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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今天的教训足够让他们铭记终身了。
这里没有盛水的东西，他们只能拿手帕沾了水，拧在那群人的脸上。
人是一个一个叫醒的，集体审反而不好，首先醒的是一个姑娘，幽幽双目一睁，桃花之姿。
她有些茫然，盯着天空看了半晌，美目一转，写一下便看到看到满脸严肃的三人，徒然一惊，从草地上惊坐起来。
她身上本来就只盖了一件衣服，这么一动作，柔软的衣服从肩膀上滑了下来，露出大片牛奶肌肤，如同婴儿初生之肌，一派美好春光。
都是女人，秦邀月感叹一下她的好身材，楚墨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封鸣垂头摸了摸鼻子，耳根微红，此刻方有几分赧然，显然刚刚的从容自若都是装的。
女人身上一凉，低头一看，不住娇呼，又连忙将衣服提起来，脸色又红又白，“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做什么？”
封鸣板着一张脸说道，“这是宁王，他奉陛下之命调查高?祭祀之事。”
女人美目微微睁大，狐疑地看着楚墨，“……可这件事并不触犯南梁律法，陛下从前都是不管的。你当真是宁王？”
楚墨沉着脸色，“本王作何要诓骗你？尔等如此贪欢，却不顾忌诞下来的后嗣，南梁律法虽无明文规定不许参加高?祭祀，但弃子也是不允许的。”
女人悠然一笑，摇曳生姿，如同竞相开放的亭亭玉荷，“那王爷想知道什么？”
“你是自愿来这高?祭祀？”
女人施施然，竟是当着三人的面将身上衣服敛开，再度披在脸上，将一起拢进衣服里面的头发拨弄出来，一缕一缕的捋顺，动作端得是仪态万千，似是觉得楚墨问题好笑，挑了下细长的眉毛，“自然是自愿的，还有人能强迫我们不成？”
“你们是自己来到此地？”
女人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困惑之色，她摁了一下太阳穴，显然有几分茫然。
秦邀月问道，“你是庆厢阁的姑娘？”
“是了。”姑娘又咯咯娇笑。
秦邀月略微有些不解，“你们平日里接待客人都要收钱，这个没钱捞得活儿缘何你愿意来？”
女人竟是有力气站起来了，她衣服穿得不紧，随着她的动作敞开更甚，“公子，你这就错了，我可不是分文不取的，自然是有人给我钱，我才来的。”
楚墨眼神微微一凝，“多少钱？”
“不一定，有时候一金，有时候二金。一次够我们在庆厢楼几个晚上。”
秦邀月又追问道，“你们找的……是不是有限定，就是一定要找配对的？”
“这个倒不一定，只是大多人都会找配对的。”
“为什么？”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配对的都是老人，一般不会有什么隐疾。放心啊。”女人捂着唇，娇笑。
她步伐细碎，似有片片莲开，她往秦邀月的方向走来，素手点在秦邀月的鼻子上，眼看就要滑下去。
秦邀月抓住她的手，“姑娘，自重。”
那姑娘微愣了一下，目光扫过秦邀月的脖颈，盯着她手瞧了一下，微微一愣，“女的？”
秦邀月的伪装在旁人看来完美，但在这些青楼姑娘面前就有些拙劣了，她们看过太多的男人了。正常成年男人的手腕就是再细，也不至于细成这个样子。
姑娘徒然对她失去了兴趣，撇了撇嘴，又将目光转移到楚墨身上，不自觉又流露出一抹娇媚至极的笑容，“王爷～”
楚墨眉眼之间流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将脚步往后挪了几下，上下唇线抿成平直的弧度，硬邦邦地问道，“谁给你们钱的？”
“这个还要说吗？我们所有的活动自然都是要经过妈妈允许的，也是她给的钱。”姑娘说着，整个人就要往楚墨身上靠。
封鸣抽出佩刀，冷冷抵在互相雪白的脖颈之间，“刀剑无眼，离王爷远一点。”
姑娘颇为委屈地眨了一下眼睛。
楚墨继续问道，“你们多久会有一次这种祭祀？”
“这个不一定，有时候隔的时间长、有时候隔得时间短。”
楚墨沉吟一番，淡淡嘱咐秦邀月，“问下一个。”
秦邀月便去弄醒第二个了，第二个姑娘的回答和第一个姑娘差不多，区别在于她不是庆厢阁的。
随后第三个、第四个……问出来的结果也都是大同小异。
“把这些男的拍醒审问。”
这次有封鸣上，秦邀月站在楚墨身后。耳边传来未尽的呻吟、清醒的姑娘们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虽然声音好听，单放开来便是黄莺出谷、山中清泉，但是混在一起，一个两个如同麻雀一般，饶得人耳朵嗡嗡。
期间不少姑娘的目光都往楚墨身上瞟，这里远离京都，他们自然是没有听说过楚墨的名号的，也不知道他这个王爷并不受宠，加之楚墨的皮实在太能骗人，一时间不少人都对楚墨另眼相待。
另眼相待是一码，另外一码是无论他们怎么暗送秋波，楚墨都统统无视了，搞得几个姑娘又是心焦又是好奇。
有几个便打上了秦邀月的主意，拉着秦邀月到远处，悄悄地问，“你们家主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秦邀月怎么会知道，但她不介意恶心楚墨一把，沉吟一番，也低声回道，“喜欢缠人的、软的、胸大屁股翘的、反正一定要主动。”
在场的妹子，十个有八个都满足这个条件，一时间惊喜交加，除了第一个被封鸣用剑威胁的人，便都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去缠楚墨了。
秦邀月猛地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对了，记住，我家王爷喜欢冷着一张脸，如果他摆脸色，你们别管，只管上，他喜欢欲拒还迎。”
几个姑娘连声谢过秦邀月。
秦邀月回到楚墨跟前，楚墨已经在审问那几个男的了，男人寻欢作乐是常态，并不丢人，就算丢人也有一群人陪着。
倒是没人给他们钱，他们来高?祭祀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欢。
楚墨问完最后一个人，眉眼之中的阴翳怎么都压不下去，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地咬牙骂道，“荒唐！简直荒唐！”
楚墨这个人冷是冷了点，但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自然看不下这等污秽的交易，这点秦邀月也是明白的。
“王爷，如今这是……”
“去寻那些老鸨。封鸣，都记下是哪些楼的了么？”
封鸣点了点头，一行人抬脚要离开这污秽之地，前脚刚掀了一下衣摆，那几个姑娘后脚就上来缠楚墨了。
他们并不讲究先来后到，一个劲往楚墨身上缠，生怕晚一步楚墨身上就没地了似的。
楚墨一个两个还可以用一张冷脸把人家吓走，一群姑娘上来，的确有一两个畏惧他，不过旁人都上了，自己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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