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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顾熹对着顾清川直接一个推搡，将手向斜后侧伸出，手心向上，理直气壮道：“顾清川，给我个橙子味的。”
顾清川懒懒看了她一眼就没了下文。
陆昊也转过身，卑微道：“川哥，橙子味和草莓味我都行。”
顾清川狠狠睨陆昊一眼，刚刚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现在还想吃棒棒糖？？
“川哥，啥味我都行，我不挑，或者你一个味道给我一个也行，我吃得了。”秦虎上完厕所从后门一溜烟凑到顾清川身旁，手上湿漉漉的，笑得憨厚。
他环顾三人，从桌肚中摸出一张饭卡递给秦虎，“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我这儿不开超市。”
秦虎伸出小胖手，捏着饭卡边沿，“谢谢川哥~川哥大气！”
饭卡在手上还没捂热，就被站起身的顾熹一把抢过。
“熹姐，干嘛呀？”秦虎声细如蚊。
“干嘛，还能干嘛！”她左右摇动着饭卡，扇风一般，“待会儿一起。”
“行！”
陆昊附和：“好！”
顾熹笑得一脸贼兮兮地，那抹笑容加她外在形象，宛如山匪头子一般。
离放学时间快要过去十分钟，老杜才姗姗来迟手上拿着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
他?X了?X汗水，两手撑在讲台两边，微微喘着粗气，“同学们，不好意思啊，学校组织开会，耽搁了点时间。”
老杜缓过气后继续说：“大家都知道现在十二月快要过半，离咱们学校统一组织的期末大考也没剩多少天，也是时候按照自己的学习情况规划下复习计划了。”
全班反馈两极分化，有哀声哉道，叫苦连天，扯着嗓子嚎不想考试的，有欢天喜地，喜上眉梢，捂着嘴偷笑的，悄摸着提前庆幸考试结束后要到来的寒假。
看反应，顾熹就属于后者，在台下笑得最是明显。
显然老杜也看到了，他咳了声：“那些盼寒假的同学脸上的笑容收收啊，要时刻牢记寒假之前还有个期末考。”
“虽然学校领导还没决定考试时间，但按照往些年，扳着手指都能算出还有多少天。不足一个半月了，该抓点儿紧了。”
讲完期末考试的事，老杜安排安全委员做好纪律又开始了每天放学必讲的安全注意事项。
老杜一走，顾熹急不可耐地转过身，手攀在课桌桌沿，问：“七七，要不我们放假后去旅游吧。y市冬天冷死了，我们去个暖和的地方玩然后一起迎接新年怎么样？”
顾清川无声关注着。
因为放学后老杜没来，大多数的同学已经把需要带回去的课本早早装好了，此刻直接背上书包就走。
韩梦栖停下收拾书包，望着闪着期翼目光的顾熹，又想到好久没和奶奶过春节了，满脸为难，过了几秒缓缓开口：“熹熹，对不起了，这次寒假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寒假的时候我想多陪陪奶奶。”
她低下头：“对不起。”
顾熹够着身子，捏了捏韩梦栖的脸，洒脱道：“没事~来日方长嘛，到时候再一起去不就行了。”
旅游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期末考试这事不会改变。
不管是想考试快点到来还是想直接跳过考试奔向寒假的二班同学，都投入到备考中。
自习课讲台上轮流出现了各科老师，坐在讲台上。一是管管自习课纪律，二是给那些需要问问题的学生们提供便利。每次自习课，老师都不会空闲，问问题的学生一个接一个排着队。
越到每学期尾，作业、习题卷、英语习题报......越来越多，但完成率和准确率却不差。对一学期所学的知识通过练题、做题的方式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变。
下课闹哄哄的声音骤减，同学之间打闹的身影也变少了。
小潘所在的石安中学也迎来了期末，平时考试都不会复习的他，最近几个周末都被顾清川叫去乐伽网咖补习。
许哥遵循顾清川的想法，最近几周都在给他俩补习物理和数学。
许哥偶尔会调侃着对顾清川说：“我可是全能的，只让我补数学、物理是不是有点儿屈才啊？”
顾清川：“其他的以后再说。”
上课的时候会忍不住自大道：“我化学、语文、英语一般，只不过常常第一名而已，确定不要补一下吗？？”
顾清川抬眼：“你要是想可以给小潘补。”
许哥牢牢盯着小潘，笑嘻嘻问道：“小潘，需不需要在学习上整个全能。不说大了，几周过后结合我独特门派的那套学习方法保管让你进步飞速。”
小潘坐在顾清川前面，更靠近站在白板前的许哥。
此刻笔都来不及放，疯狂左右摆手，满脸恐惧：“算了算了算了！许哥，”
小潘心里嘀咕，我才刚学懂点物理和化学，又去其他科目上从零开始学起，这不是想累死我嘛，坚决不行!
自习课上，韩梦栖拿着本数学教辅书，检查着顾清川做的今天她勾画的习题。
她最近给顾清川选的题目难度逐渐增加，越来越考做题人的全局观。如果一开始做题思路没选对，那么往往做到最后才发现前面所有步骤都是错的。
她发现在这种难度下虽然顾清川的正确率没有百分之百，但超过一半还是做到的，进步很大，思路清晰，遇到会做的题目解题速度也很快。
就是这字...有点一言难尽。
他写的是9还是1呀？
这个弯来拐去的到底写的是数字还是汉字？
黑黢黢一坨潦草得像线体画一样的到底又是什么？？
韩梦栖看得费劲，情不自禁五官挤在一起，一副为难样。
顾清川观察着，问：“怎么，是错的很多吗？”
“嗯...不是不是，就是这字有点”韩梦栖想了想，生生把‘难看’两字吞下，换了个：“不太好辨认。”
韩梦栖将教辅书放在两人中间，“你看看这里，看不出来你到底写的什么，阅卷老师批改的话就会直接打岔的。。”
“你下次写的时候可以稍稍写慢点，会少丢一些卷面分。”
顾清川和她对视，嘴上答道：“好。”心里面却不把这当回事。
韩梦栖将书合上，用力眨巴了下眼睛：“看久了眼睛会有点酸。”
顾清川反应强烈，从韩梦栖手中抽出书，边打开书边说：“眼睛酸的话我们就不看了。”
他认认真真看着黑色中性笔写出来的解题过程，这字...是有些不好辨认。
日后顾清川会分类，将给韩梦栖检查的书或笔记写得仔细、认真一点儿，给老师检查批改的作业或试题依旧放飞自我，只追求写字速度。
改作业的上了年纪的老师常常对着他交上来的作业止不住摇头，不知道他做的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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