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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活儿虽然无聊,但是秦邀月也没有错过好戏的习惯,她之所以不来是因为朝中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西凉帝每一件事都要过问自己一下,过问之后还要再麻烦自己跑一下路,前几日还好,最近几天自己天天朝里和大臣的家之间来回跑,一整天都没有一个安歇的时候,就连一个月几次的沐休都再奔波,好不容易想要回去喝一口茶,又被西凉帝叫了过去,她叹了一口气,进了皇宫。
入冬了,西凉不下雪却也十分冷,西凉帝体质差直接惹上了风寒,因此大殿之中竟然还放了不少火盆,再加上窗户紧闭,闷得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烧炭自杀。
秦邀月双手都戴着丞相夫人强迫她戴的羊绒手套,这手套虽然束缚,可是在大臣之中就没有过这个先例,因此自己戴的时候还真赢得了不少人的侧目。她双手插在兜里卖弄,静静等待着西凉帝的召见,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没有听到一些动静,反而是他身边的公公跟自己关系好,出来给了他一个炉子,笑道:“大人,你还是要耐心地等一下,您来之前乔贵人昂该进去。”
秦邀月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给那李公公递了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神情,跺跺脚继续等了,李公公闲着无事,就跟她一起聊天:“大人,我看你和陛下关系可好,也不知道平日里你们是怎么联络感情的,委实让老奴羡慕得紧,不如你也教教老奴。”
秦邀月道:“其实陛下这个人挺好相处的,你只要了解一下他的喜好,例如他喜欢王大人的字,一直在临摹,你就跟他讨论王大人的大作就行了,你知道他喜欢吃红枣银耳羹,你就多多跟他该怎么样做才入味,当然,这两个都是例子,公公也是从小跟在陛下身边的,这么多年一直对陛下不离不弃,陛下对你的感情寄托应该必我多才是。”
这么一番话说完,李公公脸上流露除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笑了笑,有些阴晴不定地说道:“熟话说,帝皇之心最是难料,大人竟然如此洞悉帝皇之意,相比没有少揣度,要我说大人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大人可就麻烦了。”
秦邀月有些无语,不是你让我说的么?再说,这几句话翻来复起也翻不出什么特殊意思我才敢跟你说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兜不懂的蠢货?
虽然这样,但是还是很有必要干谢一下他这番莫名其妙的提醒,她拱拱手,道:“我明白了,多谢公公。”
李公公满意地笑了:“洒家就是喜欢你这样谦逊有礼的后生。”
里面传来了西凉帝的声音:“公公,宣慕爱卿进来。”
李公公侧过身子,让秦邀月进去,做了一个告退的手势,她穿过他走进去。
进了大殿,空气中还弥满着一股难言的味道,而那传说中的乔贵人还躺在西凉帝的怀中,浑身软得跟完全没有骨头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他嘴里喂着水果。
这么久一来,西凉帝还算是在自己面前第一次这么荒唐,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行了一个礼,语气淡淡地说道:“陛下,不知道你宣微臣过来,所谓何事?”
西凉帝的语气之中充满着一种懒散,他道:“爱卿不是要立府了么?今天才想起来,自然是要给你一些贺礼,我亲自给你提了字,你去制牌匾吧。”
他说着,往不远去的一副字点了点,西凉帝还是有才华的,他的字和诗兜写地不错,遒劲勃发,看上去龙飞凤舞,十分好看。
秦邀月收回了目光,双手交叠,弯腰道:“多谢陛下抬爱。”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有必要亲自宣自己入宫一趟。
“爱卿,今日寡人宣你来,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的。”西凉帝摸着怀中美人的脸蛋,眯了眯眼睛,表情之中带着一抹淡淡的陶醉,他道:“听说,你最近时常在青楼出没?”
秦邀月眨了眨眼睛,满脸茫然地道:“微臣并没有出入这等风月场所,还请陛下明察。”
其实西凉对于大臣的要求也不算高,也没有要求你完全不能去这一些地方,只要有钱谁管你,所以即使自己去了,又能如何?
西凉帝摆摆手,道:“不需要辩解,既然如此,你就随我一起去一趟。”
去?去那一种地方干什么?还和你一起去?是要让青楼里面那一些人认一认我还是怎么样?
在她满目怀疑之中,西凉帝缓慢地道出真相:“听闻那里近来多来了几个西域的舞娘,一天晚上只接一个客人,无比美貌且舞姿动人,不少朝中大臣对他们趋之若鹜,有些好奇,便想要去看看。”
他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我今天晚上想要换换口味,若是换作从前的秦邀月,早就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现在她的脾气还算是不错,因此她只是笑了笑:“凡俗之中的认,再如何貌美又如何,陛下也是看不上的。”
西凉帝凌厉地说道:“若寡人非要去呢?你还要拦着寡人不成?”
秦邀月只好再次摊手,道:“微臣不敢,既然陛下坚持要这么做,也没有谁说过天子不准有私情,不能玩乐,陛下坚持,微臣自然只能奉命行事。”
她这样回答让西凉帝眼中出现了一丝惊讶,不过这种颜色消失的极快,他笑着捏了捏怀中美人,露出了一丝介于欣赏与打量之间的目光,他道:“要我说,这文武百官之中,还是要数暮爱卿你最是识趣,最懂寡人的心思,寡人留下你来,没错。”
他怀中的乔贵人娇嗔一声,秦邀月识趣地拿着他题的字退下去了,在门外她嘻嘻地展开这一副字看了片刻,旋即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微笑。
“哟,大人这么快就出来了,要不要给你叫一顶轿子?”李公公挽着拂尘走过来。
秦邀月摆摆手谢过了他的好意,自己抱着那一副字走了,不过她走的方向不是出宫的方向,而是去凤凰殿的方向。不过她通往的哪一个方向还住着誉后,因此李公公虽然心里困惑,却也没有多问什么,以为她是有事情要去通报誉后。
秦邀月去的就是凤凰殿,她抱着字,趁着左右都?G有人,翻进了凤凰殿,她走进空荡荡的院子,随意将那一副字丢在了草地上,熟练地推开了凤凰殿的大门,露出了背后空荡荡的景致,这里和自己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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