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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请家教这事，李冰利和顾弘操的心也不少。
前前后后找了五六个家教老师，每次老师来到家里，顾清川都没露过面，想方设法地逃走。
问他为什么不要请家教，他一句“我的智商不需要家教。”便搪塞了过去。
两大人又不能将他套在家里面，后来索性没提过请家教的事情。
李冰利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顾清川的回复。
她看着在一旁和和顾熹抢着同一只鸡腿的顾清川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那盘里明明就还有那么多鸡腿，两兄妹非要抢。
顾弘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两兄妹争抢同一只鸡腿，夹起盘子里的另一只鸡腿，边看边吃。
李冰利视线往餐桌一撇，她前段时间才放在青釉花瓶中的富贵竹此刻正躺在餐桌上，叶子蔫蔫的。
刚刚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忍着怒气问道：“我餐桌上的花瓶呢？你俩谁摔坏的？？”
顾熹立马收回抢鸡腿的手，在胸前摇了摇，“不是我啊，是顾...不，哥。他拿花瓶在卧室里养了朵焉了吧唧的向日葵。”
顾熹一脸无辜，着重强调道：“真的只有一朵！”
顾清川不慌不忙地将鸡腿夹在自己碗里，还不忘反驳道：“谁说是焉的，明明长得很好。”
眼看着李冰利快要从座位上蹭起身来，顾弘连忙稳住她，“没事老婆大人，我给你买！别说一个了，你说买几个我就买几个，别生气别生气。”
他连忙转移话题，“小顾不是向来不喜欢管这些花花草草的，怎么想起养花了？”
有问必答之顾熹，“是个女生送的，不出我所料的话.....”
顾熹刻意卖关子，“这个嘛......”
顾弘伸直耳朵，连李冰利暂时也忘了生气，不动神色地关注着。
顾熹伸出手，比了个五，“五百块！给了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爸爸多久亏待过咱家熹熹了。”
顾弘宠溺地捏了捏顾熹的脸。
“嗯...虽然顾...不，哥没说，但我猜那朵花八成是我同桌的，要么是他抢的，要么就是他偷的。”
“但现在我同桌不是我同桌了，变成我哥同桌了。”顾熹手上功夫也没耽误，夹着菜往嘴里送。
顾清川也没反驳，他吃完用餐纸擦了擦嘴，“顾熹，别忘了分成。记住我三，你二。”
“谁要跟你分成，全是我的！我五！！”
顾弘满脸的欣慰地看着顾清川的背影，心说：孩子终于长大了。
就连李冰利带着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微微亮时，李冰利和顾弘就一前一后离开了家。
顾熹起床在卧室的独立卫浴洗漱完穿好校服后，打开卧室门。
整个屋里空空荡荡，没看到顾清川的身影。
她一边编着头上的脏辫，一边往顾清川卧室走，好心准备提醒他，如果再赖床就会迟到了，但任她在房门敲了又敲都没有人应声。
她推开门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顾清川早就不见踪影。她慢悠悠晃出屋，在去学校的街道边的面包店买了早餐。
第一次顾清川这么早来到学校顾清川，此时二班教室里只有寥寥数人。
二班的同学看到来这么早的顾清川眼睛惊得老大。更
他趴在课桌上，枕着左手手臂，精神怏怏，望着韩梦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右手手指指节分明，修长且瘦，一下一下点在韩梦栖课桌。
也不知过了多久，班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个个趁着早自习前悄摸着吃早餐，抄作业。
顾熹放下书包将手中的早餐递给他。
顾清川趴靠在椅背上拆起面包，咬了一口，摇了摇头，咕哝了句：“真难吃”。
但依旧被顾熹收入耳中，她一掌拍在顾清川桌子上，隐隐发怒：“大哥！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面包店买的。”
她白了顾清川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
顾清川见怪不怪，反响平平，又按着原来的方式趴在桌子上，吃着面包。
韩梦栖走进教室时离早自习上课还有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样子。
她路过顾清川座位旁：“顾清川，你不噎吗？”
声音甜丝丝的从上方传来，顾清川听后顿时从软骨动物进化直起身子，来了精神，朝后扭头。
身后并没有人，韩梦栖已经走到自己座位上。
顾清川又侧过头看着韩梦栖拉开座位坐下，他咬了一大口面包，嘴里鼓鼓囊囊呆呆地点点头。
韩梦栖将书包从背后拿过来，在书包中摸出玻璃瓶牛奶和一根吸管，一并递给他。
顾清川长腿弯曲，略微抻到韩梦栖这边，他将吸管又递给她，一手握着牛奶瓶，一手拿着面包，挑挑眉示意韩梦栖帮他插上吸管。
韩梦栖一脸无奈，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插上吸管。
顾清川喝了口牛奶，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直闷闷的感觉不在了，心情没来由的好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韩梦栖，“呐，给你。谢礼和贿赂。”
那些围绕在他周围由他散发出的阴暗好像都不见了。
“谢谢。”
她接过棒棒糖，放在右侧上桌角的位置。
顾清川将嘴里咀嚼中的面包连忙咽了下去，想到什么，“韩梦栖，你是不是有些怕我？”
“嗯？？”韩梦栖想了想，吞吞吐吐：“有时候...嗯……就是你生气的时候...会有点点。”
她细细斟酌了下，对着顾清川，右手拇指抵着食指分开约莫1cm的间隙：“就这么一点点。”
顾清川眼睛微眯着看了眼，“这么多？”
“那、那就这么点？”韩梦栖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询问道，手指之间缝隙都快要没有了。
“我长得很凶吗？”
顾清川单眼皮，眼睛却不小，眼尾加深，唇薄鼻挺。
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白皙细腻，似乎是遗传，顾熹皮肤也一样。
两人不笑不闹的时候都有点让人不敢靠近。
“...一点点。”韩梦栖诚实回答。
“那这样呢？”顾清川笑了笑，眼角微弯，眼睛清澈，露出点儿上排牙齿，笑得有些生硬，柔柔的头发盖住部分额头。
韩梦栖‘噗嗤’笑了出来，语调含笑：“有点...有点可爱。”
顾清川变脸一样胯下嘴角，正巧老杜走进了教室，巡视全班的语文早读，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读书声，他转过头“哦”了声。
只要老杜一在教室，朗读声就会便大一些，等他一走出前门全班声音就渐渐低下来。
所以这个方法成了一些未第一时间注意到老杜的同学们判断老杜是否出现在教室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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