这些昨天晚上都弄掉了?”
“是啊,后来陛下那边的人又来了一次,又挂上去了。”
“我还以为王爷怯了。”
门口两人相视一笑,“怎可能?”
秦邀月再向二人告退,掀了一下袍子往楚墨的寝房走去。
楚墨的房前有一个面生的侍卫守着,阶梯下还跪着两排侍女,相互见礼后,秦邀月纳闷地问,“王爷还没起?”
“平常这个时候是起了,今天不知为何还没起。”侍卫想了想,又说道,“可能是太兴奋了吧。”
秦邀月靠在红柱上等,结果等的天都泛起了亮都没等到。
“你不去叫一下王爷吗?吉时都要到了,再不去接亲就不合理了。”
再不赶过去看,就看不到好戏了。
侍卫略有些为难,封鸣也来了,摆了摆手,示意侍卫下去。
封鸣和秦邀月打了一个招呼,便上门敲了一下门,“王爷,该起了。”
门从里面开了,楚墨欣长的身影立在门前,他从头到脚没有半分喜色,身上甚至还穿了一件白衣。
跪着得侍女纷纷将托盘呈于头顶,上面摆着一套喜服和头冠等。
楚墨瞥了秦邀月一眼,秦邀月垂首,楚墨淡淡说,“伺候本王宽衣。”
封鸣应了一声是,侍女们便站起来,执着托盘一个接一个进了楚墨的寝房。
“不是你。”楚墨直直看着秦邀月。
封鸣诧异地挑了挑眉。
秦邀月低着头没看到楚墨给自己的示意,封鸣用手肘撞了秦邀月一下。
“干吗?”秦邀月借着这个势头已经闭上眼睛打瞌睡了,正打算养养身待会好看戏,骤然被打断,一时有些头重脚轻。
“给王爷宽衣。”
“为什么是我?”
“王爷让你去你就去。”
“好吧好吧。”秦邀月也不在意,抬脚走进楚墨的寝房。
他房间里面的侍女还没下去,满脸为难的在原地踌躇。
秦邀月先给楚墨行了一个礼,“下去吧,我伺候就行。”
一个带头的鼓起勇气问道,“秦副将,这喜服并不好穿,你确定你会吗?”
秦邀月走上前,从托盘之中展开喜服,边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看到喜服的真正模样,“等等,先别走。”
这哪里是领子?
楚墨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原地,仿佛一尊优雅的雕像似的。
“你们来吧。”
都有四个人了,为什么还叫她进来?
“本王叫你伺候,你就伺候,何故推脱?”
秦邀月苦了一张脸,“不是属下不愿意伺候王爷,是实在不懂这衣服的构造。”
“让她们教你。”
楚墨不喜与陌生人有任何身体接触早就不是秘密。
“王爷……好吧,你们说我照着做就行。”
在各位侍女的解说之下,秦邀月终于找到了衣服的领口,将衣服展开,走到楚墨面前,拎着领子说道,“王爷,你的手臂过来一下。”
“你便是这样伺候的?”
“王爷,我这也是第一次伺候旁人。今天你大喜不要计较那么多,赶快去接新娘才是重要的。”秦邀月抖了一下手上的袖子,又向楚墨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举得手都酸了,楚墨终于动手了,他走入屏风后面,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横起手臂。
他原本脱下来的衣服在身下开了一朵花,配上他这张寡淡的脸,竟然又不显得违和。
秦邀月上前,主动将袖子套进他的手臂里,楚墨伸出另外一只,她又掀开另外一只袖子。
在楚墨面前蹲下来,替他系好腰带,又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上面的褶皱。
抬眼,碰上了楚墨深沉的视线,他的双眼仿佛一个漩涡似的。
秦邀月短暂的失神,停留在楚墨胸口前的手也顿了一下,片刻若无其事地后退一步,“王爷这般看着属下做什么?”
楚墨鼻息间发出一声清淡的哼声。
“我替王爷戴冠。”秦邀月双手捧起楚墨的发冠。
楚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王爷麻烦坐一下。”
此人是八级残废吗?都已经说让你戴冠了,就不能自己坐下来?
楚墨不为难他,掀了袍子,坐了下来,秦邀月捧着发冠绕到他身后。
楚墨的头发并不凌乱,她放下发冠,拿着梳子稍微捋了一下,便将头冠固定了。
她拍了一下双手,“总算好了。”
秦邀月不免同在场的各位侍女发起了怔,楚墨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大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衬得他身形如同节节高竹,他单手负后,另外一只手把玩茶杯,微微垂着眼,薄情的脸上无波无澜。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可以入画的。
秦邀月脑中浮现的是前世的大婚之日,喜服虽然是不同的,可那张脸上的表情大同小异,漂亮的手拿的不是茶杯,是一柄冰冷的剑。
那样骨节分明的手,握起剑来是那样有力,连手上的每一条青筋都可以通过薄薄的血肉看到。
你们今日的喜服,可是染上了我当日的鲜血?竟然如此刺目。
秦邀月心下讽刺,眼神也有些冰冷。
楚墨猝不及防往她这边看来,似窥见了她脸上未曾褪去的讽刺。
他远远看着她,神色不明,“秦暮?”
秦邀月拱手,“属下在。”
楚墨极轻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手中的茶盖一松,落回茶杯的声音分外清脆。
“好罢。走罢。”
楚墨在失落什么?
秦邀月摸了一下鼻子,跟上楚墨的步伐,门外的封鸣与她并排。
封鸣纳罕地问,“怎么了?你又惹王爷了?”
秦邀月耸耸肩,“不管我的事,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王爷怎么好像不太开心?”
秦邀月摊摊手。
一行人行至王府外,熟稔的上马,楚墨在马侧伫立许久,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马头,顺着它的毛。
天亮了。
楚墨看着长街的尽头,狭长的眸子轻轻地眯着,仿佛再等待着什么似的。
“王爷。”封鸣为难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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