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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哄孩子的。”封鸣戏谑道。
秦邀月随意地笑了一下，“哄孩子不简单吗？他们只要几颗糖就会很开心了。”
秦邀月适当了提醒一句，“不过。王爷，你日后也是要当爹的人，最好不要那样看小孩。”
楚墨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京兆尹府在榕城最繁华的地段，府邸的面积很大，牌匾金光闪闪的，简直比王府还要奢靡上几分。
看门的两个侍卫眼高于顶，声音之中难掩轻蔑，“你们几个，哪里来的？”
“京都。”封鸣面无掏出一块玉牌，在两个人面前晃了一下。
两个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才用正眼瞧人，毕恭毕敬地冲着楚墨弯腰施礼，“原来是宁王殿下到了。快、快去禀告大人。”
另外一个侍卫连忙下去了。
“你们好大的规矩，殿下来了，你们不先请进去，竟还要先告诉你们大人一声才放行？”封鸣冷着一张脸。
侍卫什么都不敢反驳，他捏了额头上的一把冷汗，连连陪笑，“这位兄弟。我们就是下人，主子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这也是为了好让大人做好迎接殿下的准备。”
“哼！我看是你们大人玩忽职守，去通报一声，好在王爷进去之前毁尸灭迹。”封鸣百般不信。
门口守着的侍卫叫苦不迭，不知该怎么应付封鸣。好在京兆尹及时到了，打破了这一种僵局。
京兆尹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些发福，戴着一顶乌纱帽，穿着一身不算特别合身的官服，连连给楚墨打了好几个揖首，“下官恭迎宁王殿下。”
“免礼。”楚墨冷着声音道。
“不知宁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宁王殿下赎罪，莫怪。”京兆尹声尖发颤。
楚墨不知何故嗤笑了一声，吓得京兆尹额头上冷汗如同瀑布一般往下面掉，楚墨终究没有说什么。
京兆尹侧过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还请王爷入府。”
“张大人。”楚墨边往里面走，边不清不淡地说道，“说说那个大盗的情况吧。不是说杀人么？怎么还成大盗了。”
京兆尹张大人连声恭维，“王爷真乃重职重责，一来便询问公事，下官佩服。”
楚墨眉目间出现更深的不耐烦。
张大人将楚墨引进前厅，两个丫鬟端着托盘奉茶，低眉敛目之间满是风情。秦邀月看着那两个丫鬟微微挑了一下眉，“张大人好福气。府内的这些丫头一个塞一个貌美，就是王府也没有这种福气。”
张大人额头上冷汗流得更加勤快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兀自强笑道，“这位大人是？”
“我叫秦暮。”
“原来是秦副将，久闻大名。”张大人连忙给秦邀月也作了一个礼，“副将有所不知，榕城这一块地地灵人杰，生出来的都是妙人儿。这就是随便找的丫头。”
秦邀月倒没料到自己声名远扬。张大人的话像是在骗三岁小孩，她也不拆穿，皮笑肉不笑的“唔”了一声，没继续探究下去。
张大人不敢再作下去，连忙转向楚墨，楚墨不碰茶盏，只静静地盯着张大人看，张大人被他盯得何止是汗颜。
“王爷。这杀人的歹徒原先是只杀人，不抢财物的，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杀了人之后连她们身上的东西都不放过，且越来越猖獗。”
楚墨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说？”
张大人神色之间似有为难，“那歹徒，之前只是专门袭击夜晚出行的人，如今会自动上旁人府上杀人，杀完人，再掠夺府内财务。”
“被袭击的人有什么共同特征？”楚墨古井无波地问道。
张大人张了张嘴，呐呐地道，“被袭击的都是一些女子。”
楚墨的眉梢往中间拢了拢，“这些女子又有什么共性？”
张大人回答道，“都是长得极为貌美的女子。”
秦邀月心下思忖了一番，“那除了掠夺财物以外，这些女子有没有……被强奸？”
秦邀月的问话太直白，张大人被他石破天惊的话惊得愣了一愣，转而又觉得这问话在情理之中，连连摇头。
“掠夺财物，会不会只是因为女人比较好下手？”秦邀月的手在眉心之上一滑而过。
楚墨强调一般地说道，“是貌美女人，”
秦邀月抓了一下头发。对啊。也不可能说长得好看的钱比长得难看的好抢吧？这不就太荒诞了？
秦邀月似笑非笑，“张大人不是也说榕城地灵人杰？大概所有女人都长得貌美，不分上下？”
张大人陪笑，“秦副将真是会开玩笑。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貌美的占大部分罢了。”
“尸首可还在？”
“王爷，死去的人都是有家世的，尸首自然是交给他们处置。”张大人为难地说道。
楚墨不满地说，“至今榕城上下已经死了十一人。你竟睡得日上三竿，且对此毫不关心。”冷笑道，“你当真以为有贤妃撑腰，你便能相安无事、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张大人被楚墨的冷笑吓得面无血色，他拍了自己一个巴掌，“诶哟，王爷请恕罪，下官并非有意睡得这么晚。实在是近两天被那个歹徒的事情折腾的昼夜难眠，昨日更是病气上身，这才晚了一些。”
楚墨将茶盏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张大人屁滚尿流地跪下，楚墨冷着一张脸说道，“把死去的几家人，名单都给本王。”
张大人连忙招呼人下去拿东西。
楚墨问道，“最先一起案子是什么时候？”
张大人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大抵是……一个月前？”
楚墨再度扯着唇冷笑起来，“大抵是？张大人是卧病在床一月有余了？”
张大人大气也不敢喘，好在这个时候下人将一张纸递了上来，他双手举着写着名字的宣纸，跪着挪到了楚墨跟前，畏惧地道，“王、王爷。这些便是了。”
封鸣从张大人手上抽走了写着名字的宣纸，给楚墨念了出来，纸张上面没有写死亡的具体时间，张大人唤了一个下属前来给楚墨解惑。
“第一个死的是阮的小姐？”封鸣在后面替楚墨问。
上来的人不假思索地答道，“是。这个阮小姐的父亲是一个木匠，上个月初五死的。”
“第二个呢？”楚墨面无表情地问道。
“上月初七。姓莫，莫姑娘父亲早亡，母亲在街头卖豆花。”依旧从容回答。
楚墨垂了一下眸，“歹徒是从第几个开始抢夺财物，又是从第几个开始寻上家门？”
侍卫想了一下，接过封鸣手中的宣纸看了一下，回答道，“第七个。上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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